林如雨看着整个房间的玫瑰,还有李毅捧到她怀里的康乃馨,立即明白了李毅的意思。
玫瑰虽多,但只不过是她怀里这束康乃馨的陪衬而已。
这也代表着,在李毅心里,她是妈妈的意义大于一切。
“小毅,雪雪那边你怎么送?”林如雨问。
李毅道:“妈,我正准备说这事儿呢。我要借你的房间布置一下,方式刚好相反。满房间都是康乃馨,再加上一束玫瑰,你看如何?”
果然如此吗?
林如雨一笑,模着李毅的头道:“好了,房间借你了,花我也收下了。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
“当然是完成你的心愿。”李毅道。
两人虽然在一起了,但林如雨的那层模始终没破。在李毅看来,破不破无关紧要,他不想让母亲疼。但林如雨却觉得那样不完整,只有痛过,才算是爱过。
“今天?”林如雨睁大眼睛。
“你不喜欢吗?那我们可以换个日子,比如说,等你过生日。”李毅道。
“不,就今天吧,今天,我属于你。”林如雨道。
在母亲节这天,在满是玫瑰的房间里,飞跃那道门槛,还真是有特别的意义。
她也是个很特别的母亲。
无尽的花香中,李毅一件一件褪去她刚刚穿好的衣服,然后两人翻滚起来。
血落在洁白的庄单上,化为永远的记号,记在两人心间。
一直到天黑时,李毅才从房间出来,林如雨则根本没出来,躲在李毅房里休息。
晚饭时间,李毅拿了几束康乃馨,分别送给了唐芸、戴红雁、武娜、阮寻梅。丈母娘也是妈,也可以过母亲节。
同一时间,沈珊珊、沈玲玲、云真真、鲍香馨等人,也各自拿着花,为母亲庆祝。林如雪没收到花,不断地用眼睛瞄李毅。
“你总看我干嘛?”李毅问。
林如雪不好意思问怎么就我没花,淡淡地道:“咱妈呢?”
“她在休息,我让她过了一个很开心的母亲节。”李毅道。
“哦。”林如雪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能继续给李毅当妈,是个遗憾,不过姐姐想必更羡慕自己。一个太后,一个皇后,没什么好争的。
“母亲节就归她了,晴人节归我。”林如雪暗暗地想。
扭头看了眼李婷,想到上午她送花,并又一次改口叫妈,林如雪的心里暖暖的。
儿子不给过,女儿却是给她过节了。
这个亦妹亦女,严格意义上只能算姐姐女儿的外甥女,其实蛮懂事的,至少比老公懂事。
“哎,老婆,一会儿到我妈的房间。”李毅道。
“干吗?”林如雪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如雪想了想,摇头道:“不去,今天你就老老实实陪你妈吧,我不掺和,让她好好过节。”
想到姐姐这个母亲节,估计过得一点儿都不母亲,她又忍不住轻笑。
“让你来你就来,她不会介意的。”李毅道。
把林如雪生拉硬拽到林如雨的房间,满房间的花儿顿时晃晕了她的眼晴。
太多的康乃馨了,层层叠叠,堆满房间每一处,连天花板、吊灯上都有。
“布置得不错,咱妈看了一定很开心。她在哪?”林如雪问。
“她在我的房间,这里是给你布置的。妈妈,节日快乐!”李毅道。
“给我?节日快乐?”林如雪一怔,随后脸上荡漾起甜蜜的笑意。
和林如雨一样,她确定了自己的皇后身份,私下里却喜欢和李毅胡乱称呼。
诸多称呼中,她最喜欢李毅叫她老婆,其次就是妈妈。每当李毅叫妈妈的时候,她都有一种成就感。
“你呀,送我这么多康乃馨,就不怕咱妈吃醋?”林如雪道。
“不会的,就如同我送她玫瑰,你也不会吃醋一样。”
“你还送她玫瑰了?不行不行,我要吃醋了!”林如雪道。
“那好吧,你也有。”李毅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束玫瑰,交到她手中,“老婆,我爱你,永远爱你。”
“这还差不多。”林如雪将玫瑰抱在怀里,亲了一下李毅,“我也爱你。”
李毅抱着她,将她放到庄上,轻声问:“你喜欢玫瑰,还是康乃馨?”
“当然是玫瑰,不过——”她顿了一下。
“不过也舍不得康乃馨,对吧?”李毅问。
“嗯。”林如雪俏脸有些微红,“是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但也只有一点点。喂,你送了我这么多康乃馨,姐姐那边怎么办?她才是你的妈妈!”
“送给她,一束康乃馨就够了。”李毅道。
“一束?”林如雨一惊,然后看着自己怀里的玫瑰,又明白老公的意思了。
姐姐一定是满房间玫瑰,却把康乃馨抱在怀里,正好与她相反。
房间里布置的花,只是一个外壳,真正重要的,是李毅双手奉上的这一份,这一份才是心。
姐姐是玫瑰外壳,康乃馨的心,不论她和李毅经历了多么瑰丽的事,始终是妈妈。
而她,就算有一个妈妈的外壳,仍是李毅最深爱的恋人。
“玫瑰中的康乃馨,康乃馨中的玫瑰,我想姐姐也会明白你的。”林如雪道。
“姐姐会明白的,不过——那是咱妈。”李毅道。
林如雪一怔,随后又笑了。
前几天刚理顺的称呼,现在又混乱了呢!
“来吧,今晚,你属于我。”李毅道。
“姐姐那边,你也选的今天?”林如雪问。
“嗯,整个白天我都在陪她。吕人总是要先有兰人,才能成为母亲。虽然你们都怀了我的孩子,但今天一起成长吧。你不是也希望有这个记念吗?”
和林如雨一样,李毅与林如雪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破坏她的那层结缔组织,留到今天完完整整收取。
两位母亲,都将在母亲节这天完成蜕变。
“好。”林如雪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是夜,又有一朵玫瑰落下,林如雪完全认可了自己妻子的身份。
林如雨是第二天早上被李毅抱回自己房间的。一进屋,就被满屋的康乃馨惊呆了。
“天啊,你还没把这花撤走吗?”
李毅道:“昨天的已经撤走了,这是今早新布置的。过节嘛,怎么也要布置一下妈妈的房间。”
林如雨在房间走了两个来回,仔细地嗅了嗅道:“你们是想掩饰气味吧?你们昨天就在这张庄上?庄单呢?谁让你换新的了?”
李毅笑道:“旧的她收起来了,并且让我跟你说,送你是不行的,但可以和你换。”
“凭什么呀,那是我的庄单,一直放我庄上的!”
李毅道:“你找她啊,我很无辜。”
林如雨瞪了儿子一眼,竟真的找林如雨去了。
早餐时间,大家再次聚到一起。林如雨和林如雪一直手拉着手,看着很亲热,也不知在聊什么。
李毅知道,从此以后,她们之间不会再有隔阂了。
妈妈本来就非常爱他,只是当年没用自己的卵紫,有些心结。当大家都敞开心扉,那个心结只能是日后谈笑时的笑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六月初,毛利国大选结束,梅姆以70%的超高支持率,当选为毛利国新一届总统。
与此同时,毛利国民间开始流传着一种声音:梅姆是独菜者,暴君!他的总统之位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贿选得来的!
一次中等规模的游行,在选举统计结束时爆发,梅姆迅速出动卫队,把领头的都关进监狱,平息了事态。
克肖特城郊外,一所不起眼的房屋内,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年男子坐在板凳上,冷冷地道:“安德烈,上边对你的工作很不满意。给了你那么多经费,你就只能搞出这点动静?”
安得烈是一个棕发小胡子,模样有点像毛利国的白柏尔人。他皱着眉头,为难地道:“上校,这事不能怪我。你就说发传单,宣扬梅姆的邪恶吧,首先你得让接到传单的人认识字才行。毛利国有一半的人连小学都没上过,给他们这些宣传单,他们只能喂骆驼!
再一个,梅姆的手段越来越狠。我刚刚组织的那几次活动,收了我的钱,领头闹事的,全吃枪子了,甚至连他们的老婆、孩子也被抓进了监狱。我再怎么扔钱,也没人敢闹了!”
老年男子道:“安德烈,我知道困难是有的,但我们不应被困难难倒。法兰西的荣光照耀了毛利国上百年,今后也将照耀下去,你明白吗?”
安德烈道:“我尽力吧。明天又到礼拜日了,我会好好跟参加礼拜的人们宣传民竹、法制思想,宣传梅姆的恶行,争取激起他们的爱国心,正义感,将暴君赶下台。”
“对,就要这样。我再给你一笔经费,你再多招几个人,和你一起宣传。”老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克肖特城,总统府附近。
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躲在一幢建筑后,拿着望远镜瞭望。他的身边,还有两个魁梧的年轻人正在调试狙击枪。
“你说这个混蛋一天到晚都缩在总统府里,他也不觉得烦?”脸上有一道疤的年轻人道。
“他今天一定会出来发表总统就职演说,到时我们一枪搞定他。”另一个年轻人道。
“听说这家伙是个暴君,上任以来杀不少人了。我们干掉他,会不会也跑不了?”
“放心吧,只要他死掉,没有人敢动我们,我们拿的可是法国护照。再说,就以毛利国景察那水平,抓得着我们吗?我们干掉梅姆后大摇大摆离开,他们都不会拦吧?”
“哈哈哈!”提起毛利国人的水平,大家全笑了。
这样一个垃圾国家,实在不值一提。
“可是现在保护他的那群人,都不是毛利国人,而是一群佣兵,听说是桦夏来的。”拿着望远镜的家伙道。
另外两人止住笑声,皱了一下眉头。
桦夏佣兵确实是个麻烦,若不是他们在保护,梅姆早就是死人了。
“小心,那群华夏人巡逻过来了,估计梅姆要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叫道。
三个人飞速躲到房间里,扯上窗帘。
本以为干掉一个非洲小国总统是轻松简单的任务,谁想到这么难缠。做为特种部队中精锐的精锐,他们有好几次差点被抓住。
费了好大劲儿,躲开了桦夏佣兵的巡逻队,三人再次上墙。层层护卫中,似有一个人影走到了高台之上。
新总统梅姆出现了!
“狙击手准备!”一个年轻人低喝。
不待他喊完,那个狙击手已经架起了枪。下一秒钟,准星完全对准讲台上的梅姆。
“等等,不对!”狙击手忽然放下枪。
高台上的那个人,模样跟梅姆一模一样,可是不会动,太古怪了!
“是蜡像!我靠,这小子总统就职演说,也推个蜡像上来?太没诚意了吧!”望远镜男叫道。
“那声音是怎么回事?蜡像也会讲话?”另一个问。
“蜡像的脖子下面,挂了一个小型录音机,这小子是录播!”
“太无耻了!”其它法国特种兵一齐道。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望远镜男继续叫道。
原来,几人架起狙击枪时,来自桦夏佣兵们就发现了瞄准镜的反光,从而让巡逻队火速过来。
面对着人数远超自己的佣兵队伍,这个法国特种兵小队,只有一个选择:“逃!”
“什么?人没抓到?”牛宏义听到手下的汇报,皱紧眉头。
那个方位连人都没有,说明刚刚的镜片反光并不是小孩子在玩玩具,而是有一个小队埋伏。
只有执行命令的特种小队,才会让他的巡逻队什么也没找到。
“我们的敌人,等级不低呀,以后大家都给我万分小心!”
“是!”佣兵们一齐道。
佣兵们正在议论刺客的事,广场上的众人却是发出阵阵惊呼。
总统就职演说的现场,除了维持秩序的保安,还有大批赶来看热闹的群众,以及一些外国记者。
梅姆说过不接受采访,可不让采访,我们在广场,与民众一起听演说,你总不能阻止吧?
好多记者,特别是法国记者,都赶来报导大暴君梅姆登基大典,希望能找到点吸引眼球的新闻。
虽然保安把总统演说的台子,与民众们隔开了好远,人们只能遥望。但没多一会儿,记者们就察觉到不对了。
在高倍聚焦摄影机下,谁看不出来那个一动不动的家伙是蜡像?
“丫丫的,居然用假人来发表就职演说,他是不想上头条都不行呀!”一个法国女记者大笑。
“让我想想,明天的新闻用什么好——造假无极限,连人都是假的?——或者,史上最心虚的总统,连脸都不敢露?”
还没等大家从假人演讲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又有一个记者大叫:“你们听见他演讲的内容了吗?他该不会是疯了吧?”
“什么?”其他人也竖起耳朵,然后一齐目瞪口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