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已经是有影响力的人,那就更不会在意我们有没有带媒体过来吧?你们是不是把关注的点弄错了?”秦鸣望着他,皱起了眉头继续道:“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受到了伤害。我们的身份是刑警,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尽快查出凶手的下落。但是,我也想提醒你们一点儿,现在问题的严重性恐怕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我希望你能想好了之后再回答。”
秦鸣再次强调过自己的身份之后,原本还十分镇静的助手变得不安起来,他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过了一会儿才承认说,其实早在五年前,艾瑞就曾经试图找过凌风,想要借她的声望,替自己扬名,可一直都没有成功,他们发出了无数封想要拜访凌风的信,都石沉大海。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想借助这个时间炒作一下,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主意。所谓的自杀,不过是他们哗众取宠的手段。
从医院里传回来的消息似乎也证实了艾瑞助手的说法,因为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艾瑞十分抵制医生对他进行一系列的抢救工作——据说到了医院之后,他就一个劲儿地强调,自己绝对不能接受洗胃。在医生采取强制措施之前,他在情急之下说出的理由是自己只吃了一片,目的是为了吓一吓别人。可他的拒绝显然无效,鉴于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状况,医生们还是对他进行了洗胃。据说出了抢救室之后,艾瑞痛哭流涕地声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进急救室,而且还要投诉医生们的强制行为。这样的结果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艾瑞的一系列动作的确也成功了,因为此刻那些媒体的记者们已经到处在打听他的下落,用了不多长时间,那位躺在医院里的艾瑞就能接受众人同情的目光。而在另外一方面,许多媒体也在暗地里寻找凌风的下落,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得到做凌风独家专访,毕竟这是提高自家媒体影响力的大好机会。
而此刻,林子虽然有了一些发现,但与此同时她似乎也变得有些含糊:凌风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会有几笔不同的钱存入,数目大小不一,只有半个月前存入她账户的一万块钱较为可疑,其他的几千不等,似乎也只是她的稿费而已。眼下林子正在进一步追查,看能否找到那些存入钱财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她接受别人的钱财,所以才会写下那篇稿子?”电话那头的林子有点儿疑惑地问我,“你还记得那天她出现在咱们家楼下,说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吗?你说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自己会惹上什么麻烦?”
“我感觉她不太像是那种会给自己惹下什么麻烦的人。”我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显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我感觉……她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惹上了麻烦。现在如果能找到她,或许就能查明个中的原因。”
这样的结果,对我们的调查并没有任何帮助,反倒浪费了不少时间。与此同时,对凌风的调查似乎依然没有结果,她在扔出那一枚重磅炸弹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尽管我们动用了不少力量,却没能查出她的下落。
另外一方面,那箭的追查也在继续,虽然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到弓弩的下落,可那支射中汤茵的箭却留下了一点儿线索,箭的制作虽称不上精良,但是纯手工打造,看起来造价不低,而箭尾被刮去的印痕,让我们确信那应该是市内某个提供射箭训练的场馆的东西,据我们所知,出入那家健身馆的人,基本上都需要花上一笔不小的收入才能成为会员。
“这个工作还是交给****处理吧,找到那里的会员名册。我们需要尽快查出凌风的下落。既然我们有这样的担心,还是需要尽快查明她跟这起袭击事件有没有关联。”秦鸣十分担心道。
恐怕问题还得从汤茵那里再下手。或许只有她才知道凌风的下落。果不其然,汤茵在我们提到艾瑞这件事情之后,她给出了一个地址,告诉我说凌风有可能去西郊一处小院,因为当年的汤茵就是在那里找到的凌风,而且那个地方除了跟她亲近的人之外,根本不知道那么个地方。
“可我并不认为她会收人钱财,做这样的事情。”汤茵一脸认真地望着我道:“我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很正直的人,虽然她的性格很古怪,但应该和这样的事情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可能只是就事论事,不会针对我们做什么事情,更不会助纣为虐。”
“可这样的人,不正好被别人当枪使吗?所以我们得尽快弄清楚,她写这篇文章是出于美学的目的,还是真的牵扯到了什么利益。”我有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说这只是巧合,似乎说不过去。
“我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但应该是从猛哥那边,不应该和凌风有关。”汤茵微微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叹道:“你们是不是弄错方向了。毕竟那个袭击我的人,才是最可疑的,而且我不认为凌风写的那篇文章就能搅乱全局吧?”
我没有答话,只是在我看起来,最可怕的是有人浑水摸鱼,想要把事情弄得更乱。
在西郊一个风景秀丽的小乡村,我们找到了汤茵提供的那个小院。紧闭的院门却关不住里面的丝竹之声。秦鸣和我互相看了一眼,看起来凌风还真是好兴致。
在我们敲过门,并报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一个穿着翠绿色旗袍的女子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打量了我跟秦鸣一会儿才道:“这么说起来,应该就是方小姐吧?我们夫人就在里面等着呢,请你们跟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