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游戏这一行业,需要的就是丰富的想象力,但是想象力太好,就会自己吓自己。我承认我是胆子非常小的人,所以真的被秦警官说的那个故事吓到了,怎么还敢看看湖上到底会有什么状况?可话又说回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陈然也不可能在那么晚的时候一个人出去吧?他可是我们之中胆子最小的一个。每次听完鬼故事,上厕所他不都得要人陪着吗?总得有个理由,才能让他走出去?”陈鸿雨皱眉,皱着眉头道。
事实上,我们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虽然陈然是一个对金钱颇有概念的人,可那么晚的时候出门,他为什么还要带上支票呢?照理说他在钱上一向都非常小心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们都非常肯定,那就是那个叫他出去的人,必然是他熟悉的人。
“我确实不太清楚,真的也没有留意到外面的状况。”陈鸿雨显然又想起了秦鸣之前说过的那个故事,倒吸了一口气凉气道,“不会真的是什么鬼灵精怪,把他的魂勾走了吧?要不然该怎么解释呢?”
作怪的只能是人,而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鬼怪。我皱了下眉头,陈鸿雨的情绪有点儿焦躁,他显然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在担心一菲是吗?你再想想看,这几天有没有发生过让你特别留意的事情?”我望着陈鸿雨,事实上我比他更担心,看慕峰的样子,显然已经把路一菲划为重点嫌疑人。
“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的,她是清白的,我知道她是清白的,她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做那样的事情。”陈鸿雨着急地摇了摇手,眼睛有点儿泛红地望着我们。“当然,我也希望你们快点儿找到凶手,还陈然一个公道。他虽然是个滥人,品德也不怎么高尚,但他却是我们的朋友。”
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陈然之前那一段失败的婚姻。根据陈鸿雨的说法,陈然的前妻他们也是见过的,那是一个娇生惯养、只知道享乐的女孩子,而且不太喜欢跟他们这些人玩在一起,更为重要的是,那个女孩子很不喜欢陈然的妈妈,再加上陈然的妈妈又是个特别强势的人,所以婚姻走向解体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陈鸿雨说完这些之后,有点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陈然的死肯定和她没有关系,因为她绝对不可能来这里,因为她的第二任丈夫,也同样是个很爱玩的人,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旅游上,此刻是不是在本市都不一定呢。”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表面上所有的人都假装不知情,但这里的人几乎都猜到了芦青显然是在有意地讨童川的欢心,尤其是近几个月,感觉芦青往这里来得更是殷勤,每次来这里都要带上瑞阳。根据他们的猜测,有可能童川那边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陈鸿雨提到童川的时候,语气中颇有几分不屑,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本市,所以不确定他们那里出现了什么状况。
虽然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很平静,但是路一菲已经暂时被慕峰的人监视起来,一举一动都会有专门的人看着。仅仅只是那件红色的衣服,就已经让她百口莫辩。按照她自己的说法,那是特别为她即将到来的订婚宴准备的衣服,因为觉得那件衣服比较漂亮,所以才会特别给童娇阳买了一件。可这在慕峰看来完全就是狡辩,完全是有阴谋的那么做,为的就是让我们将怀疑的目光转到童娇阳的身上。更要命的是,她房间里的那件衣服的确不翼而飞了。平日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开着的,只要看准了时机,完全可以不费力地进去,由此以来,可以断定那个拿走衣服的人,应该就在我们中间。
更为重要的是,陈然曾经和路一菲发生过争吵,这样的事实让路一菲想不出为自己分辩的借口,事实上,连她自己也很快承认了,她的确讨厌陈然,用她自己的话说,陈然一直都像只讨厌的苍蝇一样,在她的面前飞来飞去。
“她的性格也太直了,明明知道这样的话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还会这么说?怪不得你们两个会成为朋友,她跟你的性格还真像。”秦鸣有些无奈地摇了一下那些证词道,“不过她还是有所保留,你是不是要跟她再认真地谈一谈?”
“还是再等一等吧,她需要一点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我摇了摇头,事实上,我能感觉到路一菲显然知道些什么,不过她好像并不打算开口说话。
陈鸿雨看起来特别担心路一菲,自从路一菲回到房里之后,他一直都变得有些焦躁,他时不时出现在路一菲的房门前,却被路一菲拒绝了,不过每次听到路一菲的声音,他似乎就安心不少。反倒之前一直都被路一菲视为未婚夫的欧庆朋,反倒变得很是冷静,他只是安慰了路一菲几句,就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画画了。
“你希望我说点儿什么吗?既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们能快点儿查出凶手,还这里以平静。”我出现在欧庆朋门口的时候,他还端着画盘在调色,甚至连脸都没有转过来,“你想问我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吗?我认为绝对不可能是我们之中的人行凶,就算是有矛盾,也不会到出人命地步不是吗?陈然的确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是我相信这里绝对没有人想要他的命。你会觉得我们这些人不尊重生命吗?当年我们都是亲眼看到过惨剧发生的人,也更懂得生命的珍贵。我想你们还是不要在我们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完这些话,欧庆朋再度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回到了画板上,显然并不希望我打扰他的创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