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和的热情迎接,大爷只是微微一笑:"下来,不然翻脸!"
虽然就作为妹子的资本而言,大和无疑是很雄厚的(除了胸部尺寸略坑这一点之外),也算是个音轻体柔的主儿,趴在背上软乎乎的一坨蛮舒爽的,但这妹子可一点儿也不易推倒,而且大爷始终都记着双方互为敌人的设定。
相逢一炮泯恩仇这种事情,可能某些龙傲天会干,但他拉奥可不干,他与大和日后少不得要血拼一二,就算日常中双方互相之间的观感还不错,也还是不要太黏糊的好,事关革命路线的问题,态度一定要非常非常端正。
这种资本主义万恶的糖衣炮弹,绝对动摇不了我们光荣的无产阶级战士那坚如磐石的革命之心。
"不要!"谁知平常很好说话的大和居然分外不给面子,"不下来不下来就是不!下!来!"
——你是哪家跟老爹撒娇的刁蛮少女么?
围观的木曾和吹雪齐刷刷一个哆嗦,然后就不约而同的撸起袖子,在两只手臂上玩儿命地来回挠啊,鸡皮疙瘩眼瞅着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大和恶意卖萌的杀伤力实在太大,简直就是大规模非杀伤性武器,实在让人hold不住。
旁观者都已经是这幅德行了,那么身在温柔乡英雄冢之中的大爷又是个什么表情呢?
好吧,他其实是面无表情的——但有些时候,面无表情反而最恐怖不是么?
萌妹子面无表情,那叫冰山美人,帅哥面无表情,那叫冰山酷哥,丑逼面无表情...那他还是个丑逼,而大爷这种非主流帅哥若是面无表情,那接下来的节奏不是"欧拉欧拉欧拉",那就是"木大木大木大"了,毕竟画风在这里放着,让一肌肉硬汉跑去当暖男或者死傲娇,别说你们的眼睛受不了,我自己都充满了瞎人狗眼的罪恶感。
不过两只手各拎着一个还在兀自挣扎不休冒充活动背景的倒霉蛋,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的样子...大概?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太甜了!
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才是大人物行走江湖的正确姿势,两只手都腾不出来又怎么样?只有智商清凉情商抠脚的庸人才会被这种问题限制住,天之霸主拉奥大爷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问题——这种时候只要向下一躺就好了嘛!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点儿没品,但真要闹出什么惊天绯闻的话,估计就连考虑有品没品的余暇都没有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大爷心中掂量的相当清楚。眼看铁塔般的身影就要推金山倒玉柱如拍苍蝇一般直接躺下,音轻体柔的大和也只好怪叫一声,颇为灵活的几个后跳跑远了,阴谋得逞的大爷腰杆一挺,就又把平衡找了回来。
"拉奥你...可真狡猾啊。"大和手抚樱唇,很是不甘心地调笑道。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这种话大爷可不会随便说出口,最多就是在心里转悠转悠,不然总感觉自己会在某些微妙的地方输掉,他手上加了一把力气,把两个倒霉蛋捏地眼睛一突,然后甩手就将之扔到了大和面前。
这个时候客人已经基本不声不响地跑了个干净,毕竟这边儿怎么看怎么像黑帮火并的节奏,继续留在这里看热闹的不是蠢就是傻了,甚至连老板都逃之夭夭了,正好给大爷他们留下安静的空间。两个倒霉蛋让大爷那一下差点儿没给捏断气,躺在地上张着大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渐渐找回神智,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本来几个姑娘娇俏的容颜让他们稍微安心了点儿,结果眼睛一转又看到了大爷那威严满满地大脸盘子,顿时又开始筛糠了。
大和斜眼儿看大爷,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死变态?"
"请问我可以砍死你么?"看懂了的大爷微笑道。
"当然...不行!"
——呵呵,你们两个赶快去结婚好了,别在这里放闪光弹瞎眼了成么?
对于狗男女无视围观群众的怨念,大庭广众之下怒秀恩爱(你确认这不是想砍死对方?)的行为,职业围观团队成员吹雪和木曾纷纷表示这真是太污了,作为一只光荣而优雅的单身汪,对于这种事一定要坚决抵制,像这种知法犯法的超典型罪人,应该通通拖出去,到圣战日那天绑起来游街示众,让他们迎接天罚之火的制裁!!
单身汪的怨念就是这么恐怖,不服?来干!
"那么,这两只咸鱼是怎么回事?送给我的订婚礼物?"大和笑呵呵的转移...不,她还是没转移话题。
"我说啊..."大爷有些苦恼的扶住了额头,"你这个样子真的好么?我可是听说过的,舰娘对于自己的提督会抱有非常认真的感情,你的梯度是杨威利吧?虽然他死了,但你这样整天围着我打转,自己心里过得去么?"
大爷不是傻子,更不是什么后-宫向Galgame中的木头男主,应该早早看清的东西他是不会含糊的,虽然他并不介意在这个世界发展出一段恋情,好好一个大老爷们儿没必要把自己搞成和尚,但他很介意、非常介意、十分介意、极其介意成为一个接盘侠,尤其这盘还是四十来年前剩下的陈年老盘,这就更不能忍了好么?
诚然他对大和观感不错,更不如说大和正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不说狠戳萌点欲罢不能吧,起码也算不上厌恶,刨除那一点要命的傲娇情节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问题在于大和是有主儿的,虽然这个主儿死了有些年头,但不妨碍大爷心存芥蒂,强抢尤利娅那次算是特例中的特例,抢自家兄弟的女人,那能算是抢么?
呃...好吧,其实这依旧是非法勾当,不过在那个时候,大爷自问还是报复健次郎的心思居多,抢夺尤利娅的念头基本就是热血上头一时兴起的产物,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他本质上其实勉强还能算是一个有理的绅士。
"过不去怎样?过得去又怎样?反正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过不去也得过得去。"大和摇摇头,扯了一通极为饶舌的台词,这才端正了表情,"OK,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但是拉奥你总得告诉我这俩衰仔是干嘛的吧?"
"我也很想知道他们是干嘛的,不过多半不怀好意就——这俩货跟踪咱们可是有一段日子了。"
"原来是他们俩?"大和讶异道,显然她也早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但是拉奥你这样直接把他们拎出来真的好么?打草惊蛇了啊,亏得我还想放长线钓大鱼来着,这下全让你给搅合了。"
"别闹了好么?难道你还想单枪匹马和本地势力较量较量?"对于大和不知轻重的作风,大爷十分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既然不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就还请别随便给我惹麻烦,打草惊蛇,只要能把蛇给惊走就足够了!"
——听听这话说的?霸气侧漏啊有木有?你们两个还是滚回去结婚好了!
虽然你们的谈话内容很高大上,但这满满的小夫妻情调是要闹哪样?"霸道女神赖上我"的剧本也太带感...不不不,我是说太烂俗了吧?压码头同志,你好歹也是本世界最大的反面Boss...起码是之一,节操多少捡起来一点儿成不成啊?话说你究竟看上这个肌肉大猩猩哪一点了?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画风很扭曲的好不好?
"嚯啦,你们两个够啦!"吹雪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直接蹦到了两人中间大叫起来,"秀恩爱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儿啊,这两个傻逼一直在跟踪我们是吧?OK,交给老娘了,宪兵队十大酷刑,我会让他们全都体验一遍的。"
看她一副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的样子,明显是报复不了正主儿,所以打算把所受的刺激全部发泄到俩衰仔身上了。
论起拷问技术,在场之人倒真是没有比她更专业的了。
"没那个必要。"
"喂,拉奥你不是吧?什么时候转职好好先生了你?对这种杂碎根本没必要客气的你造么?"
"不,我的意思是说,没有必要动大刑,那样太麻烦了,而且得到的情报也未必可靠。"
"哎呦,看来你是有特别的拷问技巧咯?让我见识一下怎么样?"
大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竖起手指,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在两个衰仔眉心各点了一下,然后示意吹雪问话。
"你丫开玩笑的吧?"吹雪眉角狂抽不止。
"现在他们只可以说真话,这和他们本人的意志无关,你大可以试试看。"
大爷对自己的北斗神拳拷问术抱有充足的信心,这招当年在世纪末废土之上可谓是屡试不爽,他和菊总都不止一次使用过,比起麻痹神经还要配合催眠术使用的吐真剂之流靠谱多了。吹雪不知道这些,但这双筋肉大手中蕴含的神奇力量她倒是见识过不止一次,因此虽然觉得这事儿颇为离奇,但还是说服自己勉为其难试上一试。
于是她抿抿嘴斟酌道:"第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问题问得不可谓不中肯,第一时间确认幕后主使人,万一发现是某个惹不起或者惹了损失太大的麻烦鬼,那么接下来的拷问环节就可以省了,免得彻底撕破脸皮,知道的情报少,自然就不用担心打狐狸会惹一身骚。
而对面若只是个贪图利益的小毛贼,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要知道在场的可都是有脾气的人。
吹雪一瞬间就在心中揣摩出了所有的可能,并且为之后的剧情做了一下大致规划,具体而言就是究竟要直接平A过去还是曲线救国偷偷去抄世界之树,反正这妮子心里是没有"和平第一"这个选项的,在她看来,所有敢招惹自己的存在就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车翻的,一种是要绕个圈才能车翻的。
然而万万没想到,做了这么多预案之后,两个衰仔的回答还是出乎了吹雪的预料。
当时他们是这么说的:"@#@#@#¥%*#@¥#@..."
尼玛?!
仿佛一道天雷滚滚而过,四个人都被劈晕了,画风瞬间崩坏,保持着面无表情,双眼却被黑影所取代,很容易让人体会到"我去你马勒戈壁"的巨大卧槽感——万万没想到,这俩衰货居然完全不会说通用语的。
刚才那一连串乱码,大概只是在说"很抱歉,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们完全听不明白。"
请自行脑补老外一个调说汉语来配音,谢谢合作。
"对不起,这种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大和"吱嘎吱嘎"仿若生锈的机器一般转过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拉奥,我曾经是那么的信任你,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居然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信任你个头啦?演戏上瘾也不要在这种时候秀演技啊,没看见未成年少女们的表情都已经变了么?
他其实很想一脚把这个状况不断的女人踹出去,这个家伙作为反派boss未免活泼过头了一点,这乱七八糟的幺蛾子折腾起来简直酸爽不可置信,偏偏你还打不过她,想教她作船都不行,只能一边抓狂一边忍受她不厌其烦的骚扰。
不过他也承认现在这局面是自己太欠考虑的结果,谁特么能想到幕后主使会派两个语言不通的探子过来?这简直神来之笔有木有?哪怕你辣椒水老虎凳宪兵队十大酷刑一起套上,打得两个衰仔哭天喊地直叫妈妈,你也不可能逼着他们福至心灵瞬间学会通用语不是?人要真有这么好用的外挂,何至于费力不讨好的来做探子?
"得,白忙乎了。"吹雪两手一摊,她倒不在乎这些,"等等,我记得这儿有个本地人来着。"
木曾:"...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