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魏红玉在洗漱间刷牙。
梁学涛走了进来。
魏红玉陡然间回忆起昨晚的那一幕,心中顿时一阵羞恼,忙吐了嘴里的漱口水,抹了抹嘴就要离开,被梁学涛一把拽住。
她猛地一甩手,还未来得及说话,梁学涛先一步开口道:“你先别急,是修炼上的事。”
魏红玉顿了顿。
“去屋里说。”梁学涛说着,伸手就要拽她,被魏红玉一侧身避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堂屋。
“修炼这件事事关重大,谁都不许说。知道吗?”八仙桌旁梁学涛正色道:“包括妈和娟娟他们。”
“娟娟他们不是知道吗?”魏红玉诧异。
“他们修炼不了,后面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我也没提。小孩子嘴巴不牢,千万不能说。妈那边人多嘴杂……..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总懂吧?”
魏红玉略一思忖,点头应允。
梁学涛知道她素来口风紧,也不多说。话锋一转:“修炼不能过于勤也不能荒废了,一天个把小时就行。两个人最好在一块儿修炼,这样事半功倍。”
魏红玉张了张嘴,没说话。
“就这么决定了,我要是在家,咱俩一块修炼,记住了一天只能一个来小时。”梁学涛面容严肃,语速极快:“一会儿吃完饭就开始。”
吃完早饭稍作休息,二人进了里屋,锁上门上了炕。
“背靠背按照功法去做就行了。”梁学涛说道。
天热衫薄,梁学涛宽广的脊背紧贴着她,身上的皂味混合着男性荷尔蒙气息蔓延在四周,魏红玉有些扭捏的往前挪了挪。
“态度要端正,修炼的好兴许能帮孩子做点什么。”梁学涛板着脸说道。
这么一说,魏红玉顿时摒弃了各种杂念,开始修炼。
一个小时眨眼即过。
二人修炼完毕。
魏红玉下了炕忍不住嘟囔道:“这一次修炼怎么没上一次来的舒服?不是说事半功倍吗?”
梁学涛愣了愣:“第一次舒服,后面就没那么舒服了。”
魏红玉咂摸了两遍,总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梁学涛打算今天就回S市。
他正在堂屋收拾包裹,徐二丫来了。
徐二丫和村长徐荣光高祖上是堂兄弟,他们两家算是同宗同祖。
自从徐二丫的爷爷辈没了之后两家渐渐走远了。
如今更是极少往来。
梁学涛记得徐二丫结婚的时候自己还去吃过喜酒。
几年不见对方几乎变了个样,干瘦的跟个木乃伊似的。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今年刚三十出头吧。
看着倒像是有四十来岁。
徐二丫说话细声细气,和魏红玉有些像,只一点不同,几句话里就爱带上一句“我家立怀说的”,一看就是事事听男人的主。
她今天是上门来交租金。
魏红玉心中虽然诧异,也没多问。
徐二丫走后,梁学涛先去徐荣光家道了谢,又找徐耀光嘱咐了几句,随后回了家。
魏红玉这时候正在院子里晒苞谷面,弯着腰露出一截子细嫩的腰肢。
她皮肤原本就白皙,大太阳底下一照更显得雪白.粉嫩。
梁学涛眯了眯眼,倚着屋门冲她招招手
魏红玉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被梁学涛抱了个满怀,没头没脑的啃了上来。
“你..…..放开我。”
狠狠的亲了几口,又顺手摸了几把小腰,梁学涛这才松开了手。
魏红玉气极,抹了抹脸忍不住恨声啐了一句:“不要脸!”
梁学涛面不改色,走到八仙桌旁灌了几口凉茶,然后嘱咐了几句,拎着行李出了门。
和梁老太道别之后驱车回了S市。
路上拨了个电话,寒暄了几句,电话那头没等他开口问询,哈哈一笑道:“人都在你家了………我办事你放一百个心。”
下午三点梁学涛回到了住处。
在玄关处刚换了拖鞋,客厅里走出来一个人。
近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满头的刀疤,见了他极不客气的打量了一番。
“梁学涛?”
他点点头,问:“六哥让你来的?”
那人斜睨着他,“嗯”了一声。
梁学涛放下行李,走进厨房泡了壶龙井。
来到客厅,见那人大咧咧的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取了两个杯子,斟满,递过去一杯。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这时候,段美芳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了几个塑料袋。
后面还跟了个人,也是满头的刀疤,一脸横肉。
“你还有闲心回老家,打你电话为啥不接?”段美芳放下袋子,先是红着眼斥责了一句,然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这两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去哪都有人跟着,跟犯人似的。
梁学涛皱了皱眉,拽着她进了卧室。
“你到底外面欠了多少债?”段美芳擦了把眼泪问道。
“你都知道了?”梁学涛不答反问道。
“你还想瞒我?前天那个叫什么六哥的来过了,借据我都见着了,是不是借了人家三千万?”段美芳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嚷什么?”
“梁学涛,你胆子够大啊,都敢借高利贷,你不想活了是吧?”
梁学涛满脸的不耐烦:“我有什么办法,前段时间4S店的一批零配件出了问题,货款都给打了,厂里又不给退,我这边还等着急用,只能又订了一批,这一进一出就是一笔钱。这半年快修店生意也不好,门面租金到期了,这又是一大笔费用。下一个店面正等着装修,公司里还有一大笔开支……..银行贷款又时时批不下来,你说说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都等着钱用,我不借高利贷还能怎么办?”
“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
“和你说有用吗?”
段美芳咬了咬牙,恨声问道:“借的几分利?”
“七分,还是按天算的,利滚利,到期不还,滞纳金另算。”梁学涛揉了揉眉头。
想起借据上的日期,段美芳一个哆嗦,几乎瘫倒在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梁学涛站起身:“你怕什么,出了事有我顶着,大不了我把公司和房子卖了,回家种地去。”说完,也不理美芳的哭闹,转身出了房门。
段美芳抽抽噎噎了好一阵,取出计算器反复算了几遍,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天要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