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说的对,这一点是我疏忽了!"那二长老性格也不小气,听到了北堂雁的形容,立刻更改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公子铸剑门什么时候才会真的动起来?如今开来,似乎铸剑门还没有攻击的迹象啊!"大长老皱着眉头,表情显得十分的苦恼。
"我已经收到了一些情报,似乎铸剑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估计,要动手的话,可能就这两天吧?"北堂雁说着,微蹙起眉头道:"铸剑门动手,从来都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上一次对我们北堂家族出手,他们直接动用了两名修为不在我们四供奉之下的人手。这一次撕破了脸皮,想必所图不小。出动的人手,恐怕更多也更厉害!"
说完这些,北堂雁又道:"我已经向赫连家族求助了,刚刚接到赫连家族的信,上面说他们已经派了家族中的高手前来。不过,中土距离我们这里太远,到底能不能赶到,还是一个问题!"
"现在,只能一切都抱着希望了!"大长老叹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就在此时,千里之外的一处地方。数十道剑气,铺天盖地的急速飞过。一道道黄色的衣衫,在空中猎猎飞舞。其中,两道黄色的身影也是混在其中。如果北堂雁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当日自己击退的那两人。锐利的剑气声,在空中呼啸。看着这场面,不少的散修都是被这剑气呼啸的声音所惊动。看着那些黄色人影,几乎每个人的口中,都是呢喃出声:"铸剑门...."
北堂城外,一片雪原。洁白的白雪,让这座北方的城池有着一份不同于别城的超然地位。或许,作为北堂家族的势力中心,为这座城池增添了不少的传奇色彩。也正是因此,北堂家族的地位日益的水涨船高。毕竟,一个家族占据一个城池的,至今也没有多少。就算中土两大世家,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说,在某些方面,北堂家族还要胜过三大世家。
然而今日,这座偌大得城市,气氛却是有些格外的压抑,隐隐间,皆是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之感。空气中,更是有一种无形的杀伐之意。
虽然北堂家族和北盟还有铸剑门两派势力大打出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北方,不过很多人并没有因此太过关注。但是,自从两天前,北堂家族便突然从各地将所有家族成员撤回来,随后更是关闭了北方所有属于北堂家族的产业后,一种不安,就从各地开始弥漫而出。这个常年来,在北方可以成为巨头的古老家族做出这样的举动,很难不引起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各方势力的遐想。很多势力,更是在心中隐隐的知道,北堂家族的这种举动,实际上是就是为了应对铸剑门之后将会采取的行动所带来的一系列的麻烦。
这个说法一传出,迅速在各方势力之中迅速传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北方的势力都是发现,在无形中,铸剑门已经开始侵袭到了他们各行各业之中。原先,铸剑门的经营范围,只有剑和矿物。可是,似乎近些年来,铸剑门在北方的业务,越来越大,已经和北方很多行业都产生了冲突。如今,很多势力都是保持了沉默,毕竟这一次北堂家族和铸剑门之间的突然开战,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快的,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当然,被各方关注的情况下,无论是铸剑门,还是北堂家族,双方在这一刻全部彻底的公开在了公众的眼中。当然,对于屹立在北方多年的北堂家族来说,这样的情况,更加有有利一些。而早在三天前,北堂家族就已经收到了铸剑门三十余位高手星夜赶来的消息。现在,恐怕他们即将到来。而这几日没有赶到,估计就是在整合之前被北堂家族打垮的铸剑门的势力。
现在,整个北堂城中的气氛,格外的压抑和沉闷。所有北堂城中的居民,都是被城中的士兵禁锢在了家中。而那些匆忙的身影,则是在北堂城中之中来回调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生面孔。
这些北堂家族的护卫,大半都是从北方其他地方抽调而回。这么多的人手,将北堂城防御得极其严密。城中各处制高点上,暗中那闪烁着寒芒的亮光,摄人心弦。现在,恐怕天空一旦出现不速之客,就会立刻遭到隐于暗处的北堂家族的人手的攻击。
北堂家族那偌大的庄园内最高的楼层阳台上,气氛也是颇为凝重。阳台中,人工草坪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十余人。在座之人,皆是北堂雁核心的家族人员,不过此刻,他们的脸色,大多都是凝重。大长老,二长老,四位供奉,都是身在其中。目光,不时的瞄着天空,隐约的有些闪烁。
这些人中,唯有北堂雁端坐在座位上,一看也不看天空之上。修长的身躯,披着一件黑色的厚重披风。右手,稳稳的握着银制的酒壶,缓缓的向着青玉色的酒杯中,注入着酒液。
"公子,我来吧!"在北堂雁放下酒壶后,身边的那年轻的阿群走到了北堂雁的身边,随手拿过酒壶。当看到北堂雁饮尽杯中酒水后,立刻向其杯中继续倒入酒水。那双洁白的手,握的很稳很稳,不曾颤抖一丝一毫。
"阿群,害怕不?"北堂雁眯着眼睛,仿佛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一般,慢慢的问道。
"不怕!"阿群随口说着,平淡的面容上,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知道你从小就是守护着三妹长大的,记得那一年,你护着三妹在风雪中熬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都差点冻死。我就挺感动得,我们北堂家,欠你啊!"
北堂雁有些感慨的说道,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摇了摇头:"如果,事不可为,你就带着三妹走吧!"
阿群是北堂家族的家奴,从小在北堂家族中长大。十年前,只有十岁的他作为少年随从,跟随北堂鹦一起出游。谁知道当日遇到了大雪暴,等到北堂家族在一天找到他的时候,他把全身的衣服都穿在北堂鹦的身上,而自己冻得全身青紫。如果不是找到他的时间及时,而且事后全力救治的话。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落得一个残疾。
当然,对于阿群的作为,北堂家族也十分的感动。从那以后,阿群就跟在了北堂雁的身边,从此以后平步青云,一直到今日成为北堂雁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不过,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三小姐,却成为了阿群心中的一个秘密。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的阿群,猛然间听到北堂雁说出来,本来镇定的手,不自觉的一抖。愣愣的看着北堂雁,有些口吃和不知所措的说道:"公子...我...."
北堂雁摆了摆手,示意阿群接着给自己倒酒,慢慢的说道:"我没怪你,谁都有权利喜欢人,谁都有*自己喜欢的人。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可对人讲的。放在我个人的角度上,我是愿意你有这份用勇气。不过,换在我北堂家主事人的地位上,你知道你们之间的差别!"
阿群沉默不语,显然北堂雁的话,说到阿群的心中去了。在北堂家族这等巨无霸的家族,身份,地位,还有实力,永远都是无法避免的问题。一个家奴和一个小姐,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纵然,阿群知道北堂雁很欣赏自己,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可以喜欢北堂鹦的助力。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所答案,可在听到北堂群的这一番话后,阿群的脸色,依然是变得灰暗了许多。
北堂雁放下了酒杯,懒洋洋的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也未必是绝对!"
听到北堂雁的话,阿群再次一愣。连一向冷静的他,也被北堂雁这一番里里外外的说辞,绕的有些不知所措。当然,更多的还是北堂雁为什么会在这大敌来临的时候,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平心而论,北堂雁对于自己,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不错的。尤其是对于自己,更是给了极大的便利。甚至,连自己暗中喜欢北堂鹦的事情,他都没有反对。常年替北堂雁处理事情的阿群,早就知道很多世家对于这种畸恋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自己这种家奴的身份,恐怕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会被直接的处死。
北堂雁叹了口气:"阿群,我给你一个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的住,能不能成功。不仅要看你,还要看天意。你的身份,是你的障碍。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也很乐于见到小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开心。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只不过希望渺茫而已!"
"请公子明说!"阿群脸上涌现出了一丝兴奋,语气甚至都变得快了。
北堂雁慢慢的说道:"今日一战,恐怕弄得不好,就是整个北堂家族的覆灭。二妹是死脑筋,我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三妹被我安排在密道中,你是知道那个地方的。如果真的事不可为,你可以带着三妹离开。以后,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们的造化。当然,那个时候你们没有家人的祝福,没有外界的关注。至于另外一条道路,如果你把握住了,而且处理的好了,换来的就更多一些。北堂家族遭此大难,人心不齐。当然,在战斗中,谁会和北堂家族共进退,谁会逃避,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一个杰出贡献的人,总会有特别的奖励。那样,可以挡住很多人的悠悠之口。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是,公子,小的明白了!"阿群的脸色,闪过一丝凝重,那对眼瞳,此刻正寒光闪烁。握着酒壶的手,更是不自觉的握紧。
"你要...保重!而且,这只是一个机会。至于以后三妹的选择,我听从他的!"北堂雁有些不忍,不过还是说出了这一番话!
"小的明白,多谢公子的帮助!"阿群的目光有些波动,他心中清楚,虽然北堂雁给出的条件看起来对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公平。然而,这却是一个家主,能给予他这样一个家奴最高的东西的。这一刻,他的心中,剩下的只是感激。
而就在这时,天空之声锐啸之声连绵不断,数十道剑气,还有马蹄疾奔的声音,天上地下的传来。然后,一道嚣张的声音,天地响起:"北堂家族,速速投降。否则,灭族大祸,就在今日......"
如同雷鸣一般的大喝声,好似晴天霹雳,在整个北堂城中尽数的回荡着。这一刻,北堂城中所有的人,都是听到了这声音,其中北堂家族的护卫都是抬起了头,看着那天空上一道道的剑气的飞来,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惧意。
"公子,他们来了!"阿群站在北堂雁的身边,冷淡的说道,握着酒壶的手,再一次的紧了起来。看着那一道道的剑气,一抹淡淡的冷意,在眼中闪烁而过。
"终于来了!"北堂雁一口饮尽玉杯中的酒水,随手将那名贵的玉杯反手一扔:"既然我们北堂家族不想也没有打算投降,那就和这些铸剑门的家伙战上一场!看看他们,有没有资格吞了我们北堂家族。想吃掉我们北堂家族,他们似乎还缺了一副好牙口!"
北堂雁冷哼了一声,金色的真气化作光芒缭绕他全身上下。看着身后的大长老二长老等人,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气沉丹田,声音滚滚而出:"北堂家族所属听命,所有人严守岗位。铸剑门胆敢擅闯北堂城者,杀无赦!"
就在那数十道剑气从空中席卷而至的时候,大队大队的身着黄色衣衫的铸剑门的人手,奔马而入。从那没有关闭的北堂城的城门处,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向着整个北堂城中的各处街道分流四散。转眼间,那浓郁的黄流就遍布了四处的街道,隐隐的有向北堂家族庄园分围包抄之势。
看着那一队队的铸剑门的人手大举的入侵,天空上的铸剑门一众高手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北堂家族虽然在北方称雄,可是这一次自己带来了千百名铸剑门外门的弟子,再加上天空上的这三十多名高手。要灭掉整个北堂家族,简直是易如反掌。
"杀!"骑在马匹上的铸剑门的外门弟子,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北堂家族的庭院庄园,一个个犹如猛虎下山般,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怒吼咆哮。马匹的嘶鸣声配合着这些铸剑门外门的弟子的杀伐声,一时间显得杂乱不堪。几乎每个躲在家中的北堂城的居民都知道,接下来,就是北堂家族和铸剑门的拼死一战了。
"灭!"
就在铸剑门的弟子从各方面向着北堂家族的庄园包抄进攻的时候,一道声音响彻而起。然后,几乎在距离北堂家族庄园千米之外的街道上,一根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绷紧的绳子,直接拦在了道路之上。这绳子绷紧的突然,四个方向的铸剑门弟子几乎同时因为停不下飞奔的快马,而撞在了绳子之上。巨大的牵绊力让飞冲的马匹嘶鸣一声,一个个的绊倒在那坚硬的街道之上。后方的铸剑门的弟子见势不妙,一个个急忙拉近缰绳,放缓马速。顷刻间,人群大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