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少年!
余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余祁。
只见她双眸一阵紧缩,随机舒展开来,目光却深邃如未知星河。
媚儿早已摇曳着身姿款款离去。
绿衣目光寒意乍现,一瞬间竟涌起杀机,只闻空中传来的淡淡熟悉的气味,那股杀意才生生压了下去。
现在,她不能给余杭惹麻烦。
她不言语,目光跟随着余杭。
只见后者往那堆物品走去,随即便见一件接着一件的物品被丢了出来,什么字画,什么手帕,什么大家小姐该学的东西全数一股脑地丢了出来。
最终,那堆东西重新移了位,余杭身前空空如也。
她一脸无奈,实在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纱罗一脸惊喜望着她,目光随即落在她手上,柳眉微蹙,“小杭你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吗?”
余杭点点头,对着那堆物品表示无奈。
“那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余杭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珠子往右上角转。
她在思索。
“我想想。”
“绿衣呢?”纱罗满意转过头,望向绿衣,目光灼灼,要知道,想让绿衣原意干这些女孩子的活儿,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又怎样,至少现在的她是听余杭话的。
绿衣望向余杭,见她一脸思索的模样,看也不看,随手指向那堆物品。
纱罗的视线顺着她手指望过去,双瞳不由得一瞬间瞪得老大。
随即,是强烈憋着的笑。
周落顺着目光望去,一口笑也憋在嘴边。
绿衣目光森冷,瞟了两人一眼,转头望向那堆物品,几个跨步便接近,随手拎起一件东西。
那是……一只毛笔。
嗯,没错。
用来赋字的毛笔。
可她们谁都知道。
绿衣根本不会用毛笔,她写的字,简直是人性伤害,歪歪扭扭不成横,她居然一手指中画笔。
她们估摸着绿衣,估计用毛笔当成武器,直接刷刷刷将人给打晕了。
她们只见绿衣非常淡定地拎起毛笔,随即又挑了挑,再次跟余杭一样将那堆东西再次归了原位。
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搜索,似是找不到心中的那个目标。
随即,只见她嘴角略微一扬,几个大跨步便上前,将木墩上的东西全数丢落,一手拎起木墩,朝她们扬了扬,似是在炫耀自己找到了这个东西。
周落,纱罗,“……”
“你找这个做什么。”
绿衣拎着那个足有一尺高,三尺宽的木墩,一脸满意,神秘道:“秘密。”
周落,“……”
纱罗,“……”
她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就好像,好像,被一个傻子当傻子一样。
这木墩的作用,她们真的想不出来。
纱罗却不管她们,转而一手拎着厚重的木墩,一手握着大毛笔走向余杭。
余杭一眼就瞥见她手中的东西,却没有表现出跟周落纱罗这般惊讶,眸光随即清明,好似理解了绿衣的做法。
纱罗,“你想好了么?”
“嗯,想好了。”
“要什么呢,我命人去找。”
“要一块石头,最好是这么大的。”
余杭比了比手,迎向两人更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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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单间内,余雨蓉目光含笑,正仔细地绣着眼前的绣布。
她木牌上的字的‘幽’。
目光转向绣布上,只见一条幽静小道,四周通向密布深邃的深林,此时天空湖南,先出别样幽冷,仅有半轮圆月微微探出个头,淡淡月色朦胧照射在深林上,不减反而更曾了几分幽冷,而月光下,仅有一人坐在石块上,仅是一个背影,无比萧索。凄冷。
这张绣布已经接近尾声了,只见她执笔,字落。
这绣布的精美,精湛无比的绣工,出彩至极,让人无法想象中这般景象竟然是绣出来的,这朦胧之感,深林层层丛丛叠步之感,都无比真实,就连那隐隐月光倾泻而下落在那萧瑟背影身上都显得无比真实。
此时单间内,只有余雨蓉与丫鬟迎春二人,只见那丫鬟眸中满是惊奇赞叹,却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自家小姐,生怕破坏这奇迹的一刻。
余雨蓉目光深深,正在赋诗,却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耳畔随即传入女子尖锐的声音,“余雨蓉你这骚狐狸!”
杜萱儿目光恨恨望着她,愣是冲过襄阳王世子派给她的几名护卫,直直冲撞了进来。
几名护卫暗中叫苦。
这两个都算是未来的主子,得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今天在这里的小姐都精贵,他们更是得罪不起,这才拦不住杜萱儿。
几名护卫极其识相朝余雨蓉躬身请罪,后者目光凌厉,早失了先前的柔软。
“找你们家主子领罚。”清冷的声音从那粉唇中传出,那声音仿佛从风雪中传来,凄冷不带温度。
“是。”
杜萱儿仿佛受到了惊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随即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余雨蓉一眼,大喊道:“不准走。”
那几名护卫瞄了余雨蓉一眼,却见她目光根本不在他们身上。
几人稍稍思忖了下,便躬身退下,相比之下,这位‘靠着一同落水’这种手段只换来一个姨娘当的女人怎么比得过眼前这位高傲的主子。
襄阳王世子最心爱的女人,若是让他知道这位姑奶奶来找这位的麻烦,估计会宰了他们。
几人簌簌退下,更是一眼都不看杜萱儿。
只留她一脸难看在这里。
杜萱儿脸上愤恨之色更甚,望着一身清冷孤傲的余雨蓉,目光更带着怨毒。
“贱人!贱人!贱人!”重要的话说三遍。
杜萱儿叉着腰,冲到余雨蓉面前,想狠狠抓向那张狐媚子的脸,却被余雨蓉跟前的丫鬟挡住。
“闹够了没有!”清冷的声音仿佛从寒冰中透出,不带丝毫感情,杜萱儿此刻却不再为这声音震慑到。
那丫鬟也不敢抓住杜萱儿,只横着身子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靠近自家小姐。
却不能伤她。
杜萱儿靠不近余雨蓉,气急,目光瞥见一旁还未完成的画作。
目光一狠,随手拎起旁边的砚台将上面的浓墨到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