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白的家伙……”
宁缨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道:“算了,先收着不用就是了……哦,太龙你还是有空去银行查一下卡上的余额好了,背后是不是写有密码?”
“是。”太龙翻了一下卡背面,点点头。
待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宁缨坐倒在沙发上发了会呆,总觉得方才白子谦流露出来的意思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是她根本无法从他的话语中读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花姐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缨啊,你告诉姐,我看这个白子谦现在这么大张声势地急着找你,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挺确定你还活着,会不会他,就是你说的要买/凶之人?”
“这一点对我来说也是未知数啊。”宁缨揉着自己隐隐发疼的太阳穴,道:“二哥可不像大哥他们那么简单好对付,但愿不是他吧。”
太龙在一边上网,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诧地又一次鬼叫起来:“姐,宁缨,快来快来!白家两天前就把你的寻人启事和照片发到了海城和南锦市的各大论坛网站,上面说能提供你的准确行踪线索的奖励0万,找到本人后再奖励100万,次奥!真是******土豪,找个人都这么大手笔,现在这消息已经被顶上了头条头版,好多人留言啊,我看看这都说的什么……”
花姐和宁缨靠了过去。
过了一分钟,太龙耸了耸肩回头:“宁缨,现在回帖称你出现在全国各个城市的都凑齐了,时机已到,你可以召唤神龙了……”
宁缨:“……”
太龙:“我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说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上见到了照片上的人。”
宁缨沉默了一会:“去吧。”
太龙:“啊?”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宁缨叹了口气:“你们记不记得我刚回来那会,我用我本来的那张脸和你们出去吃了顿川菜,然后我们一起逛了街?”
花姐神色一紧:“宁缨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被盯上了?”
“这个倒不见得,”宁缨摇头:“但是那天我们出门的那段时间中,到底有没有碰到熟人这我们其实并不清楚,现在出了悬赏的事谁也不能肯定会不会有认识我的人说出来。而且想要收集到证据获得白家的0万很简单,那天去的商场和饭店甚至是沿路都可能装有摄像头,稍稍花点心思又不是弄不到……”
太龙捂额:“我的天!我突然有种身在美国间谍片的感觉……”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宁缨暗暗叹了口气,捂着开始“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回头做轻松状笑出了牙:“哎,暂时不管那么多了,花姐我好饿……”
“花姐我也好饿。”太龙学着宁缨的调调跟着道。现在是晚上七点整,因为白子谦的“顺路”,他们到现在还没开火呢。
花姐愣了愣,随即无奈地摸摸两人的脑袋。“知道啦。”
与此同时,从海城返回南锦的路上。
白子谦坐在宽敞的商务车内,垂眸沉思了会事情,突然对坐在前排的阿真道:“把之前那段录像再给我看看。”
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太满,阿真刚开始打起了瞌睡,听到白子谦的声音浑身神经一颤,迅速坐直了身子:“是,老板。”
待阿真将一部DV机从包中拿出,后面的人已经不耐烦地伸手过来,将东西先一步拿了过去。
开机,选择那内存卡中唯一的文件,播放。
这段视频是从海城一家大型商场的总服务台处的监控录像中截取的,画面的算不上清晰,但已经足够认出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的三位了。
花姐、花太龙、白缨。
从画面上来看,白缨和另外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气色很佳,不像是从海里死里逃生后的样子。
视频日期是九月十日,也就是白缨失踪后的第二天下午。
“这丫头,到底在躲什么?!”白子谦突然有些烦躁,将DV机往边上一摔,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阿真透过后视镜偷偷地看了眼老板,犹犹豫豫地问道:“老板,我找人分析过了,这视频应该是真的。”
白子谦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阿真有些尴尬,可在有些问题上他也不好做主:“您看这邮寄DV的人,我们要不要按约给人家账户上汇过去钱?”
白子谦的脑袋靠在柔软的定制皮靠枕上,眼睛微微眯了个小缝,沉闷地哼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又过了一会,车辆驶入南锦市区,后座上的男人忽然开口来了句:“先不要回家,去医院看看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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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直到凌晨花姐都睡不好觉,头一挨枕头就是一大堆西装革履的男人凶神恶煞地闯入他们家中,将宁缨捆得结结实实后强行带走。
半夜爬起来,去卫生间一趟后,她轻声走到隔壁卧室里,见隔着一帘子的太龙和宁缨都睡得如同死猪,太龙的呼噜打得天花板都要塌了,而宁缨那丫头,整个人都翻啊滚啊地睡歪到床另一侧去了!
看到这,花姐心里那块石头便着了地。只要孩子们好就行,反正宁缨又会了那什么古怪的易容术,想对她不利的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
虽说现在花家负债累累,但花姐有一种预感,他们的好日子就快要来临了。
花姐蹑手蹑脚地带上了门,准备回自己卧室继续补觉。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的轻微的花盆碰撞的声音。
花姐心中一惊,猛然回身朝着那边阳台方向看了过去。
有贼?
阳台方向恢复了安静,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花姐将信将疑地抄起墙边的一把扫帚,向阳台处走去。
推开玻璃拉门,突然迎面而来的一股冷风将她完全吹醒了。
花姐眼神扫视了圈他们这个面积不算多大的阳台,除了几个简陋的花盆养着半死不活的花,实在是并无他物,也着实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花姐松了口气,放下扫帚,好笑地摇摇头。
真是!想多了吧,我们家能来什么贼啊,什么都没有,电器都是好些年前购置的老化了的产品,最值钱的不过是台水疗仪,可那笨重的大家伙哪个小偷能随便扛着跑啊。
花姐随手关好窗户,将阳台门的插销插好后转身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