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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冷笑着撇过嘤鸣身上那厚实的斗篷,她笑呵呵道:这殿内这样暖和,舒嫔穿着斗篷做什么来人,替舒嫔脱下斗篷
嘤鸣心下一紧,她袖子还藏着剪刀,若是脱了斗篷,只怕就能从她袖子上看出剪刀的轮廓她如何敢脱下斗篷
嘤鸣立刻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镂月开云殿,还轮不到慧妃发号施令吧
慧妃脸色一阵恼怒,你放肆舒嫔,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嫔位,有什么资格对本宫大呼小叫给本宫扒下她的斗篷
只见慧妃带来的两个太监已经一左一右上来,便要撕扯她的斗篷。嘤鸣极力攥着斗篷,气得咬牙切齿。
就在此事,嗖的一声,她丹田内的灵液一下子便被腹中的孩子吸走了大半,嘤鸣的脸色嗖地白了下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嘤鸣捂着自己的肚子,腰身伛偻了下来。
慧妃看着嘤鸣那副痛楚样子,心头无比快意,她挥手斥退了两个太监,呵呵笑道:舒嫔这是怎么了才跪了半个时辰而已,纪官女子跪得可比你久多了怎的独独你这般矫情
嘤鸣深深呼吸了两下,手撑着方砖墁地,这才勉强直起了身子。丹田内的灵液已经只剩下小小一个水球了,着实不能再消耗了。只得撤去周身运转的法力。旋即膝盖处传来的冰冷刺痛更强烈了几分,嘤鸣身子摇晃了一下,直欲摔倒下去。
这时候。纪氏急忙扶了她一般,舒嫔娘娘,您没事儿吧
嘤鸣恨恨瞪了她一眼,狠狠一甩袖子,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纪氏瞬间眼底含了水意,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啊
嘤鸣心底冷笑之意愈浓,径自强撑着跪在地上。身不由己这个纪烟萝。这个时候都不忘发挥演技吗莫不是她真以为,装无辜装可怜,日后她就会既往不咎了既有今日之事。无论是纪氏,还是慧妃皇后,与她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慧妃讥笑道:你现在还逞什么嫔主的威风不过就是个谋害皇嗣的罪妇老老实实跪着吧,这可是皇后罚的
嘤鸣直挺挺跪着。脸上倔强之色且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殿中西洋座钟嗒嗒作响,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嘤鸣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躯摇摇欲坠,浑身酸麻,硬是一口气撑着才撑了这么久。她扶着自己肚子,小腹已经被凉透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肚子里这个孩子只怕真的会不保的
嘤鸣心底里忍不住暗骂。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皇帝还没有下朝来该死的
嘤鸣气得咬牙切齿。
舒嫔娘娘纪官女子弱弱地唤了一声。忙膝行靠近过来扶住了她。
嘤鸣怒瞪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熏了什么离我远点那浓郁刺鼻的麝香的气息,仿佛无孔不入一般灌入她的肺腑,小腹已经隐隐坠疼,这是个很糟糕的征兆
纪官女子一愣,忙垂下头去,急忙又膝行着退开一旁,似乎想极力距离她远一些。
不准动慧妃冷漠的声音响起,纪氏,你也给本宫老老实实跪着,就紧挨着舒嫔,一步也不许远离
纪氏身子一颤,停了下来,再也不敢挪远半寸,她满是愧疚地看了嘤鸣一眼,我我对不起说着,泪便淌了下来。
慧妃低低笑着,舒嫔,本宫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她就是要亲眼看着舒嫔的胎小产落下,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慧妃的话才刚落音,外头便传来穿破云霄般的尖锐嗓音:皇上驾到
这一身刺耳的嗓音,却叫嘤鸣心头一舒,她脸上露出了笑容,斗篷底下,袖中藏着的小剪刀也默默取了出来,狠狠一咬牙,便刺入了自己大腿根处。
剧烈痛楚传来,嘤鸣浑身打了个哆嗦,那剪刀拔出,便心下一动,扔进了药园世界里。而她身躯一晃,便噗通一声歪倒在了方砖墁地上,可真是又冷又硬啊
她伏在地上,努力想要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只能看到那双明黄色绣着九龙纹的朝靴,还有皇帝那江崖海水纹的龙袍袍底,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驱散了萦绕鼻尖的麝香的浓郁气味
慧妃却抢先一步上前跪下道:皇上,舒嫔谋害皇嗣罪证确凿然而她的控诉来不及说完,便被皇帝冰冷的目光给瞪了回去。皇帝重重一哼,便疾步朝着嘤鸣而去。
嘤鸣意识已经有些迷离,只能看到那双九龙纹朝靴离她越来越近了
慧妃心下一颤,看到嘤鸣斗篷便淌出来的那一抹嫣红的鲜血,心下快意的同时又急忙道:是皇后罚舒嫔跪在这里的和臣妾无关
一个有力的臂膀,已经将嘤鸣从地上横抱了起来,皇帝身上还穿着早朝时候的明黄色龙袍,丹凤眸子已经微微摇曳,他感受到手上摸到的那温热的鲜血的黏腻,咬牙凝望着嘤鸣的眸子:放心,朕不会叫你有事的
嘤鸣看着皇帝,脸上实在没力气表达什么表情了,心底里却把皇帝骂了个底朝天,你妹的,疼死老娘了
吴书来,去传太医皇帝急吼着,已然大踏步走出了镂月开云殿。
这个时候,嘤鸣却要死死忍着,不能晕厥过去。因为她并不是小产见红。而是自己刺破了大腿根才流血的,这点必须死死掩藏住。
出了镂月开云殿,皇帝也不乘銮舆暖轿。愣是一路小跑着抱着她,径直去了他的寝宫九州清晏殿。这里虽不是上朝之地,然而嫔妃白天是不能靠近的。可皇帝焦急之下,也是顾不得许多,何况距离镂月开云殿最近的便是皇帝自己的寝宫。
嘤鸣被搁在九州清晏后殿的龙榻上,榻上热烘烘温度包裹全身,让嘤鸣冰冷的身躯总算得到和缓。
撑着最后的一股力气。嘤鸣推开了要服侍她更衣的御前宫女,唤了一声半夏。她大腿根的伤,不能让旁人看见。好在这种事情。皇帝没有勉强什么,顺从了她自己意愿。见半夏上来,嘤鸣才送了一口气,心里最后一根弦儿送了。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鸣儿皇帝的惊吼声是她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抹意识。
在黑沉沉的梦乡中,不知沉睡了多久,嘤鸣这才幽幽醒来,明黄色的织锦缎龙帐映入眼帘,南红玛瑙珠帘被金钩勾起,五彩的琉璃宫灯散发出袅袅柔和的光晕。都已经是晚上了吗嘤鸣暗暗想着。
娘娘醒了守候在床头的半夏发出惊喜的呼声。
鸣儿皇帝似乎就在外间,听得声音,大踏步便疾行到了床榻跟前。那双丹凤眸中满是惊喜之色,他一把握住嘤鸣的手道:鸣儿。别怕,咱们的孩子没事儿太医说不会有大碍,只要好好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是么嘤鸣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声音,她看着皇帝那急切又惊喜的面庞,发现他眼下一圈乌青这是怎么回事,她难道不是昏睡了一个白天吗
半夏拭泪道:娘娘都昏睡了两天一夜了
嘤鸣瞪圆了眼睛,两天一夜也就是说,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皇帝的眼中布满血丝,他深深凝望着嘤鸣,双手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声音隐隐已经有了几分哽咽,鸣儿,你有身孕,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朕呢朕朕才刚刚知道你怀了朕的孩子,便看到你见了红只要一想到镂月开云殿地上那一滩鲜血,他便从心底里发抖。这个孩子来得那样惊喜,却差一点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小产
这两天一夜,他根本无法合眼,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感受到手心里那黏腻的鲜血,仿佛永远也洗不掉一般
嘤鸣扯着干得生疼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昨日,纪官女子的衣裳
皇帝眼底瞬间幽冷如深潭,他沉沉道:朕知道朕认得那个味道就是那东西,让你几乎小产的纪氏指证说,是慧妃逼迫穿那身衣裳的。
嘤鸣直直看着他,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纪氏与慧妃呢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
皇帝眼底浮起浓浓的杀意,朕已经叫皇后彻查了,若真是慧妃所为,这一次朕绝不姑息
见皇帝如斯模样,嘤鸣倒是心头舒展了一半,可一想到是叫皇后彻查,嘤鸣便皱起了眉头。
皇帝抬头抚了抚她的刘海儿,柔声问:既然有孕了,怎么还傻傻跪在镂月开云殿为什么不说呢
嘤鸣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遮掩出一片鸦青,昨日,镂月开云殿的方砖墁地是冷冰冰的。所以嫔妾便不敢说了。
皇帝一愣,圆明园行宫各处宫苑,早已烧上了地龙,皇后的镂月开云殿就更不用多说了,时时刻刻都烧着地龙而地板冰冷,意思就是地龙根本没有烧上皇后竟也存了那种腌臜算计吗皇帝的眸子深处渐趋冰冷了下去。
半夏拿着伤药走上前来,见了礼道:皇上,太医吩咐过,娘娘膝盖上的瘀伤,得三个时辰擦一次,如今到时辰了。
皇帝急忙掩藏了冷厉之色,微笑着看着嘤鸣:先擦药。说着,便掀开被子,亲手替她小心翼翼地将肥大的绸缎底裤的裤腿一层层挽了上去,直到露出青紫交加的膝盖。皇帝怔怔看着那肿胀见消的双膝,若只是寻常跪了一个时辰,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半夏手上拿过伤药,挖下一块奶白色的药膏,敷在嘤鸣的双膝上,轻轻揉搓开来。
皇帝的寝宫,自然炭火最是充足,即使裸露的肌肤,也丝毫不会觉得寒冷。药膏被皇帝手心热度渐渐揉化了,丝丝渗入膝盖的肌肤中,热热的疏散了膝盖上的淤血,叫人很是舒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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