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明天请个假。明天去漂流,没有存稿的笔者伤不起。对不住了估计明天更不出来,先请个假~~~
姐姐对她这一胎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可谓费尽了心血,什么都选最贵最好的,就连选瓶喷雾柔顺剂,都得选择国际大品牌,那轻柔的香味闻起来确实让人心旷神怡,据说里边有纯粹的植物萃取玫瑰花精油,可是姐姐一定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对一切稍微呛鼻的花香味过敏。
记得他从老屋搬回来的时候,临时起意,在路边花店,买了一束鲜花送给姐姐,选的是姐姐最喜欢的黄玫瑰,当时他就注意到那个小崽子,似乎有些轻微的咳嗽反应,但以他的年纪又可不出太大的动静,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他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姐姐身边的漏洞,让他能够不动声色地接近这个小崽子,将黑手伸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端倪,他怎么可能会不上心。于是第二天第三天,他接连送了好几天的花,他姐姐高兴得心花怒放,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儿子呼吸一天比一天更不顺畅,连奶都不好好吃了。
有门,边君亦欣喜若狂,这可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送花这个举动太过明显,如果到后来,小崽子的反应强烈一些,姐姐首先想到的就会是室内不合时宜的鲜花,因为一般小孩的呼吸道都比较敏感脆弱,花粉对他们的影响,远比成年人要厉害得多,只要到时候姐姐将花扔出去,小崽子不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吗?他可以每天都买花,但是摆不摆摆在卧室,却全凭姐姐做主,他实在没有理由强行要求姐姐将鲜花一直摆在卧室里。
得想个更隐蔽的方法才行。正巧家里的柔顺剂用光了,他只是略提了提原先那瓶味道太重,不适合用来清洗小孩子的衣物,姐姐果然指使姐夫去专卖店买了一瓶价格昂贵的回来,边君亦仔细地看了成分配比表,看到上面写着纯天然萃取玫瑰精油这几个字后,他笑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柔顺剂不是他买回来的,衣服更不是他洗的,就算小崽子出了什么问题,也只是他们大人照顾不周,绝对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身上。而且最妙的是,哪怕小崽子住进了医院,医生查出过敏源了,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衣服上那熟悉的香味,也是过敏源之一,只要周围没有鲜花,那个小崽子的还是会在日复一日地在煎熬中渐渐得呼吸衰竭,直到他永远闭上一直哭闹不休的嘴巴。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他要扮演一个合格的弟弟的角色,在适当的时候好好关心一下姐姐。可是随后他就发现,他高兴得太早了,现代医学的发达,哪怕一时半会查不出病根病因的情况下,也能够暂时保住了小崽子的性命,况且他的过敏反应并不是非常严重,想让他直接死了有些难度。最让他郁闷的是,姐姐神经过敏,已经抛弃了这小崽子以前在家用过的所有东西包括衣物,边君亦能够偷偷对他施加的影响已经很小,假以时日他康复出院根本没悬念。只要等到医生查明真相,他便会错失这次机会,仅仅靠姐姐姐夫衣物上残留的这点柔顺剂的影响,又能支持得了多久?那小崽子最终的结果不还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出院,继续存在于他的生命中吗?
这是边君亦绝对无法容忍的,他已经走出了九十九步,又怎么能甘心停在这最后一步上呢。一点点植物萃取的精油,力度太弱,他得给小崽子来点强烈的刺激。
医院里,边君凡已经寸步不离地守着守了儿子一天两夜了。她刚刚出月子,本身身体就还是弱,这么没日没夜的熬着,才短短几天她就仿佛老了好几岁。仇连喜虽然心疼儿子小小年纪手上就被扎成了马蜂窝,但他同样也很心疼妻子,想劝她回去休息休息,却不论他说什么,边君凡就是听不进去一意孤行不愿回家休息,再这么下去仇连喜真怕儿子还没出院,妻子就要病倒,只得纡尊降贵的来求边君亦帮忙。
这对姐弟的感情很深,相信这个做姐姐一直最疼爱的弟弟张了嘴,姐姐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吧。虽然他一贯看边君亦不顺眼,但是为了妻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刑素娥一直全心全意地帮着女儿,家里也是实在住不下,仇连喜就辞了后来找的保姆,让岳母在家帮忙操持着一日三餐,收拾家务,眼见着女儿,一颗心扑在儿子身上,憔悴的不成样子,她这个做娘的别的忙帮不上,也就只能想方设法的做些女儿爱吃的东西,也希望她能多吃几口,别把身子熬坏了,因此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扎在厨房里研究美食,给了边君亦很多做手脚的机会。边君凡终于耐不住的弟弟的软磨硬泡,答应回家休息,可他也只是简单地洗了个澡匆匆扒了几口饭,在床上略微打了个盹换了身衣服,又马不停蹄地奔回了医院。在得到丈夫告知儿子有了好转,医生也已经查清过敏源后,终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是因为什么引起的,以后注意,现在对症治疗,就不会有大问题。
检查的结果准不准确暂且不论,那单子上长长的多达数百种,甚至有很多边君凡连听都没听过的物质,儿子居然对它们全都过敏,什么花粉了,花香气了,大豆油了,林林总总,可把边君凡吓得不轻,她这是生了个瓷娃娃吧,恐怕只有放在真空里边才绝对安全,要她如何能够保证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呢?
对此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排查过敏源的检测本身准确率就不是很高,因为医院拿来对比的材料是有限呢,只要化验结果有过敏的可能,这张单子就会列出来,但是实际上,患者在现实中的表现,没有她想象中像这一次一样反应强烈,他们做父母的不需要太担心。只要平时注意卫生,家里边不要有太强烈的异味刺激,就可以了。
不论怎么说,虽然这张单子上的东西多了些,但至少算是一个参考,儿子也终于不用再吸氧,脸色好看许多,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还对着她笑了笑,伸出双手要抱抱。那可爱的小模样看得边君凡心都要化了,连忙过去,搂着他又亲又抱。没想到已经有些活泼样子的儿子,在她靠近后没多久,便又出现了呼吸急促脸色发青的症状,边君凡突然敏感地意识到,自己身上可能有引起儿子过敏的过敏源,她慌手慌脚地放下儿子,退出病房,急忙喊来医生为儿子检查,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审视着它们的组成成分,再一一的排除他们是传染源的可能性,最后细心地扒开自己的衣领,发现很多浅黄色粉末状物质,像极了花粉。
她穿的时候没留心,因为这些衣服都是整整齐齐得收纳在她的衣柜里的,一般母亲洗完之后顺手帮着折起来,放进衣柜的都是干净衣服,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穿了起来,可是为什么明明在衣柜里的干净衣服会沾上可疑的花粉,明明她回去的时候没有在家里面看到有鲜花的影子,以母亲节俭的性格是肯定不可能主动去买花的,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花粉的可能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君凡觉得她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外倒,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可以责怪,也许母亲只是无意间不小心从哪里沾到了花粉,然后又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医生的检验报告刚刚出来,母亲绝对不会知道她儿子有花粉过敏症,这一切应该都是无心的吧。边君凡匆匆回了家,她想找到母亲告诉她以后收衣服的时候要小心,手上千万别沾上这些东西了。
刑素娥听着女儿叽哩哇啦的一大堆话觉得有些纳闷。过敏,对花过敏?不能够呀。他们家里也就只有边君亦出来的那几天摆过鲜花,之后谁也没那闲工夫和那闲钱天天去买呀,等聪聪出现过敏症状入院的时候,家里边别说鲜花了,连干花都不见一朵,又怎么会是花粉过敏引起的呢?该不会是医院看着女儿女婿有些小钱,变着法儿地给他们多加检查项目,信口胡诌,想让小外孙子再多遭几天罪吧?现在的医生无良的多,刑素娥刚想规劝几句,在看到女儿满脸的焦急和心疼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父母为子女牵挂的心,不到他们自己合上眼的那一天,是永无止境的。哪怕有万分之一伤害到自己孩子的事情,他们都绝不会眼睁睁的坐视不理,更何况女儿还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自然对这个她千辛万苦挣命生下来的孩子有更多的感情和牵绊,生怕他也出什么问题。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论说什么她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何必多嘴多舌,惹她心烦呢。
更何况也许真的是自己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不小心沾染到了花粉也说不定,只得顺着她的话说以后自己会注意。边君亦那天出去,不知道忙些什么,并没有在家,因此也错过了机会知道姐姐已经察觉衣服上沾染花粉这件事,在第二次故技重施的时候,暴露在满腔怒火的姐姐面前。
姐姐指着他的鼻子质问着他,为什么要害她的儿子,不论边君亦怎么解释说他是不小心的他是无心的都没有用,姐姐就认定了这个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怀着不可告人的居心,不然他一个不在花店打工没有条件沾染满手花粉的人,为什么从以前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突然勤快起来,帮着整理衣物了呢?
爱之深才会责之切,边君凡在医院生熬了这么多天,早已经疲惫不堪,不论他有没有证据证明边君亦是有心的,她都需要为儿子住院这么多天找一个发泄的机会,而边君亦正正好好地撞到了枪口上,姐弟俩自然不欢而散,边军凡甚至说出了让弟弟滚出她家,再也不要来这样绝情的话语。
边君亦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满脸怒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姐姐,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从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中,找出以前的慈爱与疼惜,果然是再也回不去了吗?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姐姐都一点看不到吗?他的心里,终究再没有他这个当弟弟的位置了吧?
都怪那个小崽子,没有他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不不不,变的不是姐姐,姐姐从来都没有变,她仍然有一腔慈母的心怀,只可惜这份爱分给了太多人,到了他身上就少得可怜。是姐姐身边那么多的人,分薄了他的心,如果他们都不存在了,姐姐自然会像原来一样,对他无微不至,以他为天,甘心为他做任何事。
边君亦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姐姐家,不顾身后母亲与姐姐的争吵声,独自一人上街上游荡。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姐姐从今往后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自己。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边君亦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也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此时的边君亦是最危险的,也是最有可能犯错从而被抓住的,刚刚边家人的一场大战全部都落在了文沫和程功的眼里,******人格的人从来都不缺乏杀人的勇气,边君亦一直没被发现的原因,就是他足够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的犯罪手段一直都够隐蔽。
也是因为姐姐与他从来没有过正面冲突,他的情绪还能得到很好的控制。但是这一次,只有天知道,边君亦在受到刺激后能够做出怎样残忍的事情,文沫和程功必须保证,4小时盯死他,只要他有所行动,他的末日也就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