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凶煞大阵(中)
很快福惠就调整好了心态,一贯的沉稳和面对一切琐事时那种风轻云淡的微笑,重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此时福惠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近段时间至酷着的修为似乎又有所松动,这令福惠的心中也是为之一喜。
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被划出的几道血痕,最深处几乎能看到白色的骨头,这一下福惠虽然已经提前做出了闪避的动作,但还是低估了这只巨型恶犬的敏捷程度,要不是福惠此时肌肉和骨骼的强度够结实,换个人恐怕一颗红心已经被掏出当场一命呜呼了。
这家伙的爪子真是相当于利刃一般,福惠变换脚下步法,一转身已经顺手抄起墙边的农具,入手轻飘飘的挥动起来有如无物,怎么平时就没有带兵器的习惯呢?这就好比棋逢对手,一个照面吃了亏,再想翻棋谱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福惠心里就是这种感觉,肠子差点都悔青了,此刻的情形可不比下棋,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呀!
要是我此刻手中拿着袁方的陨铁宝剑,还能让眼前的畜生这么嚣张?心里向着,福惠手上的动作不停,连运内劲灌输于手中已经有些腐朽的农具上,福惠现在的修为虽然不能像传说中的飞花接叶均可伤人,但手中灌输了内劲的普通农具,可也比寻常铜铁还要坚硬些许。
眼见恶犬麦金色的身影围着自己来回窜动,更时不时的夹杂势大力沉的一爪,福惠手中的长柄农具已经被连续打断几节,福惠手中只剩下两节四寸来长的木头疙瘩。
不等福惠转身再去寻趁手的家伙事儿,恶犬已经把握好时机,张开血盆大嘴,四肢在地下留下四条深深的凹陷痕迹,向着福惠脖颈直扑过来。
要说福惠最大的优点还就是从不在一件事情上吃第二次亏,眼见恶犬的爪子当胸扑来,一张带着腐臭气味的大嘴已经到了眼前,连它牙齿缝里的碎肉都清晰可见,福惠脚下步法按照太极精要变换,沉腰扭胯反身垂首,就到了巨型恶犬的背后,手中两节这段的木棒斜插恶犬的双眼。
恶犬吃痛,一声低吼身体呈弓字形,两条后腿猛的向后一蹬,一股大力传来,福惠也狠狠的飞了出去,直到撞上十几米外的青石围墙,这才停下去势,这一系列动作变化,也只是一吸之间的工夫。
福惠一口献血喷出,丛凹陷的石墙里将身子拔出,单膝跪地另一只也手扶着地面,算是勉强支撑住身体,这才没让是自己倒在地上。
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下不停翻滚的恶犬,逐渐安静下来,鼻孔中往外冒着因循白气,已经是奄奄一息,眼看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恶犬虽然已经死去,但福惠心中的危机感仍然没有消失,微微闭上眼睛,将呼吸调匀,福惠同时也努力感受着周围,那一丝丝时有时无的危险契机。
忽然耳中兽吼之声再次响起,睁眼一看,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小院中,分别在四个方向又多了五只体型毛色几乎相差无几的巨型恶犬,其中一只的眼中居然往外散发着幽幽绿光,这一只的体型也明显要比其它几只大上将近一倍。
福惠慢慢站直身子,一只手捂着胸口,控制者胸膛的剧烈起伏,以免拉动伤口,嘴角现出一抹苦笑,难道我福惠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吗?还真是阴沟里面翻船,叫人好生遗憾啊。
刚想到这里,突然四只恶犬向着福惠对面,倒在地上眼看已经是不活了的恶犬扑去,争抢着分而食之,四肢恶犬争抢中也是血肉横飞,互相撕咬了一阵,最后还是那只体型最大的恶犬争得残肢碎尸最多。
同类相食,这真是一般的畜生也做不出来的事情,看着眼前惊人一幕,多少让福惠有点不舒服,这些恶犬的食谱中似乎对同类更感兴趣,借着这个时机,福惠强忍着剧痛,翻墙出院,一路小跑,接连翻过几所院落的围墙,远远的避开那处凶险的所在。
在一株矮树旁边坐下,福惠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撕裂处,似乎及不容易愈合,但现在仍然有丝丝鲜血向外流出,再这样下去,没有被恶犬吃掉,恐怕也要流血而死啦。
福惠撕下两条袖子,结成布条缠绕于伤处,算是简单的包扎止血,最好能弄些酒来,一来能潵于伤处可消毒,二来喝上两口也能止痛,可惜这里是杨囵这家伙的地盘,一通乱闯之后,此时更是要上哪里去找酒?
杨囵这畜生,也就只有他才养得出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伤口每疼一下,福惠便在心里大骂杨囵一番,似乎也能减轻一些疼痛。
这时,福惠听到身后矮树左边的屋顶上,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三井半夜的谁还会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福惠觉得同有点晕乎,下意识的认为也只有与他同来的几人,才会在此时出现在杨府的屋顶上。
迷糊之间福惠便顺着矮树,缓慢的爬上了这间由琉璃瓦铺设的屋顶,隐约看到屋顶一侧,有个人正在翘着腿躺在那里,等走进才看清楚,这人居然是那天在仙女客栈将老板娘也就是媚娘,强行劫走的哪个秃顶麻脸老者。
那老者似乎没有发现福惠就在身旁,看他身边放着个大大的酒坛子,夜风吹过屋顶,传来阵阵酒香,一闻就知道是陈年的好酒。
福惠强自振奋精神,此时既然撞上了,也是避无可避,这老者武功不弱,此时我身受重伤,他要想出手杀我简直易如反掌,看他既然一个人在屋顶喝酒,定然也是要背着人的,想必也不愿声张,我虽是不速之客,想他艺高人胆大,也不会太将我放在心上,福惠想着便放开步子,走了过去。
刚走两步,只见老者一台胳膊,将那坛子美酒抛了过来,福惠顺手接住,轻声说了声多谢,拍开封口昂头便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半坛美酒下肚,才肯罢休,一抬手又将酒坛抛给老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