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如果换做是普通家庭出身,其实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逼迫云子狂。毕竟这军人家属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尤其是这个军人在军中只是不温不火的职位。那一个女人在家里要照顾两家的老小,要带孩子,要上班,这世间长了谁也没办法忍受。所幸她出身的家庭就是一个军人家庭,这种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自然也称不上逼迫不逼迫。
不过就算她真的是普通家庭出身,她想她到最后还是会妥帖的。因为她爱云子狂,所以她舍不得让云子狂伤心。她知道云子狂有多么热爱这个军营,有多么热爱他那一身绿军装,就像在军区外和军区内,云子狂给人的感觉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军区外,云子狂绝对没有在军区内想到更精神焕发,如鱼得水。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你不让他从军,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快乐。
似乎感觉到雷紫潇的怜惜之情,云子狂整张脸都软化了下来,说实话,有时候他都会在想,他爱上潇潇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因为再没有一个人比她更适合他了。
“唉,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全是树林?”雷紫潇转头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背后训练的各种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四周围一片偌大的林子,内里种着各种常青植物,像松柏一类的尚还能叫出名字来,还有些其他的根本见也没见过,此时都已经是大冬天,但这里还是郁郁葱葱的,显出一股勃然的生机,就和这个军区一般。
云子狂也不隐瞒她,哈哈笑着解释道,“这里是新兵蛋子的噩梦之地,每次有新兵来的时候,我们都会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个野外生存,除了少量的水和干粮,其他的什么也不给,就让他们在里头自生自灭。你别看着林子小,其实占地十分广。那些新兵蛋子每次被扔进去后都得晕头转向的摸索个七八天。这是正常的,有时候我们闲得无聊,也去潜伏在各处,偷个袭,伏个击什么,当然,揍一顿是少不了的,而且还会把他们本就不多的水和干粮抢走。”
这得意洋洋的语气让雷紫潇颇为无语,“你们这样也太坏了吧,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他们身上都带了信号弹,”云子狂解释道,“不过一旦他们用了,那就代表他们弃权了,要知道我们军区可不是什么人想进都能进的,进来分营区也不是你想到哪就到哪的,这全部得看他们的表现。像这种用信号弹的就算不被打回到地方部队去,也会被直接安插到后勤之类的地方,那接下来的两年兵役生涯可就没以什么意思了。毕竟你的战友在开飞机大炮,你却在搞后勤,这能有什么意思?”
雷紫潇想了想,问,“也许人家天生不擅长这些呢,现在军队不是也在信息技术普及化么,也许人家在那个上面有天分。”
“那有天分也不能随便挥霍啊,一个连这种简单的野外生存都适应不了的,以后还怎么能跟得上部队的节奏?总不能派一个营的人去保护他吧!”云子狂撇了撇嘴。
这么说来倒也是,想了想云子狂刚刚提到的那些事,不由有些遗憾,“可惜我没办法一直等到新兵入伍,要不然的话跟着你们一道看看也挺有意思的,说不定我还能专门弄一个专题出来呢。”
云子狂有些无奈的摇头失笑,“宝贝,你可真是个工作狂,我说在这么有情调的时候,你就不能有个那么一点时间不要再想你工作?”
“情调?”雷紫潇眉头一挑,一脸怀疑的表情,“你确定这么个破树林子里面有情调这东西?”
云子狂跨过一棵倒下的已经腐烂的树干,走到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旁边,将雷紫潇放在上面坐着,笑的暧昧非常,“当然有,你没听说过吗,情调这东西讲究的不是在哪里,而是跟谁在那里。”
雷紫潇总算是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你大老远的把我从外头背到这里头来,不会就是为了你脑子里的那点子龌蹉念头吧?”
“宝贝,这怎么能叫龌蹉呢?这小两口在一起亲热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云子狂叫委屈。
雷紫潇瞪着他,咬牙切齿,“那人家是在房里亲热,谁让你跑到这外头来亲热了!”
“这又没人!”云子狂觍着脸凑上去,“这林子偏僻的呢,刚刚我又背着你走了这么多久,保证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雷紫潇一把将他推开,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走到一旁的溪流边,她虽然一直被云子狂背着,但也挺热的,她现在还不能洗脸,只能在水里将手洗了凉快一点。
“子狂,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些了?”她今天出来的时候特德带了云子狂给她准备的帽子,直接一直压着帽檐,此时拿下里对着那清澈的溪流一照,发现脸上很多水泡都结痂了,“居然这么多痂,也不知道回头会不会留疤。”
云子狂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扳过她的脸仔细瞧了一番,点头,“是好多了,就剩下几个水泡了,应该不会留疤的,我们这不是都忍着没挑,直接让它自个好的么。军医说了这样就不会留疤的。不过就算留疤也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无论什么样都是最美的!”
雷紫潇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要是我跟如花一样,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句话来。”
云子狂果然被狠狠噎了一下,他虽然不在乎自家宝贝长什么样,但若真的跟如花一样,他想他还是需要好好的适应一番的。
“宝贝,我发现了,你简直就是逮着了机会就要好好的恶心我一把啊!”
雷紫潇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在他脸上,哼笑,“不是我要恶心你,是你自己色欲熏心。你说说你,看见我就要亲一下抱一下的,你以为我是抱抱熊啊?说来整天亲来亲去的,你也不嫌腻的慌的。”
云子狂一听顿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宝贝,你说我色欲熏心我可不承认。你看你来我这都多少天了,我们有正经好好的亲热过一回吗?我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有需求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整天被饿着,我能不一看见你就眼睛发绿嘛?要不你让我一次性吃饱,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