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在李建成疑惑的目光中,季容意味深长地道:“殿下之前与臣妾过的话,臣妾可是一直都没忘记。”
李建成思绪一转,已是明白了季容言下之意,用力一拉,令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其颈间用力嗅了一口,低沉地道:“所以我,你永远是最懂我的那一个,谁都及不上你。”
“是吗?”季容故意别过头道:“臣妾可是听了,齐王刚刚送了两名比臣妾年轻貌美的胡姬给相公。”
李建成不以为然地道:“空有美貌的女子,莫是两名,就算是两百名也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季容嫣然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希望十年后,臣妾红颜老去之时,仍然能听到殿下这句话。”
李建成亲了一口香腮,轻笑道:“放心,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后,也不会变。”
对于李建成来,季容不仅是他的妻妾,更是他的智囊与助手,郑氏、徐氏等人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对了,承宗如何?”听得这话,季容脸上的笑意顿时浅了下来,“还是与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除了臣妾与照顾的奶娘之外,不太愿意与人话。”着,她又道:“殿下不必太过担心,臣妾会好生照顾他的。”
李建成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道:“辛苦你了。”
季容笑一笑道:“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承宗是臣妾十月怀胎所生,是臣妾的骨肉,照顾他是应该的。”
六月初五,李世民一直让人打听的宇文化及那边终于有消息传来,宇文化及与李密一战败了之后,带着两万人马退走魏县,虽只有这么人,他依旧未放弃做皇帝的梦想,鸠杀傀儡皇帝杨浩之后,僣皇帝位于魏县,国号许,建元为天寿,然仅仅过了几个月,便败于窦建德之手,萧皇后亦被窦建行俘去;未过多久身在突厥的义成公主得知此事,派人遣使恭迎萧皇后,窦建行不敢不从,任由使者将其带回突厥。
李世民仔细将打听得来的事情告诉韫仪后,见她默然不语,●●●●,m.$.co∞m
韫仪亦知大唐初建,百废待兴,实不是招惹突厥的时候,逐头道:“妾身明白,多谢殿下。”
“对不起。”韫仪的体谅令李世民越发内疚,他曾数次答应韫仪会迎回萧皇后,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一直未能做到,这次萧皇后又去了突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方才能够迎回。
韫仪看出他的心思,握了他的手道:“殿下已经尽力了,所以无需对不起;再,要不是殿下,妾身这会儿已是流离失所,过着今夕不知明朝的日子。”
她的话令李世民心中愧疚稍解,温存片刻后,忽地道:“你最近可有见过如晦?”
韫仪疑惑地道:“没有,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世民皱眉道:“这几日,如晦总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有一次操练的时候,箭差射中一名士兵,每次问他都没事,我想着你与他关系颇好,或许会知道一些。”
听他这么一,韫仪也觉得不太对劲,杜如晦的箭术有多好,她再清楚不过,当日要不是杜如晦先后射中段达与段立,长安城不定已经破了,逐道:“那改日妾身请他过来问问。”
李世民头之余,环顾一眼陈设雅致的屋子,道:“这绮罗阁住的可还习惯,人手够了吗,不够的话,我让初一去安排。”
韫仪笑言道:“王妃昨日才安排了四名厮四名侍女来这里,妾身现在反而是嫌人太多呢!”
她这话令李世民朗然轻笑,欣慰地道:“看到你与无垢如此投缘,我也欢喜。”
韫仪摘了一颗如意刚刚洗好端进来的葡萄,细细剥了皮递到李世民口中,“王妃心性如此善良,怕是没有几个人会与王妃不投缘。”停顿片刻,她道:“再有几个月,王妃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殿下可有想好名字?”
李世民吐出的葡萄核后,道:“倒是想了一个名字,李承安,你觉得怎么样?”
“李承安……”韫仪细细念了一遍,道:“国泰民安,天下升平,这个名字不错,那若是女孩儿呢?”
李世民微一皱眉道:“这个我倒是忘了想。”
韫仪闻言,故意玩笑道:“看来殿下只喜欢男孩,万一这生下来是个女孩的话,以后怕是连见殿下这位父亲一面都难,莫是王妃,就连妾身想着都觉得伤心。”
李世民被她得哭笑不得,“你到哪里去了,于我来,男女皆是一样,并无区别。”
韫仪忍了笑,一本正经地道:“既是这样,为何殿下只想了男孩的名字?”
李世民捏一捏她的下巴,笑言道:“因为女孩儿的名字比男孩儿更不好想,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憋了半晌的笑,终是没忍住,悄然逸出了唇畔,“好吧,勉强算满意,殿下记着,一定要想个好名字,可不许像太子那样,随意敷衍。”
李建成被立为太子之后,他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亦随之被封为长宁郡主,身份尊贵,只是其闺名始终遭人诟病,只是没人敢当着李建成的面罢了,为着这事,郑氏不知掉了多少回眼泪,终归还是没办法。
“大哥那回取的名字,确实随意了一些,不过好在孩子如今有了封号,应该没什么人会直呼其闺名。”
韫仪一头道:“昨儿个妾身去探望王妃的时候,见她因天热之故,胃口不佳,往往一整天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声音也有些哑,故而让如意做了了百合银花糕,不如殿下待会儿给王妃送去?”
李世民正要答应,段志宏快步走了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后,张口出一句令李世民勃然色变的话来,“殿下,薛举来犯,已经越过径州,陛下请您即刻进宫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