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风陪顾漫兮去了医院,他们先去了肠胃科,大夫问顾漫兮什么情况。
顾漫兮说,“接连几天肠胃不舒服,呕吐,嗜睡,感觉浑身无力……”
大夫看看顾漫兮,又看看林秋风,问了一句,“你们结婚了吗?”
“还没……”林秋风冲大夫点点头,实话实说。
“哦。”大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建议你们去妇产科做一下检查。”
“什么?”林秋风和顾漫兮几乎是同时吓了一跳。
“不会的,大夫。”顾漫兮看着大夫,急急地说着,“我就是感觉象感冒,又象肠胃炎……”
“嗯,先看看再说吧。”大夫不置可否地说着,然后冲着后面的患者说,“下一位。”
顾漫兮和林秋风互相对视了一眼,顾漫兮摇摇头说,“不可能,就是象感冒闹肚子……”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小声地问着,“那个……到日子了吗?”
顾漫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应该是十四号来,现在是十八号了,过了四天了……不过我的月事经常后延的……应该不是。”顾漫兮想着近几天发生的事,搅得她心情一团糟,早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既然大夫说了。”林秋风说着,排队挂了一张妇产科的号,他自己感觉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一个男人挂妇产科的号,拿着挂号单子出来的时候,林秋风的脸不知不觉早就红了。
顾漫兮看着那张挂号单子,也不觉红了脸,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他们象小偷一样,看好了妇产科门诊的位置,然后在一旁脸红心跳地等着,等到里面没其他患者的时候,他们悄悄地进来了。
这次林秋风长了个心眼,他告诉大夫说他们已经结婚了,来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大夫看看顾漫兮的脸色,顺便问了几句,低下头开单子,顺便说着,“八成是了,先化验一下吧。”
顾漫兮和林秋风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张化验单子,拿着化验单去了化验室,大夫示意顾漫兮拿一个塑料的小小的杯子去接尿。
顾漫兮拿着那个小塑料杯子,忐忑不安地去了女洗手间接尿,她接了尿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单位上一个同事,顾漫兮吓得赶紧转身,躲到了一个拐角。
她屏息敛气地在拐角里待了好一会儿,确定再也看不见同事的身影,才低着头,拿着那一小杯尿,急急地象化验室走去。
顾漫兮和林秋风不敢在走廊里等化验结果,他们害怕看见熟人,要是人家问起,或者万一看见化验单子,就丢人了,所以他们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回来了。
林秋风找大夫要了化验单子,看见单子上没写怀孕的字样,只是写了一溜看不懂的符号一样的字,后面是一个加号。
“这是什么意思?”林秋风把单子给顾漫兮看。
顾漫兮拿过单子,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就会写上怀孕吧,可能不是。”
林秋风和顾漫兮的脸上同时掠过些许笑容。
他们拿着化验单回了妇产科,等没人的时候,把单子给大夫看,大夫看了看说,“恭喜你们,是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回去准备做爸爸妈妈吧。”
顾漫兮感觉当头一棒,要不是林秋风在她的身边扶住了她,顾漫兮差不多都站不住了,她看着那张化验单子,声音颤抖近乎哽咽地说,“大夫,你看清楚了吗……这,这上面没有写怀孕呀。”
大夫不知可否地看看顾漫兮,说,“我干了20年妇产科,这个还能看错吗?下一位!”
顾漫兮呆呆地站在那里,连转身都忘了,林秋风也早已懵了,好在他比顾漫兮及时反应了过来,他扶着顾漫兮说,“漫兮,我们走。”
顾漫兮拿着化验单子,出了妇产科的门,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感觉似乎只是一瞬间,天塌下来了。
怎么会?怎么和林秋风在一起才一个多月就怀孕了,她在心里又气又急,眼泪卸了闸门的洪水般往外涌着……
“漫兮你别哭……别哭……”林秋风劝着顾漫兮,心里也长了草,怎么办?双方的家长刚刚见了面,刚刚定下过了年结婚的事情,就出了这样的事!
他在心里算了一下,现在是九月十八,阴历八月十二,再有几天就是八月十五,距离定下来的结婚的日子还有五个多月,现在顾漫兮就怀孕一个多月了,再有五个多月,孩子就七个月了,天啊!
林秋风不敢想象,他看着顾漫兮的脸色,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想起第一次和顾漫兮在一起的时候,是他得知了顾漫兮的母亲给她介绍对象,偷偷让她回家相亲,他担心夜长梦多,但系顾漫兮真的被别人抢跑,所以那一天,他不管不顾,可以说是霸王硬上弓,长驱直入,进入了顾漫兮的身体,和她合二为一。
那次以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每天都要找顾漫兮缠绵,当然缠绵的结果就是最后合二为一。不管在家里还是在顾漫兮的宿舍,他每天都寻找合适的时机,每次顾漫兮都象他搂在怀里的小动物,根本拒绝不了。
现在他知道,顾漫兮怀孕这件事,百分之八十的责任在他,百分之二十的责任在顾漫兮,原因就在于顾漫兮的身子太美了,白皙圆润柔软,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所以李富贵那混蛋才会忍不住耍流氓,还有江楚钰至今对顾漫兮念念不忘。
顾漫兮的嘤嘤哭泣,让林秋风停止了遐想,他不知如何是好,抱着顾漫兮的肩头说,“对不起,漫兮,都怪我……谁让你长得那么美,让人控制不住……”
顾漫兮脸上带着泪珠,眼睛里掠过两道凌厉的东西,“你!你还有心说这些……”
顾漫兮说着,捂着脸蹲下身子,肩膀抽动着,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