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彭加木这个名字其实就是一个被过度解读的符号,就像中小学课本里对鲁迅的解读一样,什么外星人也好,什么其他传说也罢,就是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科研考古前辈,他值得尊敬,但是不应该把他的失踪做过多解读——小说家除外。
小时候我看电视剧电影就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木乃伊》之类的外国大片里,一个连打亚述都费劲的埃及法老或者其他国王,从金字塔或什么古墓里出来就能在大不列颠帝国或世界横冲直撞,然后从地下召唤出一群干尸就宣布整个世界都是他承包的了。
早知道你们巫术之类的那么厉害,美国还费劲造那么多航空母舰、原子弹干嘛,还把美国大兵派到世界各地?还不如天天跳大神得了,对了,我们大清官员就很懂,人家法国舰队把福建水师都当靶子瞄准好了还在扶乩。
反正我怎么看张军怎么不顺眼,就眼瞅着他双目发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彭加木。”我于是就上去,直接给了他两个嘴巴,他被我抽了嘴巴之后,张着嘴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想起来什么,叫着:“你,你,你没死吗?”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一见面就给我来这句,实在是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他还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呢,于是我轻轻放下李乃妹的身体,马上快步上前就对着他开大脚,一脚将他踹倒。
他被踹倒之后似乎精神好了点,跟我说:“我原来还活着,我原来还活着?”
我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能跟死人说话吗?”
张军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颤抖,我看着他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真是看着让人生气,而且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制作出这样子,就是为了迷惑我这样善良可爱又单纯人的同情心。
我盯着他,问道:“你在营地留那张字条给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军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字条啊?”然后偷眼看看我怀里的李乃妹,唉,他不会是以为我欲火焚身之下把李乃妹给怎么了吧?
我看着他盯着我怀里的李乃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啊,她,她是被蝎子蛰了,我是在给她解毒。”然后捋起李乃妹的袖子给张军看中毒乌黑的地方。
我一边给他看,一边低下头去吮吸中毒的伤口给张军看,张军看着我玩命地咬着李乃妹的胳膊,越看越疑惑,莫非,莫非他以为我是故意下毒这么演给他看的吗?
一抬头看到张军怀疑的样子,我就是心里一阵烦躁,这家伙,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于是我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看什么看?你不知道我是在给她解毒嘛?”
张军指了指李乃妹,说:“我,我怎么感觉她已经死了呢?”
我的火滕地一下就升上来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半夜留了字条逃走,装作彭加木的样子,然后现在又念着彭加木的名字来我面前招魂,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害死了多少人?”说着我就准备上前揍他了。
张军的嘴唇在发抖,他干裂得发白的嘴唇上裂开了口子,对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想起你们说的故事,就伪造了那个字条,想先吓唬吓唬你们,看你们着急的样子,然后我想如果你们害怕了,也许就打道回府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不是在演戏,但是这个世界上也有一种天生演技派演员呢?再说我们打道回府的话对他有什么好处?
“那你知道后来我们大家遇到了沙暴吗?你知道吗,本来大家都不会死的!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我气得又把李乃妹放到一边,上前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这是替魏楠揍你的,这是替李乃妹揍你的,最后这一脚是我自己看你不顺眼揍你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人在沙漠里走,本来是想第二天就回来找你们的,谁知道我带的水和干粮不多,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的一直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后来,再后来,我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他的眼睛渐渐变了。
他的眼睛渐渐瞳孔放大,说话也变得急促起来,然后就像是有魔鬼掐住了他的咽喉一样。
“因为你的捣鬼!害死了几条人命,沙暴之后,就我和李乃妹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人受到你字条的惊吓,也在沙暴中失去方向,你看看,李乃妹死了、肖津南也死了,而且我觉得肖津南死的不明不白,肯定和你有关!”我怒气冲冲看着他。
“什么,死了这么多人,一个、两个、三个,啊!”他的眼神空洞迷离,似乎想伸手抓住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是在徒劳地伸出去。
“是的!肖津南是被铁杆戳死的,魏楠和李乃妹是被蝎子蛰死的,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可能被风暴吹走了,也可能被风沙掩盖了,他们几个人现在都是下落不明,为什么,是因为你开的好头!”我简直怒不可遏起来。
我接着看着他,问道:“你说你看到了彭加木?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彭加木?彭加木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张军这时变得神经兮兮,看他现在的样子非常可疑,让人觉得不是很自然,那么他到底有哪些阴谋呢?
这时,他看了看天,冉虎手一指:“看,飞碟。”
我冷不丁被他这么插了一句,像我这样平时英明神武,对这种专门针对婴幼儿玩的把戏不屑一顾的人竟然也一下子中了招,转过头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天空上烈日高照,炎炎日头当空照,太阳都看不清,哪里来的飞碟?
飞碟,还灰机呢!
我堂堂1世纪科研人员,被个疯子给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