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猛地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焉头巴脑的陶文翰,立刻倒退了两步。
“你……怎么在这儿?”
陶文翰见到玉清落时,眸子亮了亮,随即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唐姑娘,啊,不对,应该说是鬼医姑娘,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玉清落觉得很震惊,好好的和她道什么歉啊?这人脑子秀逗了?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玉清落想了想,试探性的问。
陶文翰心情郁结,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恩,以前我对你不敬,而且还差点伤了你,我感到很抱歉,你原谅我吧。”
“……”玉清落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好好的提以前的事情做什么?那些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她看在他是琼山医老的徒弟的份上,也没多说什么了,大家都是熟人,她还是很大度的。
“这个,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我没怪你。”这话怎么说的感觉这么怪异,他们两个貌似没有熟到怪不怪的地步吧。
陶文翰一怔,随即眸子大亮,猛地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道,“真的?你真的不怪我了?”
玉清落傻住了,南南瞪大了眼睛,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炮弹一样飞快的冲了过来,狠狠的把陶文翰撞到一边去,“你干什么?不能碰我娘亲,我娘亲是我爹爹的。”
这个还是要坚决捍卫的,爹爹不在,娘亲的贞操就由他来负责。
陶文翰没想到他劲头这么大,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到地上去。他猛地倒退了几步刹住脚,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当即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道,“鬼医姑娘,这个,我一时激动,你别见怪。”
玉清落干笑两声,“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这人今天古古怪怪的,她还是远离他比较好,谁知道忽然抽了什么风。
“啊,等一下,鬼医姑娘。”陶文翰愣了一下,看她往前走,急忙跑到她面前,再度拦住了她。
玉清落皱了一下眉,陶文翰急忙说道,“其实,其实我等在这里,是有事情想和鬼医姑娘说。”
“……你说。”玉清落觉得自己今儿个的耐心十分的好,没有当场踹人,已经有往贤妻良母的方向靠近的趋势了。
“是,是这样的,我对鬼医姑娘崇拜已久,我知道鬼医姑娘制毒方面是高手,我对看病诊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独独对制毒情有独钟。可是师父对这一块的研究不深,所以,所以能不能请鬼医姑娘……”
“收你为徒?”南南立刻接口,笑眯眯的。
历来想拜娘亲为师的人多不胜数,娘亲可是一个都没收,她说麻烦。
哎,果然还是他们母子两个抬手欢迎了,那么多人想认娘亲为师,那么多人想认他为徒,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了,真是烦恼。
陶文翰面上闪过一丝为难,“这个,文翰已经拜过师父了,要是再拜姑娘为师,是对家师的大不敬,所以……鬼医姑娘身边缺不缺打下手的?或者姑娘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陶文翰自打知道玉清落的身份开始,就一直在纠结。昨晚上更是彻夜难眠,整个人都感觉不得劲。
尤其是想到自己第一次和鬼医见面就闹得不愉快,心里真是后悔的不得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是考虑再考虑,最终还是对制毒的强烈渴望战胜了一切,这才厚着脸皮过来的。
玉清落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嚣张跋扈,拿着折扇故作风流倜傥的陶文翰露出这种表情来,看来他对制毒确实情有独钟。
可是,她时间宝贵,目前又值多事之秋,不管陶文翰人品如何,就说他的性别。他要是留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打下手,绝对会被夜修独劈成两半。
玉清落眯起眼,笑道,“这个,我觉得你师父制毒的本领已经很不错了,你跟着你师父好好学,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恩,就这样,再见。”
她说完,转身就走。
陶文翰在原地愣了一下,回过神时,玉清落已经走远了。
他急忙跟了上去,“诶,鬼医姑娘,鬼医姑娘。”
玉清落额角青筋微微的抖了抖,这陶文翰大嘴巴,这么大声的叫做什么?
她低下头,对着南南说道,“你去拦住他。”
南南拍了拍胸脯,像是得到神圣使命一样,保证道,“娘亲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恩,我在前面那家酒楼等你。”
南南眯着眼,看到娘亲离开了,这才一手提着笼子,转过身挡下了正匆匆跑过来的陶文翰。
“陶哥哥,你想学制毒啊,没问题啊,我会的,我可以教你。”
“你会?”陶文翰盯着南南打量了一阵。
南南扬了扬下巴,“当然了,虽然我会吃会睡,可也会有那么一两种的技能优点的。我最擅长的毒药就是春yao了,那个是我重点研究的对象。”
“……”可是春yao,算不上是毒药啊。
玉清落抿了抿唇,听着南南不着调的声音,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转个弯,便看到了不远处酒楼的大门。
她呼出一口气,现在的她确实是没有任何时间精力去应付陶文翰的,他想学制毒,还是跟着琼山医老琢磨琢磨吧。
玉清落眉眼含了笑,下一刻,脚步忽然一顿,盯着面前站着的男子表情阴沉。
“青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玉清落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手上银针已经抹了毒,眼神戒备的盯着他,双腿缓缓的往后退。
“青姑娘,跟我走一趟如何?”
“你做梦。”玉清落对准他的面门猛地将银针射了出去,随后转身就跑。
蒙魄眸子一眯,脚下一点,已经掠至她面前了。
玉清落心中再度对轻功恨之入骨,果然,这种能飞的技能,最讨厌了。
玉清落和他交过手,她很清楚这男人的实力,身手深不可测,她独身一人,怕不是他的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