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拖到今天才告诉她,这还叫趁热?黄花菜早就凉了。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两下,从夜修独身上起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才问他,“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南轻咳了一声,小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直至把自己的表情揉成了一副非常严肃正经的模样后,才背着手走到两人的正中间。
“娘亲啊,我昨天不是和那个人交过手吗?”
“恩。”玉清落咽下茶水,感觉喉咙里清清亮亮的,舒服了不少。这才微微的眯了眯眼,看向南南。
“那个人的武功招式……很熟悉。我只有在两个人身上见到过。”
夜修独眉心一抖,闪过一丝十分不好的预感,“哪两个人?”
“一个是爹爹你了,一个嘛,就是蒙族的族长路爷爷。”他听说了,爹爹因为身上有花型胎记,所以就算是外嫁之女所生的儿子,小时候也带回到蒙族学过两年功夫。至于夜浩亭嘛,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玉清落陡然将水杯搁在了桌面上,震惊的和夜修独对视了一眼,缓缓道,“这么说来……昨天的那个蒙面人,是蒙族的人?也就是说,他果真是蒙贵妃的人了。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蒙族的女子出嫁后,身边除了丫鬟嬷嬷之外,是不能带上蒙族的男子护卫的吗?”
夜修独蹙眉沉思了起来,确实,蒙族的男子一生都要为蒙族效力,就算是出嫁的女子尊贵如蒙贵妃,也没有权利指使蒙族的男子替她效力。
也正是因为有这条规矩在,所以蒙族女子和四国都有联姻,就算那女子坐上高位,皇帝也不用担心外戚干涉朝廷。
如今,蒙贵妃身边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蒙族男子,实属罕见。这男人是谁?身手这般厉害,必然不是一般的蒙族人。
蒙贵妃居然胆敢违抗族规,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灵台寺之内,甚至……要杀害青儿以及皇宫妃嫔。
“看来蒙贵妃果然有不少的秘密呢。”玉清落把这事消化完后,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夜修独。
夜修独仰躺在软榻上,是啊,秘密确实不少。或许这里面有的秘密……足以掀起天翻地覆。
南南把话说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留给爹爹娘亲去烦了。他又用手开始用力的揉了揉脸蛋,眼睛一眯,又活灵活现的笑了起来,“好了,我还要回去比赛场上去,就先走了。”
不等玉清落和夜修独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往外跑了。
只是跑了两步却又停下,回头说道,“我差点忘记了,爹爹娘亲,明天是我重新开始蹴鞠比赛的日子,你们可都要到现场去,要给我打气的,不要偷懒。”
他叮嘱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终于还是跑远了。
玉清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多么想把南南教育城夜阑晟那样乖巧懂事,知道尊老爱幼的礼数啊。
夜修独却笑着重新把她搂了过来,垂眸笑着看她,“生妹妹?”
玉清落浑身一僵,干笑一声,“也不知道这混小子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知道胡说八道,真是,谁告诉他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在生孩子了?不行,我回去找他算账去,给他把错误的观点纠正回来。”
说完,玉清落不顾他凑上来吻她的唇,捏着裙摆就出了房门。
夜修独大笑,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抹下巴,南南看起来很想要个妹妹啊,恩,看来他是有当哥哥的觉悟了。他是最疼爱孩子的父亲,这么简单的要求,必须尽快满足他才行。
第二日,玉清落和夜修独果然一大早就出发了。
两人已经好些日子没去赛场,四国大赛也慢慢的接近尾声。如今的战况,四国选手在各个领域当中都各有千秋,胜负下来也都差不了多少。
只是在上官锦前些天遇刺之后,惊雷国的选手比赛当中便不自觉的情绪低迷,士气受到了十分大的影响。
想必,因为这事,惊雷国众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吧。
玉清落顺着宫女领路,慢慢的沿着走廊进入席位。
选手席上依旧满满当当的,这么多天来,大概也只有南南,以着当时受伤的理由一直在家休息,嫌少到这里来报道吧。
皇帝那边的席位人员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大概除了夜浩然之外,其他的人还算到的比较齐整。
其余三国的使者也一样关注着这一个多月来的赛事,只有上官锦受伤呆在驿馆当中休息。
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女眷这边了。
蒙贵妃皇后太后等人,如今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宫内。尤其是前两天再灵台寺的刺客事件后,更是没人敢出宫来凑这个热闹。
如今女眷当中,只有零星的一些贵妇人以及爱凑热闹想要借此机会出门的大家小姐。
玉清落的视线缓缓的扫过,只是在看到中间时,忽然一顿,诧异的看向那道出现在女眷席上的人影。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敏妃,不是向来清高不爱凑热闹的吗?以前也没见到她来过。
想不到,在这个许多妃嫔都默默的呆在宫中的节骨眼上,她会出现。
玉清落有些诧异,脑子里忽然响起南南昨日和自己说的话,‘刘妃和康妃在找蒙贵妃算账的时候,那个敏妃娘娘哦,竟然无声无息的带着夜阑照离开了呢。好像都不爱说话,也不打算掺和进来一样。奇怪了,上次在小晟晟的院子里,那个夜阑照也被我给踢过两脚的,他们难道不想报仇吗?’
这个敏妃,或许也是个聪明人。
是啊,皇宫里的人,又有几个是蠢笨的呢?
那个尘妃看似胆小不爱惹事,可这也未尝不是一个保护自己的手段。
刘妃康妃两人看似冲动之人,但她们不也在这个皇宫里面相安无事的生存了那么多年吗?
“这边,这边……”
玉清落正想的出神,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