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自然清楚。
杜沐晴、方雨洁是一对倾心相交的好姐们儿,一个是牡丹,一个是芍药,各有各的妙。将方雨洁纳入自已怀中的想法不过包圆脑子里的荷尔蒙发酵罢了,再者说,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即便包圆、方雨洁二人同意,杜沐晴也决不会同意这种破事,只能想一想。包圆打诨插科中找突破口,眼睛可没闲着,方雨洁睡衣朦胧透出那两大团白花花的物事太招摇了,瞧的包圆眼花缭乱。这屋子说不上来冷,说不上来热,瞧的包圆几度犯迷。
当然。
杜沐晴懂得轻重缓急。
做为好姐们儿。
杜沐晴瞧见方雨洁这么一副病惶惶的样子,怎好意思直接开口问,总得寻思百转千绕。
杜沐晴试探性的问:"是啊,好姐们,你去六盘山玩耍怎么不带我?那段时间我真的好苦恼..."
包圆从诱人的胴体中拔出思维,猛的意识到。
如果方雨洁这个小妮子孑身一人,生活来源靠什么?包圆不傻,世上的道理相通,光棍招棍光,好比如他们四个小破落户聚集,梧桐息凤凰,杜沐晴先前是位名副其实的凤凰,按方雨洁目前的家境,与落汤鸡无二。她二人如何能走在一起的?凭这家境天天与名门闺秀游走于名山大川之间,太有点不可思议,包圆只等瞅准机会开口问。
方雨洁说:"那段日子我心情很坏,漂泊到了宝鸡,准备绕道甘肃,在酒店冲了个凉,坐在阳台上吹风,没成想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正碰上你打电话过来,几天后我恢复如常,无意在六盘山撞到包圆这只绿头臭苍蝇!"
包圆一句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幻想着一个美妙的场景...
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身姿妙曼,曲线婀娜,正在淋浴下舒舒服服的冲澡,之后白玉般的身子披上了一件洁白如玉的毛巾坐在阳台,风儿轻拂,青丝翻飞,露出万千绯迷,贝齿红唇轻轻一咬,秀眉微微一蹙...
包圆醉在梦中。
杜沐晴说:"依我看,这年不如咱们一起过,现如今,包家的绝版景观别墅闲余房间太多,我杜家上下没地方落脚,姑奶奶我全都接来了,大伙儿在一起过年,我也好有个能说话知心话的人,好姐们,你说好不好?"
包圆率先拍上手了,大叫:"好好好,世上没有比这个主意再好的了。"
杜沐晴狠狠剜了包圆一眼,敲山震虎的说:"包,你狗日的这一拍手,姑奶奶我立时瞧出你立意不善,你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们两个合起伙来把你骟的干干净净,不信就试试,哈哈,包,你狗日的是不是想青史留名?"
包圆不解:"青史留名与你说的有鸟毛关系?"
方雨洁说:"沐晴,你看出来没,这只苍蝇坏心眼不少,竟然不知道自已即将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
"我去!"
杜沐晴将五千元现金递到方雨洁手里,一脸郑重的说:"好姐们,这钱你拿着,是包圆上回问你借的,他狗日的现在不差钱,花起钱来像流水似的,指不定哪天又变成了穷光蛋了,你别推脱,咱姐们儿归姐们儿,在这钱的问题上不能含糊了。"其实,杜沐晴一话两说,即说给包圆听,也说给方雨洁听,意思是你们俩一个是我男人,一个是我亲密无间的闺蜜,你们要是搞在一起,那可真对不住我这一番好意了,她知道,这话任谁也能听明白。
她害怕。
害怕世间所有女子都被包圆同化。
杜沐晴自然明白,桑莉莉与方雨洁不是一路人,但是,同为女人。
回家路上,方雨洁半开玩笑,半逗闷子说:"沐晴,你这眼界是越来越没水儿了,包圆没品位到家了,他狗日的发了那么大财,干么开这种破车?怎么着也该整辆宾利、法拉利、阿斯顿马丁开开,怎么开一个废铁上路,包圆,看路,看路,什么破技术,你想让我们这两朵绝世奇花凋谢在你手里么?慢点,刹车别猛踩,点刹..."
回到家出事了。
一大群人围在包家别墅前。
透过黑色铁艺栅栏,只见雇佣兵在游泳池畔一脚踏着阿屎瑞脊背,阿屎瑞趴在地上连屈都不喊,竟然破天荒的朝看热闹的人群大叫:"无知草民,有什么可看的?未来皇权圣地,岂是尔等草芥畏首畏尾观赏之处?呔,你们这帮顽固派,怎么还恬不知耻的瞧,待包小太爷回来,尔等纵是想逃也来不及,天威一到,大杀四方..."
包圆一下车。
便有知情人围上来说:"圆儿,你快看看吧,你带回来的朋友是不是脑子有啥毛病?"
包圆忙问:"青山大叔,乍回事?我朋友出了啥事?"
青山老汉说:"咳咳,圆儿,说起来破逼球事一件,今下午咱村杨长栓老汉找你爹下棋,杀到好处,杨长栓老汉大叫了一声:'贵生,将军!咦,你这步棋算是自已个走死了,看我乍用连环炮斩你老帅,左右不能避,上下不能退,哈哈,贵生,你只有死路一条了,投降吧。';哪知,你朋友二话不说,揪起杨长拴老汉的领口左右开弓狂扇了十个耳光,圆儿,杨长栓老汉一大把年纪了,哪能经的起这种折腾,这还不算完,你那朋友扇完,又跑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说如今天下未平,六合未扫,一代天朝将启,终归要杀几个人祭祭手,圆儿,你快去瞧瞧吧..."
"哎哟,我了个去,这孙子..."
包圆猛的一跺脚,脑子里立时像点了根雷管,妈的,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出门之时,包圆忘了派雇佣兵盯着阿屎瑞,怕什么来什么。
好像不能怪阿屎瑞。
可问题明明出在他狗日的身上。
包圆冲进门,猛的推开雇佣兵,一把从地上薅起阿屎瑞,扬威似的啪啪便是十几个大耳括,同时大叫:"阿屎瑞,你狗日的捣甚蛋?老子没教育你与时俱进,审时度势,认清当前形式,现阶段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后面的话实在没法子骂出来,阿屎瑞没见过象棋,说起来冤枉之极,可,不治他的罪真有点说不过去。
方雨洁笑呵呵的问:"沐晴,这就是包家人?外光内糙,我看咱们像是进了土匪窝!"
杜沐晴也禁不住乐了:"你说的一点都不假,是土匪窝,你甚至想像不出来,这些土匪都是从哪来的。"
最终,包圆赔钱了事。
包家的势力现如今真可谓如日中天,数月前才办了一个杨混蛋,别人想攀高枝还来不及。杨长栓老汉白白受了顿打,年龄不饶人,杨长栓老汉又气又急,当下住进了医院,饶是没人敢报警。农村人心里有自我约束定律,法律意识太差,出事先考虑后果。包贵生、包圆眼下都是手眼通天,这事就算是捅到了北京,只怕也没个啥结果。
杨长栓进医院,医药费都不敢来索取。
包圆决不能将此事放任自流,他将阿屎瑞拎到杨长栓老汉儿子面前。
力劝人家将阿屎痛揍一回。
杨长栓的儿子不敢动手,在包圆一巴掌一脚引导下,可算把阿屎瑞打痛快了。
包圆还赔了五千块医药费。
流言蜚语即时传遍整个县城,人们都夸包圆为民谋幸福,不仗势欺人,青天再世,比目前县里当政的大官要好上几百倍,假如让老百姓选县长,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投包圆一票。包圆有苦说不出,只能仰天长叹,这叫什么事。
阿屎瑞挨了打,一点屈都不叫。
阿屎瑞背地里灰头土脸的对包圆说:"我阿屎瑞当真是没有看出来,包小太爷骨子里潜在的帝王意识,已经暗暗积聚上了,收拢民心本就是帝王权术...我阿屎瑞受点苦、受点罪不怕。咱们先博取这些穷鬼们的信任,将来还需要他们为咱流血奔命,日后包小太爷荣登大典,君临天下,咱们再想尽一切办法欺负穷鬼,报我阿屎瑞之仇!"
包圆在客厅里指着阿屎瑞鼻子,破口大骂:"去你娘,什么狗屁逻辑,阿屎瑞,你给老子听好,老子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鸟毛狗屁皇帝,也没有想过得天下,你狗日的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嘴里的舌头别想要了,瞧见没,憨蛋的舌头就是老子剪的,你要不信,老子立马给你剪了,不要说你的小舌头,老子连肠子一块给你揪出来剪了..."
这话说出来,阿屎瑞便有点不服了,不想当皇帝,你去洞庭湖湖底干么?
包圆急了。
阿屎瑞这货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调教过来的。
包圆特意物色了一个超大号的乳胶铜,里面装了满满一大桶粪水,摆在一个显眼而又不常留意的地方,指着那一桶粪水对阿屎瑞说:"你狗日的给老子看好了,日后再敢胡说八道,再敢乱骂人、打人,嘴里只要蹦出半个皇帝的字眼,立马给老子把这桶大粪喝干了,喝干还不行,还得舔干净,听明白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