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听了张六同这番话更是不明就里了,微微一怔,心头登时疑窦大生,他忙不迭的猜:"什么情况?莫不是我们真的误会人家张六同了?难道张六同与孙盘子一样,他二人都是被广日子所害,里面有没有杜百川的事儿。张小天说张六同在扬州力劝韦凡加入走地仙,之前并没有找过我,我们在茶楼里撞上张六同,那是后来的事了。再说了,老子决定干走地仙是被世道所逼,与人家张六同一点干系都没有!"
孙盘子问:"三师兄,不知你来洞庭湖湖底要救谁人?"
张六同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孙盘子:"九师弟,张某知道,你为人处事一向以忠诚道义为先,九师弟,你站在理字上说一说,张某无意中发现九师弟身上的惊天大秘,这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孙盘子点头说:"固然是好事!"
杜沐晴的疑窦立时又转向孙盘子,自在心下问:"九爷爷身上有什么秘密?怎么没听我爷爷讲过?"
张六同指着祭台当中那只渐渐活化的巨兽,一脸正色的说:"小包爷,实不相瞒,你从小到大张某都看在眼里,呵,若非是改革开放之后人民的眼放宽了,个个都钻在钱眼里拔不出来。若非如此,恐怕张某的复仇大计还要推迟个五十年,甚至是一百年,说不定等不到张某活着的哪一年了。小包爷,咱们一同进入六盘山山底的神墓后,张某如是想加害于小包爷,小包爷想拦也拦不住,但张某决不会那样做!"
包圆点头说:"张爷身负大仇,必须的报,有仇必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包圆嘴上这么说,心下却在说:"什么仇不仇、恨不恨的,张爷你确实活的够久了,那些陈芝麻烂谷的仇干嘛要记这么清?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
孙盘子客客气气的问:"三师兄,孙某身上究竟有何秘密,竟让三师兄受此折磨?"
张六同恨恨的说:"这事要从黄河老鼋讲起..."
当年孙盘子在仙翁山辞别洋恩人,随同杜百川、张六指、吴猴儿一同拜在广日子大师门下。孙盘子这只旱鸭子一生之中从未涉水,黄河中一个急滚落入激流,得杜百川相救大难不死,却无意之中招来了一只成了气候的黄河老鼋。张六同说那黄河老鼋修为已与广日子不相上下,如果广日子不调集黄河铁牛,大伙儿可要全数遭殃了,上岸后广日子特意为孙盘子嫁接了一条驴臂,说是在古墓中可降伏僵尸。
几天后的夜。
张六同见广日子乘着夜色独自返回黄河岸。
张六同仗着自已脚功极好,悄悄尾随在后,他想偷偷的瞧瞧广日子到黄河岸搞什么名堂,实则张六同是想卖弄小聪明,多随广日子学点小灶本领。
只见广日子指挥一群水鬼将黄河老鼋尸体托到岸边。
张六同初初拜在广日子大师的门下,对广日子这位师父的脾气秉性一点都不摸,张六同寻思,徒弟偷看师父之为原本便下作,这件事万一被广日子师父瞧见了,按师门之罪惩罚绝计严厉非常。张六同决定在恰当的时机下再出现,故尔用尸油、松油、锅灰、神仙土擦遍周身,掩盖了自已身上的人气,以致不被发现。张六同于月色下远远的瞧见,广日子剖开了黄河老鼋的肚子,找出一枚金闪闪的大印...
大伙儿听到这里,均不由自主的猜:天帝宝玺已被秦始皇带进秦陵之中,传国玉玺历经千年下落不明。
莫非黄河老鼋肚子里的金色大印便是传国玉玺?
孙盘子则在想:黄河老鼋肚子里有一枚金色大印固然离奇,但此事与我身上的秘密有何干系?
张六同并没有理会别人在想什么,他继续讲:
走地仙人虽然一向讲究团结至上,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如果广日子在黄河岸边做的这件事是露脸的事儿,必定会告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偷偷摸摸的来,那便是不想人尽皆知了。张六同一直等到广日子离开后很久,这才敢悄悄的接近黄河老鼋,月色下,瞧情形那只黄河老鼋是死透了的。张六同知道,这么大一只黄河老鼋单是尸体那也值钱的很,张六同好想将这黄河老鼋卖了。
张六同坐在黄河边,正在寻思将黄河老鼋卖与谁人。
却听冷的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小兄弟,你肯不肯救我一救?"
张六同做走地仙,离奇古怪的事儿委实没有少碰少见,吓的张六同蹭的便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四下张望,只感觉阴风阵阵,并无鬼影出现。
又听那阴冷的声音说:"小兄弟,不用害怕,也不用找了,我是你身旁的老鼋!"
张六同登时醒过味儿来,立马意识到,很可能是黄河老鼋的魂魄,于是仗胆说:"老鼋,你已被我师父开膛破肚,铁定是活不了啦,你安安心心的去吧,我走地仙人取了你身上的宝贝,会善待的!"
又听黄河老鼋说:"原来你们都是走地仙,如今的走地仙大不如往昔了,嘿嘿,没成想我在黄河底修行千年,竟栽倒在鼠儿仙后人手中,造化啊!怪不得天!怪不得义!嘿嘿,只能说我老鼋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六同说:"老鼋,我可救不了你,你安安心的去冥司报道吧!"
黄河老鼋问:"小兄弟,你可知刚才那人从我身体里拿走了什么宝贝吗?"
张六同说:"当然知道,一方大印,那有什么可稀奇的?"
黄河老鼋说:"不不不,小兄弟,你错了,大错特错,那可不单单是一方大印,其实是一枚终极囚魂大印...事到如今,我这只万年老鼋连一只凡龟都不如,索性便与你讲上一讲...一个月前,拿走终极魂大印的人在黄河里摆了一座河墓,没了禁法,老鼋我见他颇有修为,故尔两不扰扰,各安其好...数日前,我在黄河中见到一个千世苦命儿,竟与那黄河中摆墓的人在一起,那枚终极囚魂大印便是千世苦儿断臂所化,嘿嘿,我吞了他的断臂,还想吞他全人,想借他的道脱壳飞升太虚幻境,反被大禹留下的神牛废去了千年修为,小兄弟,你若是能将那枚终极囚魂大印帮我找回,我便教你成仙之道,小兄弟,你看可好?"
张六同心说:"成仙!狗屁!世上像广日子大师这么有道行的人已是万中无一,你一头老鼋若有成仙化羽之道,怎么敌不过大禹留下的黄河铁牛,我师父广日子比你强,我干嘛要帮你。"
孙盘子听到这里,赞叹说:"三师兄,你做的很对,黄河老鼋本领再大,却是不敌咱们师父广日子,咱们干么要放着高人不追随,反而要相信黄河老鼋的鬼话呢!"
张六同没点头,也没有称是,他继续讲:"而后,咱们十位师兄弟在广日子的指点下,大大小小的富斗着实倒了不老少,算起来咱们个个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了..."
张六同无论怎么讲,都不称广日子师父。
单单称广日子。
又听张六同说:"九师弟,而后狼日野心的岛国发动了侵华战争,各方明势力、暗势力交织,后来的事九师弟知道一部分,广日子知道洋人有个圣国会,当中有一位洋人半神修为,可抵天人,广日子便决定带领我们十位师兄弟一同加入圣国会,以中条山下芮城找到的吕洞宾留下的神炉做为进门礼,献给了圣国会!"
孙盘子禁不住插嘴:"不错,当时广日子师父要我等一同加入圣国会,孙某这辈子只认当年施粥的洋菩萨,别的洋人狼子野心,个个都想在我中华分一片大好河山,孙某说什么也不答应加入圣国会!"
包圆竖起了大拇指,大夸:"九爷,你是条真汉子!"
杜沐晴、平四贵、宋鹏三人禁不住油然起敬,大叹:"九爷,您真是好样的!"
孙盘子苦笑着说:"好孙女、小包、小平、小平,你们有所不知,自从孙某拜在广日子门下做了走地仙,结识了一干生死兄弟,孙某曾想,定要到丹地报我父袁明晏的大仇,哪知,当年迫害我父的一干人,桂正平、暴红伟、韩红星、张书军、安红旗、杨红伟、杨支元、杨金明,这些罪大恶极的人在丹地全数当了汉奸...他们甘心与洋人同流合污,孙某说什么也不能与他们同站一条陇,他们做狗,孙某便堂堂正正做人!"
包圆心说:"操,原来你不当汉奸并不是民族大义,而是私人恩怨激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