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提出要去会会桑莉莉。
杜沐晴原本是不同意的,她虽然不明白五年前包圆与桑莉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杜沐晴的第六感告诉她自已,他们二人之间一定有过故事,或许二人曾经花前月下,或许海誓山盟,或许你浓我浓,或许卿卿我我依依不舍,还或许俩人曾经破天荒的疯狂滚过床单,然,杜沐晴决定相信包圆,想信感觉...
的确,杜沐晴完全不清楚包圆为何要去见桑莉莉。
替她哭荆州?
很显然不成立,更不切合实际。
当班的保安在包圆眼里如同废物点心,想拦住包圆这头叫驴似乎根本不存在什么可能性,别忘了,包圆身畔还有一位铜皮铁骨的雇佣兵,这是位实干家。包圆再次见到桑莉莉的时候心灵确实震触,他吩咐雇佣兵在门外守着,遇到刺头不用请示、不用废话,直接削,不要搞出人命就可以。
包圆要看看桑莉莉究竟有多大本事。
桑莉莉郑重其事的坐在超大豪华办公台后,一袭标榜成功女士的名牌。
她不再追求潮流时尚。
不再追求萌。
不再期望他人楚楚怜见。
成功女人范儿一览无遗,成熟间伴随着有了几分刚毅,坐如钟,眼锐如电,谈吐成章成句。桑莉莉听到山人刁民般粗莽的推门声,头也不抬,看不到表情,看不到喜悦,看不到骄傲,看不到自豪,她淡淡的说:"包先生,您好,包先生莅临鄙公司必定是有什么好的合作意向,包先生,请坐..."
"切,在老子面前就别整那套虚的了。"
"包先生依旧这么风趣。"桑莉莉这才抬起头,她的在眼神在笑。
"我说,桑巨董事长,瞧模样这回你算是发财发痛了,我想,你老人家口袋里的钱八辈子也花不完,行,五年不见,当真令在下刮目相看!"
包圆大模大样咳嗽了一声坐下,翘起二郎腿,晃着脚丫子,白着眼四下剽望,心说:"娘个姥姥龟孙死孩王八蛋,这一亩三分地原本是属于我家小晴的,哼,这道理要是论起来,他娘的,还有老子一杯羹呢,没成想便宜你这个骚包货了,这叫什么事儿,切!"
"包先生言笑了,区区一个小公司,不值一提。"桑莉莉不苟言笑。
"行了,行了!桑莉莉,跟老子讲话就不必重放《新闻连播》了,哈哈!"包圆阴阴一笑,用手使劲拍了拍真皮沙发,又掂了掂茶上的高档茶具,那些茶具成色似乎是几百年前官窑精品,包圆皮笑肉不笑的说:"桑巨董事长~"
"包先生,今日造访有什么指教吗?"不等包圆说出后面的话,桑莉莉抢先一嘴。
桑莉莉知道包圆这个货,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她心下明白,其实这样的男人最好,最真实。
中国人口比例严重失调,农村人居多,城里人往前数三代哪个不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不管你如何改变,不管你受教育程度有多高,不管你有多大身份。如果说谁谁某某开口不会说老子,张嘴不会讲他娘的长短,诸如去死,操这操那,记住,不会讲脏话的人阴的很。
"哈哈,不敢想象,当真不敢相象。"包圆歪着头说。
"包先生说的不敢想象是指什么?"桑莉莉问完便后悔了,这句话不该接,她忽略了一个本质性的东西,她在进步,别人岂能原地踏步。
"老子进门之前,哦不,严格来说是老子大战豆腐保安之前,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收购杜氏锋火集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成想是你桑莉莉,我很难想象当初那个尖酸刻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钱是大的女人能有这么大出息。桑巨董事长,你称呼我为包先生,老子非常不舒服,我觉的你应该叫我活爹。"
活爹的称谓,是桑莉莉五年前用在包圆身上的。
"包先生不也称我为桑巨董事长吗,虽然听来诙谐成份十足,而我听的出,内中满满全是贬意。"
"好,故人相见,即然省去了相拥而泣的客套,咱们不如直奔主题,桑莉莉,我问你,你采用了什么手段,通过什么渠道将杜氏锋火集团搞臭,归为已有?"
"很抱歉,包先生,这是商业机密,不足以向外人道起,但是作为杜氏锋火集团负责人,我要提醒你,我购下杜氏锋火集团是通过正常渠道,公平竞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公平公正、合理合法之上。包先生,不管你今天来鄙公司,有合作意向也好,来鄙公司应聘岗位也罢,叙旧也可。那么,包先生,如果你想了解鄙公司董事局变更事宜、以及背景请咨询本公司法律顾问。不过,包先生,看在咱们曾经认识的份上,如果你想在本公司一展才华,我会破格录取。"桑莉莉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包圆已经在她身上找不到了当年的气息了。
包圆好生纳闷,是什么促使她变的成这么成熟,难道真是当初自已瞎了眼看上杜沐晴。
抛弃桑莉莉是错误吗?
卧云浪子交待一句:包圆这个角色塑造,他即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永远的执著。包圆的骨子里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概念,他认为世上的事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他完完全全遗传了包厚道的一切优良品质,见好就好,风险便跑,可以随环境百变,但是有一点,包圆唯独不会出卖朋友,但是经常开小差。
包圆潜意识里,有百分之五是这么想的。
桑莉莉有五年没见了,陡然变的有身家,我要不要再现当年魅力把她侃晕,妈妈地,这公司不就成了老子的了。
其实,大多数男人都会如是想。
包圆着实穷怕了。
但是,包圆另外的百分之九十五思维告诉自已,眼前这个女人变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桑莉莉了,已经不是包圆能够驾驭的了。包圆比谁都清楚,以他浅浅的社会阅历知道女人盛气凌人之时,男人老不值钱了,说男人在权利与金钱面前,一文不值的男人与狗没什么两样。
相较而言,杜沐晴好多了。
即便杜家辉煌的时候,她没有那种盛气凌的态势,不会要求包圆什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包圆淡淡的问:"桑莉莉,咱们之间过节颇多,有过爱,有过信,有过不愉快,有过..."
"包先生,那些不愉快的事儿,我都忘了,我想你也应该忘了,不是吗?"桑莉莉打断了。
"说的好,说的好,忘了好,忘了好...那咱们就谈点正经的,桑莉莉,你的出身老子可以谈的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捋再拨都他娘的不会错,你即非根红苗正的红二代、红三代、红四代,祖上也决不是达官贵人,巨商富贾,我很难想象你是如何站在财富之颠,报纸上说你是海归女博士,那么,老子来做个假设..."
桑莉莉一言不发,静静的听,她甚至连水都不吩咐人给包圆倒。
她要听听包圆这张破嘴能说出什么来。
"...假设五年前你出国了,在国外勤工俭学,逃课期间无意中中了六合彩、双色球等等,但是杜氏锋火集团的实力,恐怕要靠六合彩、双色球买下杜氏锋火集团得中几百回六合彩、双色球吧。再或者,桑莉莉,你背后有个大财团,这个财团实力雄厚,排除了中六合彩、双色球的机率,你背后有财团的说法比较切合实际。"
包圆说到这里,桑莉莉依旧面无表情。
"桑莉莉,你原本是个平凡的人,要说你长的有多么多色的国色天香,谈不上,完全谈不上,比你长的甜,比你长的韵,比你长的水,比你长的漂亮,比你有见识,比你有能力,比你有远见的女人大有人在,老子搞不明白,那个实力雄厚的财团为什么会看中你,是粪便粑粑吃多了吗..."
"包先生,你知道吗,在国外你讲这一番话,我可以起诉你,可以起诉到你这辈子都还不起。"
"别给老讲什么国外,这里是china..."
"好,包圆,今天我由着你在这放肆一回,我可明确的告诉你,杜氏锋火集团是我从政府手里买下的,跟其他人没有瓜葛,如果硬要靠上一点关系的话,这是你五年前伙同那个小妖精作孽的结果,如今,我用自已实力证明,我比他们强,我就是要告诉你,我比他们强..."桑莉莉越说越亢奋,到最后竟然有了一丝尖锐。
"明白了,这是报复。"
"成王败寇,你讲什么都成立。"桑莉莉站起来,背后而立。
"动机成立了,是为了报复杜沐莫,报复小晴,报复我。"包圆索性把腿放在茶几上,倒显的他有理的不行不行。
"个人恩怨转嫁到商海沉浮,这事儿很奇怪吗?"桑莉莉言之凿凿。
"不奇怪。"
"包圆,你不要忘了,也不要傻了,自从有了了商品便有了市场,衍生了商场,商场如战场,和平世界需的是头脑,即便这场战争是没有硝烟,没有杀戮,一样会导至悲欢离合,一样会杀人于无形,一样可以诛心。我要感谢你五年前对我痛打落水狗,是你使我成长,是你使我强大。"桑莉莉说话间神色飞扬,反正目前她已经赢了。
"你目地达到了。"包圆冷冷的说,他心猜桑莉莉与圣国会挂勾,但是又找不到缺口。
"是的,我赢了。"
包圆仰头看着天花板,突然对着门外大叫:"憨蛋,给老子进来。"
"憨蛋?"桑莉莉听的有莫名其妙。
雇佣兵走进来,还没等坐下,包圆便说:"憨蛋啊,热不热?"雇佣兵摇头,包圆根本不理不睬,又说:"憨蛋啊,这个家有点热,把上衣脱了吧,在这大老板面前亮亮你的块头,晃晃她,看看她在国外有没有见过猛男。"
"你干嘛?包圆,你要是敢胡来的话,我可要报警了。"
桑莉莉虽然这么说,手脚并没有慌,只见那雇佣兵脱下上衣,露出赤铜色的上身,雄健非凡,但她眼睛里还是流出一丝惊讶,她看到雇佣兵胳膊上的纹身了。
"憨蛋,穿上,咱们走。"包圆准备抢步向外,桑莉莉眼神中没有流落出什么不同寻常,包圆认为在她嘴里问不出什么线索来,让她看看圣国会的标记,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包圆认为:先不管了,先带杜沐晴去北京能加肥毛的婚礼,杜氏锋火集团的事儿先放放。
"包圆,我有话对你说。"
突然之间,包圆听到桑莉莉的声音变了,这种声音是他们好的时候才听过,包圆立时回过头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