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和就这么诡异离奇的被剥了皮,只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在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挂了,甚至没来的及交待包圆把盗墓进行下去的话。这事儿似乎在意理之中,一人高的蛇头金花上长有三十八片人头叶子,肯定有一个人的脑袋是要往上挂的。
或许之前的三十七名同学也是这么死的。
包圆有点心虚了。
幸亏蛇头金花上只结有三十八片叶子,如果有四十片肯定是把自已与雇佣兵搭上了,貌似他们俩还算幸运。韦凡虽然说要与包圆共享这场大富贵,包圆心下有那么一丝占有的念头,但是,他害怕晚上搂着杜沐晴睡觉的时候,三十八冤魂会来找他索命,招惹一两个鬼不要紧,这可是三十八个鬼。
还有三十七个鬼可以说的上知根知底。
包圆放弃了张成和。
或许,张成和这种当过汉奸的人死在这里,原本便是报应吧。
但是,包圆觉的不能放弃没舌头的雇佣兵,韦凡的实力太过恐怖,要摆脱韦凡恐怕只有他们俩人联手才行,包圆冷的站了起来,不由自主摸向裤兜,裤袋里装着一把枪,原本思量要把背上的包放下。
但是没舍得,包里装着祖传的神卷,决不能落在这。
即便中南海赋予包圆开枪打韦凡的特权,包圆也下不去手,中国是个无枪国家,不允许民众私自拥枪支、管制器械,包圆又不是军校出身,连枪都没摸过,更不要说开枪杀人了。即便证实了韦凡便是杀害那三十七名男同学的罪魁祸首,自然会有道德谴责,还有法律制裁。
包圆只要保住自已的性命便可。
包圆便手去拉雇佣兵,一脸郑重的说:"憨蛋,咱们走..."
雇佣兵周身肤色变了小麦铜,他生的人高马大,皮肤略显黝黑,除了左臂上圣国会的纹身外,身材蛮壮实,这会儿像浑身涂满金漆的佛像,要不是那一头平发,俨然像个活脱脱的迷彩服罗汉。
包圆伸手拉雇佣兵的一刹那,忽听耳边有个甜甜的女声说:"包圆,你脚下的血是上古时期一个邪神所流,它被这柄无上神剑镇压在这里,每天都会试图翻身,每次都会被这柄神剑刺的血肉模糊..."
包圆的脑袋一阵晕菜,左右打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算自已在内还是三人一尸,根本没有别人在这里出现,这可怪了,谁在说话,包圆自在心下问:"谁?谁在说话,好歹你也亮个背影啊!"
只听那女声说:"包圆,你是看不见我的,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这是千里传音术,我不能到六盘山来救你...上古邪神的血只要碰到金子便会长出这种蛇头金花,这个东相邪性的很,你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你的同学韦凡,他只是变化了韦凡的样子而已..."
包圆大是一怪,心说:"啊!他不是韦凡,那他是谁啊?"
那女声似乎能听到包圆的心声,又听她说:"是谁,我也说不清,但他决计不是韦凡,你的老同学韦凡在扬州好着呢,他才不会像你一样整天寻思盗墓发财,他泡在女人堆里不知道有多快活..."
包圆立时便想到"当年"在火车上偶遇韦凡的情景来,对嘛,对嘛,那个放荡不羁、墨镜不离眼、瞧见女孩儿便走不动路的人才是韦凡嘛,包圆心说:"对,对,对,老子就说眼前的这个韦凡有点不大对劲,他即不戴墨镜了,也没有那么高傲了,也不与包圆谈女人了,这完全不像韦凡嘛..."
问题是,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又听那女声说:"包圆,你不要搞混了,我只是说他不是韦凡本人,并没有说他与韦凡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或许就是韦凡,也或许不是韦凡,有时候真真假假很难辨认,我现在也说不清..."
包圆心说:"晕死...晕死了...那他到底是不是韦凡?"
韦凡见包圆想拉着雇佣兵信步离开,却发现包圆神情呆滞,拉着雇佣兵的手再也不动了。韦凡甚至错认为这小子怎么了,难不成这孙子刚从背背山回来,正在体验与男人手拉手的妙趣...
那女声又说:"你不要想那么复杂了,真相不一定是真相,眼睛与心永远是不对号入座的。"
包圆心说:"行行行,别扯这么多了,你是谁我也不关心了,诶,不对,你是沐晴么?这本事是不是孙九爷传给你的啊,你要是沐晴的话别绕了,小心我回去打你屁屁..."
"噗~"对方一声轻嗤,又哼着说:"哼...包圆,就凭你,还没有打老娘屁股的资格呢,趁早收了这份心吧,我不是你的沐晴,要打,回去打你的沐晴吧,诶,我可告你,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去,只有老子打别人的份,还没别人打老子的份,自打老子生下来就没有比老子份大的。"包圆最大的毛病便是,一侃起来就忘乎所以,他这几句话说下来,都忘了自已身处险境。
"得得得,老娘没功夫跟你白扯,想活命听老娘的就对了。"
"嗨嗨嗨,老子还不服了,老子凭什么听你的啊,你算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我在跟谁说话。难道我的左脑是女人,右脑是男人,这是左脑与右脑的对话么,左脑告诉我真相,右脑告诉我不要信你的。"包圆在这硬掰扯上了,有专家学者研究过,说是穷人是最能掰扯的。
要说有钱人、有身份的人基本上是不掰扯的。
打个比方,咱们国国家领导人坐在人民大会堂,宣传部、外交部、交通部、金融部、外贸部、海关、政法、省市各级领,大伙儿住在一起开会。会前先挨个扯着嗓子东一句、西一句扯个家长里短,你家孩子在那个学校,我家孩子课余时间报的哪个班,我们家添了个什么车,你家马桶堵了的问题解决了吗?我们家的保姆屁股大,你们家的狗闹肚子,小时候我蹲槐树根上能吃四碗,诶,咱俩还偷看过翠花洗澡,咱们把女澡堂的灯泡拿弹弓敲碎了,噗~~
所以说,大人物是不可以掰扯的。
再打个更扯淡的比方,卧云浪子记得有篇课文上写着:有两个从小与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一块长大球的人,后来朱元璋耍大了,当了皇帝。那两位与朱元璋一块长大的人便去找朱元璋给个官当当。其中一个开口便在朝堂上说,咱们小时候一块去偷瓜,一块撒尿和泥,一块对弹小jj玩。朱元璋听了当即把那人推出去杀了,这玩意儿能在皇帝面前讲吗?理在那,脸不在那。
另一个人就聪明的不行不行,嘴里的说出来像新闻联播似的,自然也得到了升官。
这个话的意思,即不能掰扯,还不能说实的掰。
这时候最最吃奇的要数韦凡了,他看着包圆拉着雇佣兵一动不动,唯独喉结处还有点动景。韦凡纳了大闷,他还没有对包圆干什么,包圆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沉醉在拉男人的手里。
眼见这株蛇头金花便要长成了,那枝头的花蕊已经半舒了开来,那花的形状依旧像一颗脑袋,不过是颗金脑袋。
包圆耳朵里又听那女声说:"黄瞎子给他出的这个主意真臭,臭不可闻,比狗屎、猪屎、鸡屎全都沤在一起还臭,黄瞎子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了,他当年是进来过这里的,真是蠢的要命..."
包圆心说:"诶,诶,诶,大妹子啊,你别东拉西扯了,干紧说点实际的吧,我也不想在这呆了,我猜你肯定在这六盘山山腹里装了不少摄像头吧,应该看的见老子,眼前全都是血,沟沟洼洼已经被血填平了,老子想走出去还真不容易,快说让老子怎么离开?"
那女声又说:"真不要脸,一口一个老子长老子短的,你爹瞧见我都得叫声老姑奶奶呢,你一个叫屁娃娃在老娘面前一口一个老子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包圆心想:"好男不和女斗,鸡不和狗斗,随便你说什么吧,这小妮子不是杜沐晴,那一定是位走地仙高手了,只是不懂她这千里传音术是怎么回事,有这能耐还研究手机干什么啊!"
"包圆,你怎么了?"韦凡突然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了,假如包圆是位同志,好歹他是个上过大学的人,知道点收敛,难道就这么拉着手不放吗?韦凡上前一推包圆,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韦凡这一推,雇佣兵像是醒过神来了,包圆原本便是清醒的,只不过是全神贯注与那女人神交,根本无暇理会韦凡的举动。
又听那女声说:"包圆,快把那株蛇头金花拔了,千万别让它长成,如果那蛇头金花长成了,这韦凡仅存的一良心可就没有了,立时便会把你杀掉,你也知道,你是对付不了他的..."
包圆说:"姑奶奶啊,你换个别的吧,我怕我还没有拔掉蛇头金花,立时便被韦凡干掉了。你这就没有个上上策吗?别给我出这下下策,比如说有什么咒语之类的把韦凡定住。"
那女人的声音却再也没有了。
包圆急的心下大骂:"诶,我说,人呢,人呢,你快说啊!"好像手机断了信息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包圆左右摇晃着脑袋,希望把这个脑电波再次收到,没了,再也没有了。
这时候再看那花,包圆急了。
手上的牌只有这个雇佣兵了,虽然现在是一伙的,可不一定能斗的过韦凡,包圆冲着雇佣兵比划上了,他不敢开口直说,用肢体比划着说:大兄弟,咱们俩算的上患难与共了吧,我做什么你会帮我吧,你别为你那圣国会效力了,就在中国安家吧,我以后给你寻个好媳妇,眼下你得帮我把蛇头金花给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