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宫殿之中。
“指尖流沙,执念成画。岁月悠悠,刹那烟华···”一副巨大的壁画之前,听了霓裳的一番解释后,羽皇眼神微眯,沉吟了下,继续追问道:“裳儿,如你所言,眼前,我们所看到的这幅壁画,其实,就是这座宫殿曾经的主人,心中的执念所化成的一幅画?”
霓裳螓首微点,声音动听的道:“嗯,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如此。”
“指尖流沙?执念成画···”听了霓裳的回答后,羽皇心中默念了一句霓裳之前所说的那四句谶语,随后,他运目,开始细细的朝着眼前的那副壁画,打了过去。
本来,对于眼前的这幅壁画,他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不过,听了霓裳的话后,他却是突然产生了兴趣,因为,他想知道,这座宫殿的主人,一生苦苦执着的,到底是什么?居然执念深到如此地步,以至于都是再次形成了一副‘岁月烟华’。
这幅壁画很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但是,画中的内容却是并不多,甚至可是说的很简单。
整幅画中,不过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天河,一位黑裙女子,一把古琴,唯此而已。
画面中,一位黑裙女子静坐于天河的一岸,双腿上放在一把九玄古琴,十指轻抚琴弦,一边抚琴,一边痴望着远处,痴望着天河的另一岸,像是在送别,像是在与至亲至爱的人,依依送别,又像是在等待,痴痴的等待,等待着所思所念的人归来,沧海桑田,永恒的等待···
“是她?竟然是她,原来···她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片刻后,羽皇出言,眼神中有恍然,也有迷惑与不解。
恍然的是,他已经认出的画中的那位黑裙女子的身份了,到如今目前,他已经见到她三次了,当初,在天月大世界之中的弦月楼之中,那是第一次,之后在那颗三千红尘树上的果实里是第二次,而今是第三次,她正是那位传说中的九玄天女。
迷惑不解的是,这位传说中的九玄天女到底是谁?羽皇很是好奇,他很想知道,曾经的她,或者说,在她的一生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羽,听你的口气,莫非,你知道这个画中人的身份?”霓裳美眸圆睁,一脸的好奇。
羽皇轻舒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据我所知,她好像是叫做九玄天女。”
“九玄天女?”霓裳怔了怔,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神色一晃,有些诧异的道:“九玄天帝?难道,这座宫殿的主人,居然是传说中的那位风采绝艳的九玄天帝?”
羽皇愣了愣,连忙摇头纠正道:“不不不,裳儿,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九玄天女,不是九玄天帝。”
“羽,难道你知道吗?九玄天女,就是九玄天帝,九玄天帝就是九玄天女,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霓裳摇头解释道。
“呃···同一个人?”羽皇有些失神,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连忙追问道:“裳儿,如你所说,那位九玄天女,居然是一位大帝?”
“没错,而且是一位无比的惊艳的大帝,乃是古往今来最为有名的几位女帝之一。”霓裳美眸大睁,一脸郑重的道。
“古往今来最为有名的几位女帝之一?她居然这么有名吗?”羽皇怔怔地道,心中震惊的不清,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位九玄天女应该只是一位帝女而,一位帝境的强者,谁曾想,这居然是一位大帝。
“当然,主要是当年的她,太过惊艳了,集美丽与实力于一身,凭借着一把九玄古琴,镇压举世,莅临当世绝巅,‘浮生长恨万千法,弦音一曲动风华’,这句话就是世人,对其实力的最好的肯定。”霓裳美眸烁烁,一向向往的道。
“浮生长恨万千法,弦音一曲动风华?”羽皇眼神微眯,默默地在心中年了一边,皆是,他神色一敛,对着霓裳追问道:“裳儿,看来,你对那位九玄天帝似乎是了解不少,只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这幅画,所描述的具体是什么?她这是在送别,还是在等待?”
“或许是送别,或许是等待,也或许两者皆有吧,因为,无论是送别,亦或是等待,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和她执念里的那个人···有关。”霓裳沉默了一会,悠悠回答道。
“执念的人?”听到这里,羽皇神色一怔,顿时陷入沉默,这一刻,他的脑海忽然响起了石碑上的那几句:“弦声易乱,红尘难断,沧海桑田,谁留执念?独守,红尘千年?”
在此之前,对于这句话,他还不太明白,但是这一刻,他却是突然全明白了,她是在等人,与红尘中,谱曲音弦,执守千年、万年,只望琴音可以化为明灯,化作归路、只为等执念里的人,归来。
只是,她最终结局如何?等到了吗?她等到了她要等的那个人了吗?不知道为什么?羽皇总觉得,应该是没有···
“真的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座,九玄天帝的宫殿,只可惜,这里什么也没有,若是能够有幸得到一些传承,该有多好。”这个时候,霓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声音中有激动,也有遗憾。
“裳儿,你用不着遗憾,不是还有两座吗?或许,其他两座宫殿中会有好东西,也说不定。”羽皇微微一笑,回答道。
“走吧,我们去另外两座宫殿之中看看去。”言罢,羽皇收回目光,转身就要离去,然而,就在这一刻,异变陡生。
哗!
蓦然,就在这一刻,随着一阵华光闪过,壁画左边的那堵墙上,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那是什么?”羽皇猛然回身,有些诧异的道。
说话间,羽皇以及霓裳齐齐迈步走去,很快,他们看到了,那里刻着四个字。
“若有来生···”霓裳轻念道。
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霓裳美眸一睁,好奇的道:“这,这会是谁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