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拘留所班子成员再一次坐到了会议桌前。
其他人看着如丧考妣的姚爱石,就知道事情有变。刚才叫得最欢的他,此刻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
果然,萧寒冰清清嗓子,“经过我的调查,发现王大山欺压别的犯人,关禁闭三天,岳一翎虽然也有错,但考虑到他是自卫,而且受了伤,就不予追究了,这是我的意见。”
萧寒冰声调不高,但说的话却不容人辩驳。
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惊天大逆转一定和刚才的电话有关,但这些人人老成精,谁也没有开口询问。
“另外,我想问问姚所,拘留所还是不是纪律部队?怎么我接个电话,你就敢擅自做出错误决定,这是谁给你的权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萧寒冰并没有打算放过姚爱石,他心中大恨,敢让我在局长跟前没面子,我就让你连里子都没有。
萧寒冰两道犀利的目光直刺姚爱石。
姚爱石有气无力的站起来,“我承认错误,是我误会了所长的意思,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申请处分。”
“那好,我建议给姚爱石同志行政警告处分,希望他能吸取这次教训,在今后工作中加以改进。”
萧寒冰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一把手既然定了基调,其他人纷纷出言附和,处理意见很快就定下来了。
众人散去后,萧寒冰擦着冷汗,还在苦苦思考怎样在孙局长面前解释这件事。
处理意见很快执行下去,王大山在禁闭室中一声声哀嚎,“我的腰疼啊!”
而岳一翎则躺在医疗室洁白的病房里,盖着洁净的被子,吃着孙听雪亲手剥的橘子。
所有的狱警和犯人心里雪亮,别看长风公司破产了,岳少依然惹不起。
第二天,才知道岳一翎被拘留的长风公司副总经理盛怀文来探望岳一翎,因为有警察在旁边,岳一翎满肚子的疑问只能憋在心里。
盛怀文苍老了不少,显然公司破产的事给他造成了极大困扰,岳长风失踪,所有的事都要靠他一人抗下。盛怀文安慰了岳一翎几句,便匆匆离去。
岳一翎伤势好的很快,他婉拒了孙听雪留下继续治疗的建议,回到监舍,同舍的犯人都用畏惧的眼光看他,再没人敢来惹他。岳一翎也不屑于找这些喽啰的麻烦,乐得几天清静。
三天后,王大山禁闭结束,回到监舍。一进屋,他就满脸带笑,冲着岳一翎不停的鞠躬道歉。王大山混迹街头多年,深谙见风使舵的本事,他见岳一翎战力惊人,背景更是深不可测,早就打消了与之为敌的想法,只求这位小爷不找他麻烦就是万幸了。
岳一翎从床上坐起,目光冰冷,一伸手,抓住王大山的脖领,一把就拽到跟前。
王大山吓得闭上眼睛,高举双手做投降壮,喊道:“小爷饶命,我知道错了。”
岳一翎并没有动手,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岳,是谁指使你的?”
王大山真是识趣,不等岳一翎问第二遍,就把老底全都交代出来了。
“肖伟!”岳一翎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双眉紧皱,手中加力,“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王大山顿觉喘不上气来,脸憋得通红,一个劲的咳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岳一翎见状,略微松了松劲儿,王大山这才能重新呼吸,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开口说道:“小爷,我真没骗你,肖伟是我老大,他托人给我带话,让我收拾一个叫岳一翎的年轻人,也就是小爷你了,至于具体什么原因我真不知道。小爷,我说的都是实话。”
岳一翎见王大山指天发誓,神情不似作伪,把手一松,放了王大山。
王大山知道这关过了,顿时轻松了起来,他搬过一个小马扎,坐在岳一翎床边,讨好的说道:“小爷,不是我说,你这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我王大山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你这样的神力可是没有几个。”
岳一翎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好奇的问道:“除了我,还有谁?”
王大山扳着手指头数道:“我老大肖伟手下头号高手短刀宋龙,河西区菜市一霸齐眉棍萧天和,还有河东铁锤段二,这都是咱们山城有数的高手,不过依我看,要单论力气,小爷你比他们三都大。”
“肖伟到底是干什么的?”岳一翎突然问了一句,目光紧盯着王大山的眼睛。
王大山苦笑道:“小爷你不是山城人吗?连肖伟都不知道,我老大可是在道上赫赫有名啊,知道天皇KTV不,那就是我老大的产业。”
岳一翎点点头,天皇KTV以前倒是没少去,但还真没留心谁是老板。等出去了,有机会要去会会这肖伟,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阴自己。
晚饭时间,犯人们排着队走向食堂。岳一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王大山紧随其后。他也不顾其他犯人鄙夷的眼光,口若悬河的给岳一翎讲一些所谓的江湖传闻。
吃完晚饭,岳一翎走到水龙头前漱口。当清凉的水浇在手上时,那熟悉的清凉感从手心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处,岳一翎舒服的几乎要叫出声来,清凉感像闪电一样在体内流动,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
回想起那晚落水的奇遇,岳一翎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这段时间的力量大涨,三天前狂怒下的悬崖勒马,都是源于体内的这股清凉感。岳一翎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是极其神奇的东西,而水,可以源源不断提供这种神奇的力量。
岳一翎心脏一阵狂跳,好像自己掌握了可以开启一个巨大宝藏的金钥匙。他下意识向两边看了看,这是他的秘密,绝不能让别人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