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从囚犯跑了的意外中回过神来,迅速吩咐:“关闭城门,封锁港口,寻找犯人,还有,马上查封朱莱商业银行,以及已经逮捕的嫌犯的家,寻找证据。密切监视其他已经放回去的议员,尤其是那些和德尔加多关系密切的议员。”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来,这里就是德尔加多的家,这让他更加恼怒:“德尔加多的家立刻查抄,所有仆人和家人不许外出,直到抓到德尔加多为止。”
副官记录下命令,跑出去传达命令去了。总督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对肯尼兹搜查官说:“如此便要多劳烦警方了,我们也会全力配合警方的搜捕行动,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方。”说完,对在一旁发呆的杜尚微微一笑:“本来与各位无关的,但是这四名囚犯逃跑的消息一定要保密,如此,就劳请四位先到总督府暂住两日如何?”
这显然没有讲价的余地,杜尚等人垂头丧气,只好认命地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嘿嘿地从背后传来:“哈哈哈,看来某人的行动吃瘪了呢!”
几乎都快被众人遗忘了的蓝毛哥,手里拿着一尊小石像,从二楼上一跃而下,无情地嘲讽着总督。
总督背挺得笔直,认真地纠正:“行动是成功的,只是临时出了一点小岔子而已。”
“哈哈托马斯,每次你都是这么倔犟,从来不正视自己所犯下的失误。”蓝毛哥无情地吐槽着。
“哼!”总督冷冷一笑,来到院子外,他大手一挥:“来人,请客人们上车。”
杜尚撇了那或许也可以称为囚车的军车一眼,走到自己的车面前,手指一甩,食指上套着一把钥匙,炫耀地说:“不用,我们自己有开车。”
“唉呀,好漂亮的车!”杜尚只觉得眼前一花,套在食指上的钥匙就被蓝毛哥抢走了。他兴冲冲地拿了钥匙,开了车门,坐到驾驶位上:“这车就让我暂且先过过瘾。”
见到杜尚站在车边,仍然保持着钥匙被抢走的石化状态,他心情大好,一甩头:“还在愣什么,赶紧上车吧。”
杜尚心里转了一百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隐忍不发。
四人上车后,蓝毛哥驾驶着这辆黑色的导力车,兴高采烈地尝试起车辆的性能。
“哇,真不愧是最新款的导力车,不但动力十足,就连提速也比普通车辆快得多。”他拼命地给车辆提速,如此快的速度显然不适合在道路狭窄的城区通行,尤其现在还是晚上。
“疯子,快停车,你快撞到路边的树了!往左打。”
“别往左打,白痴,左边不是路,是河!我们要掉下去了,你有夜盲症吗?”
车上传来一阵阵的惊叫声,眼看就要掉到河里,杜尚一把探出身去,和司机争夺起方向盘,拼命向右打。
“别抢,别抢我的方向盘,要撞到树了!”
越野车像是喝多了一样,忽左忽右,折腾了一阵子后,歪歪扭扭地冲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总算是停了下来。
“女神保佑,我们竟然活下来了。”李尔慕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走了下去。
“不单活了下来,我们还到地方了呢,这不就是总督府吗,我们比那群白痴快了一倍的时间。”蓝毛哥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
杜尚抬头一看,这可不正是总督府。在那样慌乱的情况下,还能让这位老兄找到正确的方向。
“走吧,犹豫什么呢,到了这里,就像到了哥自己家里一样!”蓝毛哥走到总督府门口,得意地向众人挥挥手。
杜尚犹豫起来,趁现在跑掉,也许是个好主意。
杜尚还没拿定主意,奥利维尔已经昂首挺胸地走上前,跨过了那道门:“看这房子倒也还勉强可以住人,就是不知道那位小气总督,是拿我们当客人呢,还是当阶下囚,也许还得去睡地下室呢!”
“怎么可能,跟着我,你们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好了。”蓝毛哥说着,像个主人一样,带领众人向总督府内。
“这就是总督府用于招待宾客的小楼,一共有三层,其中顶楼被装修成一整套的豪华套房。”
杜尚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他笑呵呵地问:“那哥,我能不能住豪华套房呢。”
蓝毛哥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豪华套房已经有人住了。”
杜尚幡然醒悟:“对了,豪华套房当然是您老下榻了,那这栋楼里次等豪华的房间在哪里呢?”
蓝毛哥不由得微笑起来,对这几个奇葩好感更甚:“当然是在二楼了。”
话音刚落,四兄弟争前恐后地朝二楼跑去。
“欧拉拉!”杜尚率先抢到了一个房间,高兴得手舞足蹈。蓝毛哥探头进来,无奈地摇摇头,告诉他,豪华房间一般都在走道最里间,靠外的房间一般都是保镖秘书住的,因此也是同层中最差的。
“什么!”杜尚傻眼了,随即冲着最里间冲过去。
“奥利奥开门,我要和你换房间!”
蓝发男摇摇头,羡慕地啧啧赞叹:“真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年轻人。”
交涉未果,杜尚回到自己的房间,四处搜寻,顺便打开了通讯器,路和盖文的通讯器都已经不在有效范围内。看来,他们已经扬帆出海了。
把这栋楼里扫描了一遍后,杜尚掏出一支笔,刷刷地在手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嚣张地敲其他房间的房门。
“小奥奥开门,我有很正经的事情要和你说。”
奥利维尔把门打开,警惕地问:“什么事?”
杜尚把巴掌冲着他晃了晃,眨眨眼睛:“要不要和我换房,我那间房子里可是有两张大床的。”
奥利维尔轻蔑地说:“我这个房间,可是有双人浴缸的,滚!”说完,把门一关,哗哗地继续放水,准备洗个舒服的热水浴。
他把手伸进水里,试着水温,心情却不是那么平静,杜尚的巴掌上,写着:“有监听,当心。”
过了几分钟,他很快平息了心情,既来之,则安之,这正是他奥利维尔的处世哲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