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凛回来后,就将岳祁叫到了房间。
“阮家你不必理会了,端王已经放弃。”他喝了一口香茶,神色淡淡的说道。
岳祁一震,竟有些失望。
“为何突然......”他喃喃开口,站在一旁眸里闪过万种光芒,重重叠叠地最后又变成了平淡。
岳天凛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他没有看错吧?
“难不成你喜欢阮家的小姐?”他怔了怔,问他。
岳祁看着自己的亲爹,静默半晌:“没有。”
“我想也没有。”岳天凛扫了他一眼,放下茶杯,转身出了门。
......
还有三日便是中秋。
安平侯府却安安静静一点过节的气氛也没有。
正在花园子里跟丫鬟玩捉蝴蝶的阮从柏眼光朝一课大榕树的背后看了看。
他忽然对丫鬟们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们先走远了些,我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过一会你们再来找我。”
丫鬟们跟他玩过捉迷藏的游戏,所以见怪不怪。
都笑了说道:“五爷可要藏好了,待会找见了可是要受罚的。”
阮从柏腰杆挺得笔直,认真的点了点头。
丫鬟嬉笑着走远。
阮从柏见她们看不见了,便转身就朝那棵大榕树跑去。
“娘——”他扑过去小声喊了出来,声音里扬着兴奋和隐隐的刺激。
在他小小年纪里,竟觉得跟何氏这样偷偷摸摸的关系是一种好玩。
穿着简单的何姨娘贴在大榕树后,见他单独过来了,脸上顿时溢出温和的笑容。
“柏哥儿——我的儿——”她接过阮从柏轻盈的身子,抱着他转了几圈。
想念的在他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血浓于水,柏哥儿也回亲了她好几口。
母子俩亲密无间。
何氏早就给他灌输过她和林轻语的区别。
阮从柏小小年纪竟然也能区分亲生和非亲生。
“娘,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娘。”
“娘,我不喜欢母亲不是我的亲娘——”
这是他对何氏委屈着说的话,何氏听了异常欣慰,不枉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虽然从小没有带在身边,可终究心是向着她的。
“柏哥儿,你想不想永远跟娘在一起?”她表情放柔,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阮从柏正经的点了点头:“我想!”
何眼眼里闪过一抹得逞,嘴角的笑越发的柔了:“那你就要听娘的话......哪一天那个女人去了,你就能永远跟娘在一起了......”
阮从柏似懂非懂,歪了歪头,问出心中的疑问:“哪个女人?母亲吗?”
何氏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胡说,我们说的话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阮从柏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张大着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何氏又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脸上带着莫测的笑。
“五爷——”
“五爷我们来了?藏好了吗?”
丫鬟们故意放慢了脚步,四处寻找。
何氏忙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阮从柏的袍子,将他往树后面一堆,匆匆说道:“娘先走了——”
刚一转身,就看见亭子里面出来三人。
何姨娘简直吓得魂都快去了。
她仓皇之色一过,定眼瞧去,却见是五姑娘阮如笙和她的两个丫鬟娉娉婷婷的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要躲已经来不及。
榕树后面又有阮从柏的几名丫鬟在,贸然冲过去说不定引起她们的怀疑。
千思百转,何姨娘手捏着汗巾子站立在原地没动,面上已经恢复了如常。
好在五姑娘还小,比较好忽悠。
“五姑娘——”她挤出本分的笑容,对阮如笙行了行礼。
这时阮从柏房里的几名小丫鬟也从花园子里寻了过来。
“五爷——”
“呀——何姨娘?”
“还有五姑娘——”
几名小丫鬟不知道转过大榕树后后面还藏着些人。
忙你推我我推你的给阮如笙行了礼打招呼。
阮如笙摇着团扇,眸光淡淡的转在几人身上。
阮从柏自小怕她,睁着大眼睛怯怯弱弱的就往何姨娘身上靠。
何姨娘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面色尴尬的讪笑道:“我这来这里散散步,谁知就遇见了......”
安平侯府就那么大,出来难免撞见,这也无非厚非。
阮如笙看也没看她一眼,手指向其中一名小丫鬟,吩咐道:“你先将五爷带回房。”
阮从柏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抱着何姨娘的腿抬头看了看她。
何姨娘心中气得不行,这孩子平时听沉得住气挺聪明的,这会怎么就糊涂了。
抱着她腿让人瞧见了不是越让人说她闲话吗?
她无奈,只得对他快速的点了点头。
阮从柏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腿,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那小丫鬟走了。
阮如笙心中满意的颔首,不枉她刚刚故意板着脸吓唬他,有时候让人害怕她,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瞧他吓得那胆小样......
不分场合就抱着何氏不放。
不消她多说,有这些小丫鬟看见就行了,何氏自有她苦头吃。
她可是让二丫跟踪了何氏好几日,这才发现她喜欢在这个地方和阮从柏偷偷见面。
“何姨娘。”阮如笙从容淡笑着看向她:“我老远就瞧着何姨娘拉了柏哥儿的手说个不停,又是哭又是笑的,莫不是嫌弃母亲带得不好,偷偷来教导来了?”
何姨娘险些给她跪下,面色一变道:“五姑娘何出此言,我,我只是,只是路过这里......”
几名小丫鬟眼里涌出一种怒意,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
好哇,她们还不知何姨娘私下偷偷给五爷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五爷还没有那样贴过大夫人呢。
这事回去一定得禀告给大夫人。
“五姑娘,我真没......”何姨娘见柏哥儿房里的丫鬟都对她怒目而视,顿时有些慌了。
阮如笙无动于衷,美眸里乌黑乌黑的看不到边,也并不看何姨娘,只是有些惘然地望着天空的一角,仿佛在回忆,在祭奠。
管你有还是没有,总之当年若不是她陷害她失啊身于薛毅,她也不用远嫁为妾,她的孩子......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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