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谁偷偷把药拿走了呢?这没有道理啊,如果没了抑制尸毒的药物,那么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面,每个人都可能牺牲,保障其他人的生命,就相当于救自己,到底是谁会干出来这么蠢的事情?
但要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比如说我们这批人都死在这里,那么对谁最有利?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们的队伍里面,很有可能混着奸细!
我越想就越感觉事情的可怕。
一来,我们这一行人来到这里实在是太仓促了,几乎就跟赶鸭子上架一样的迅速。人员的组建,虽然看起来各个岗位俱全,但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这根本不符合一个职业探险队的构成!
说起来好像是信任我们每个人的能力,但是往深处想想,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执行的任务何等重要,寻找地球轴心!连二战时期德军都派人做过好几次调查以后才来探险,我们却直接就这么来了。
尽管美其名曰是方士给出的线索,几波国际上大的地下团伙已经动身了。但总局那边十年前就派过高手来了一次了,第二次来的准备肯定要更加充分才是,但是我却丝毫没感觉到有任何的准备,这是蹊跷之一。
二来,我们这次的路线形成,一直没有公布,一开始我还没有多心,但是现在想来,似乎夏九九他们一直在防着什么人,所以像是方教授于教授这样的人都有警卫员寸步不离的保护,而且韩金刀韩老爷子也有事儿没事就坐在两人旁边。每次冲锋陷阵的都是我和吕小布这样的地下工作者,说白了其实我们几个就是充当趟雷的角色。
所谓趟雷,就是炮灰,渡过这个难关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行折在这上头了,那死了也就死了。
三来,我们刚进入纽威辛亢找到冰川水晶庙,石磊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喜马拉雅雪人。这虽然不排除是挖冰道的时候这家伙触动了什么诅咒机关的可能性,但是跟上面的两种可能联系在一起,再加上夏九九包里治疗尸毒的药膏不见了,那这些不正常可就太多了。
以夏夕颜严谨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药品随意乱放,而且这种药膏之前是给我们用过的,功效大家都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东西丢了那还不相当于变向致我们于死地?
可是这个奸细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他将石磊变成那种样子,那他拿走药膏的目的应该是要把守夜的人也变成跟石磊一样的怪物。
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呢?
我绞尽脑汁,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结果,于是抬头去看每一个人的脸。
张赢川见我的目光太过刺骨,立刻对我做了个口型。因为我们两个是面对面,所以这么交流不可能有人看到,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不要打草惊蛇。”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反正别露出破绽。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慢?药呢?”阿菲焦急的喊道。
“怎么找也找不着,该死!”我回头叫道。
“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翻错背包了?”方教授焦急道。他和于教授几个人此时正在对许冬青的尸变过程做着记录,听到我的话顿时都变得紧张起来。
张赢川马上说道:“没关系,吕小布那里有搬山一脉的秘药,一样克制尸毒,我这就拿过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拿吧。”
“我跟你一起去。”我连忙说道。
我们两个人钻进了吕小布的帐篷以后,张赢川去翻吕小布的背包找药,我则趴在帐篷的缝隙处观察每个人的动作,现在除了已经死去的石磊、何天、地理勘测员小周、四川的小张,几个警务人员之外,昏迷的伊丽莎白和许冬青也排除了是奸细的可能。
将这些人排除以后,剩下的人还有夏夕颜、我、张赢川、丹增、韩金刀、阿菲、气象联络员小吴、吕小布、于教授、方教授、以及两个警卫员助手。
现在夏夕颜、丹增、吕小布和小吴已经追了出去,我和张赢川躲在帐篷里,外面只剩下韩金刀、阿菲、于方两位教授及助手,那么奸细会不会就在这六个人当中呢?
首先不应该是阿菲,因为她是队医助理,如果她是奸细,只需要在我们的药里面做些手脚,那谁都活不了,其次应该也不是韩金刀,之前我已经见过这位老爷子的身手了,如果是他,那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凭他的身手,随便找一次混乱的时机落井下石,就能将我们全都做掉。
方教授和于教授两个人就更不可能了,我虽然不能说两位老教授随时都可能死去,但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来这里确实是太过勉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助手时刻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各自导师身边的缘故。
排除了这六个人,我顿时生出了一种疑惑那么剩下的人就只剩下夏夕颜、丹增、吕小布和小吴了,我认为这四个人也绝对不像是奸细。
可要是也不是他们四个,那难道我和张赢川的判断是错的吗?我们之间里面根本没有奸细,是我们两个人疑神疑鬼了吗?
没那么简单,我的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我似乎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嘿!不幸中的万幸,我找到了,吕小布用来治疗尸伤的药。”就在这时,张赢川兴奋的叫声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张赢川给了我一个便宜行事的表情,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瓶,做了个以防万一的手势,将瓶子里面的药分给了我一半。
我点点头,将药瓶揣在了口袋里,然后就跟着他跑出了帐篷。
等给许冬青喂下药以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点,那就是我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作案时间!我靠,我落了作案时间!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就要去把张赢川喂给许冬青的那丸药给抠出来。可惜还没等我碰到许冬青的脸,他身上的颜色突然变成了青色,血管也一条条地蹦了起来,看起来如同一根根黑色的蚯蚓一样。
我大骂一声:“糟了,许冬青尸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