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冯落璃赶紧上前把玄珍扶起来,“这是好事,怎么你吓成这个样子?”再看玄珍那微微胖起来的脸颊,的确是胖了些。
玄珍看着冯落璃点点头,“娘娘,嫔妾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刻意隐瞒此事。”
“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冯落璃让玄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吩咐青萼前去告知拓跋浚,途中劳累,刚睡了一会儿。
玄珍点点头,“是!嫔妾遵命!”
“确认有孕是什么时候?”
“近四个月了!”玄珍缓缓说着,“娘娘,请恕罪!嫔妾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冯落璃点点头,“你方才说救救你和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嫔妾发现怀有身孕是很偶然的,那一日只觉得腹内不适,且不喜饮食。原本以为只是吃坏了肠胃,便叫了太医来看。岂料太医说是怀有身孕所致。本想着第二日便禀报您和陛下的,不想第二日便有人换了嫔妾的汤药,幸好那日宫人失手打破了药碗,嫔妾才得以幸免遇害。后来叫人偷偷拿那汤药去问,才知道里面是打胎药,并非是保胎药。”
“什么?!”冯落璃吃了一惊,继而又冷静下来,“自你确认有孕之时起,如今也已近四个月了,为何你不及时禀报本宫?”
“娘娘!并非嫔妾不禀报,而是一旦嫔妾有所异动,便会在茶饭之中发现药物,且总会被嫔妾有意无意发现!”玄珍说着自己都有些后怕,“直到臣妾见红,身子虚浮不止,才没再发现毒害嫔妾和孩子之物。”
“见红?!身子虚浮不止?!”冯落璃看着玄珍,若是当真如此,孩子无论如何是保不住的。
“娘娘!那是嫔妾故意为之,但时日持久,臣妾实不敢确定孩子是否无恙,但在云华殿实不敢请太医,故而……”
“青萼,快去叫李脩来!”
李脩给玄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方才舒了一口气,朝冯落璃拱手作揖道:“回禀皇后娘娘,玄椒房确身怀有孕。不过,之前服用致使见红和身体虚浮之物,业已有胎气不稳之状,需好生养胎才是!”
“孩子和玄椒房可有大碍?”
“微臣暂且不能保证,玄椒房所服用之物虽未伤及胎儿,但却是会导致难产之物,眼下微臣唯有尽力施用温和养胎固气之药,清除药物对母体和孩子的影响。”
冯落璃点点头,“你快去吧!这些日子玄椒房的身子由你照料!”说着看看玄珍,“你身边跟来的这些人可还靠得住?”
玄珍摇摇头,“嫔妾不知!”
“青萼传令下去,玄椒房身体不适,一应跟随侍奉宫人伺候不恭遣送回京等候发落!玄椒房此后与本宫同吃住。”
青萼点点头,“是!奴婢这便吩咐下去!”
“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玄珍要下床感谢冯落璃,被冯落璃摁住,“你怀有龙嗣,身体重要!”
安置好了玄珍,冯落璃这才去用膳,不动声色的用完晚膳,拓跋浚提议四处走走,冯落璃不经意握住拓跋浚的手。博陵长公主和拓跋云见状便知趣的找了个由头先行离去。
“濬!”行走至一处,冯落璃拉拓跋浚停下,“玄珍有孕了!”
“璃儿,你说什么?玄珍怀有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拓跋浚有些不太相信,如今六皇子拓跋拓跋猛业已经快一岁了,宫中入宫早些的嫔妃大都有了孩子,唯有玄珍一直无所出。拓跋浚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想不到……
冯落璃点点头,“将近四个月了!濬你不要着急,让我慢慢给你说!”继而将玄珍所说之事,细细的跟拓跋浚说了一遍,而后握着拓跋浚的手又紧了紧,“濬,此事你暂且不要着急!我先派人调查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毒害嫔妃皇嗣,究竟是谁在宫中能有如此的本事?!“拓跋浚的眸色闪了闪,“当真是阴毒之极。”
“濬!你相信我,让我来调查此事!”冯落璃知道拓跋浚心中一直有一个关于孩子的结,玄珍怀孕之事不能隐瞒与他,但她是不希望看到拓跋浚为了此事而伤及自己身体的。
拓跋浚将冯落璃搂在怀中,“璃儿!辛苦你了!”
第二日一大早,冯落璃醒来的时候,青萼就早已候着了。
“玄珍和陛下他们睡得如何?”昨晚因为得知玄珍怀有身孕的关系,拓跋浚前去陪玄珍,冯落璃虽早早睡下,但却因为道路颠簸身体酸痛,很晚才入睡,早上也就醒来的比较晚。
“听侍奉的宫人们说很好!”青萼一边给冯落璃穿衣服,一边答着,“一大早,陛下便叫了任城王去骑马,大约是去打猎去了!”
冯落璃点点头,伸手拿了绢帕擦了脸,缓缓站起身来,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记得给玄珍做些养身子的菜肴。”
“您就放心吧!奴婢一早就通知了厨房!”
“不好了!娘娘!”冯落璃刚刚梳洗完毕,太监王遇便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冯落璃跟前,诚惶诚恐的说:“娘娘!大事不好了!陛下从马背之上跌下来了!”
“什么?!”一个炸雷在冯落璃脑海之中炸开,“陛下现在何处?”
“宿石将军和王爷正往行宫这边赶,侍卫先行前来报信!”
冯落璃抬脚就往外走,之间拓跋云背着拓跋浚快步走了过来,“皇嫂!快叫李脩!”
叫来了李脩,冯落璃站在寝榻边,看着从拓跋浚额头处流出的鲜血,心如刀割,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博陵将手放在冯落璃的肩膀之上给她力量,“璃儿,会没事的!”
一个时辰之后,李脩收好诊疗箱,给拓跋浚盖好被子,看看冯落璃,“娘娘,陛下伤着头部,需要静养。”
冯落璃知道李脩的意思,抬脚走出寝殿,“李脩,陛下伤势如何?”
“回禀皇后娘娘,此次陛下坠马,伤及头部!虽眼下看并无大碍,但脑部已然存有淤血。即便是伤愈之后,也要倍加静养、不宜过度劳累才好。”李脩几经斟酌的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