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高守备,到底是哪边的?”冷静下来,詹石修开始分析。
他一直认为,高武与穆德郎是一伙的,这冷不丁的接到高武揭发穆德郎的书信,还真有些难辨,不知该作何反应。
“以前,他或许是穆德郎的人,但是现在,一定不是。自打穆德郎强硬的把自己女儿塞给高武,致使不得不事事与其绑定一起时,高武应该已经开始厌倦这对父女。更何况,通敌叛国知罪,一旦东窗事发,乃株连九族之大罪,高武除非是个傻子才会继续跟着穆德郎自寻死路。爹,他此次举动,一来是想求您帮助,二来,也是为了向您寻求个见证,将来以便他能脱身。”
“原来这般,真是打了一手好盘算。”詹石修冷笑。
“那你说,爹接下来要怎么做?”詹石修请教儿子。
“就按照一般惯例,回复几句就好,只要过了穆德郎那关,便无事。”
詹石修照做。
事情如穆德郎期待一般,让他非常满意。
詹清辉这边,做好一切谋划之后,开始实施。
真正较量的时刻已经开始。
按照计划,君伯等人不着痕迹的再次出现在西山附近,引得穆德郎第一时间带人赶到。日落黄昏之时,西山开始变的喧闹起来。
危急之时,君伯与孙稻谷等人开始兵分三路,将穆德郎的大队引开,临分别之时,苏青将一把包袱扔给了孙稻谷,孙稻谷接手之后,立刻带着君伯几人朝城西奔去。
此时,夜幕渐渐来临。
穆德郎见到那包袱,两只眼睛都烧红了,证据,肯定是当年他与南邕通往的证据。穆德郎恨不得插翅朝那几人飞去。
登时下死令,“给我追!若是追不上,所有人就地处死!”
一群暗桩死士顿时拼命加速,眼看要追上,孙稻谷赶紧把包袱朝穆德郎的马队丢去。
“包袱!”穆德郎大喜。
拿到包袱的他令手下继续,他满怀期待的打开了包袱,发现里面除了几本无字书之外,就是几个笔墨纸砚的东西,连个书信的毛影子都没见着。
上当了!
穆德郎圆目皉裂,骂了句娘蛋,下令,“给我放箭,放!放!放!!!”
属下领命。
登时,箭如密雨般朝君伯等人飞来。
就在这时,一群神秘的黑衣人突然飘飘飞过,为君伯几人挡下箭雨,而后带着几人飞走了。
“这些是何人?”穆德郎大惊,赶紧加速急追。
半路恰好碰到高武。
二人汇合,共同追击。
“阿武,你追的那几人如何?”
“岳父,他们手里根本没证据,证据应该还在君伯的手里。”
“那就给我追!狡猾的逆臣贼子!”穆德郎大怒。
为首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詹清辉,此时,他正把穆德郎往城西郊外引去。
到了城西,君伯等人突然停下,纷纷转身面向穆德郎等人。
“跑啊,怎么不跑了?”搞不清原因的穆德郎还以为君伯年老体衰,跑不动了呢,顿时狂喜仰天大笑。
君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圣令。
“陛下有旨,穆德郎接旨。”
穆德郎傻眼,随即皱眉,盯着那不像假的令牌,突然明白点儿什么。心里不禁一阵一阵的冷汗。
可是,事情到这一步,他不得不装疯卖傻,对手下道:“叛贼君伯、孙稻谷,胆敢盗取我皇圣令,假传圣旨,其罪当诛!给我拿下!!”
话刚落地,高武一柄长剑伸了过来,架在穆德郎的脖子上。
“阿武,你……”
穆德郎瞪眼,惊的说不出话来。
高武冷笑,“穆德郎,你的死期到了!”后又盯着那群暗桩,“谁敢动?陛下圣令在此,你们还敢抗旨不成?”
“好哇,你小子!”
穆德郎只觉自己还是眼瞎比较好。
千算万算,唯一漏算的,却是他认为的这个天下第一傻的傻小子!
众随从不知听命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穆德郎恼了,一个回旋踢,高武落马。
“你们可都是我的死士,竟敢听命于他人不成?给我全部拿下!”穆德郎盯着高武,“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先送你小子一程!”
穆德郎刚举剑,便听啪的一声,长剑落地。
“啊!”他的手挨了一箭,受伤。
一群全副武装的皇家御林军纷纷冲出树林,叫声喧天。
仁兴帝骑着高头大马,从林间走出。
“陛下!”穆德郎觉得今天的眼睛有些不好使。
好好的,高武背叛,接着,皇帝也出现在眼前。
所有人见到仁兴帝,纷纷下跪迎接。
“陛下,君伯与孙稻谷均是十多年前从南疆窜逃的叛贼,臣正……”
穆德郎还要狡辩,被仁兴帝笑着打断,“都到这地步,爱卿还要狡辩?可知你苦苦追寻的证据在哪儿?”仁兴帝得意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扬起来,“在朕这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穆德郎这才发现,自己上了一个天大的当。合着君伯早已经与仁兴帝取得联系,这么长时间,在陪他玩儿呢。
多年肆意沙场的穆德郎瞬间失去了理智,忽而夺下一名手下的弓箭,瞬间朝仁兴帝射去,千钧一发时刻,高武用身子遮了上去。
“唰”的一声,肩膀挨了一箭,高武倒在地上。
文峥等人趁机把穆德郎拿下,瞬间把他五花大绑。
仁兴帝龙颜大怒,下马,“穆德郎,你好大的胆子,你要弑君吗?”
“不不不!”落败的穆德郎连连摇头,跪着向仁兴帝请罪,“陛下,罪臣只是要射掉那些假的书信,绝没有害陛下之心,陛下,莫被那些假书信蒙蔽啊!陛下,陛下……”
穆德郎磕头不停。
仁兴帝冷笑,“哼,事到如今,还敢如此狡辩,你这个辅国大将军当的,可真是到家!来人,把所有的逆贼给朕拿下。”
至于高武……仁兴帝把目光扫到他身上。
这时,詹清辉站了出来,“陛下,高守备早就获知穆德郎的真面目,这些日子,他一直装作听凭穆德郎调遣,实则已经与家父取得过联系,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叫家父过来,二人有通往的书信为证。”
“高武!你个叛徒!!!”
穆德郎挣扎着,要扑向高武,嘴里“小人”“小人”的骂个不停。
仁兴帝忙对身边的人道:“快去把高守备抬上马车,送去就医。”
临走之前,高武皱着眉头,挣扎着看了詹清辉一眼,随即闭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