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皱了皱眉,夜凤邪知道晚上发生的事,难道他下午从她这走后,就一直没离开雪家?他到底是谁?为何一直逗留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隔着一层纱帐,夜凤邪却将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看来小猫儿对他起疑心了呢。
“我在你房顶上赏月,还赏到另一处风景,”夜凤邪笑道,“小猫儿想知道是什么吗?”
千歌心中一动:“莫非今晚真的有人夜探雪府?”
“啧,太聪明了也不好,”夜凤邪无趣似的说,“你一猜就中,可让我失了很多乐趣呢。”
千歌哼了一声,她就知道这无赖最以戏耍她为乐。
“这两个人可比陈员外家出现的那个高手更深不可测,我跟着他们险些被发现了,才为你探出他们的主子是谁,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千歌嘲道:“你连陈家的那个高手都打不过,逃到我房里来,既然他们更强,你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夸口,羞也不羞!”
夜凤邪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窘态,“我那时是小看了那人,所以大意了,并非我武功不及他。”看到千歌一脸不信的表情,夜凤邪笑了一声,“罢了,败了就败了,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反正你以后自会知道我武功如何。”
“好吧,我相信你武功高强,举世无双,”千歌用敷衍的口气道,“你探出他们的主子是谁?”
夜凤邪也不恼,笑笑的道:“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我便没靠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叫什么,放心,等下次见到他的面,我肯定指给你看。”
千歌无语,看着夜凤邪异常好心情的模样,确定他肯定又在耍她!
离这里数百里外的辉山县,城外的一处寺庙里。
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看完手里的信,略一沉吟后,问跪在地上的两名死士:“除了这封信,你们没发现其他东西吗?”
“回爷的话,只有这封信,其他什么都没有。”其中一个死士道。
站在华服男子身后,一身黑衣,做随从打扮的男子道:“这雪县令倒是个谨慎的人。”
“能被雪宁侯这只狐狸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不谨慎,”华服男子似笑非笑道,“我就说雪宁侯怎么跟哪个皇子都不来往,原来暗地里竟是为父皇办事的。”
黑衣男子一惊:“那这雪县令岂不是也在为皇上办事?”
“没错,父皇果然不放心我。”华服男子将手中的信往桌子上一甩,道,“雪敬仁受了雪宁侯的指使偷偷调查玉龙望天,去陈家查探的丙六就是他派人杀的,他甚至连一个女儿都舍了出去取信谭佑。若不是你那日提醒我调查雪敬仁,今日我还蒙在鼓里!”
“属下只后悔没更早提醒爷。”黑衣男子道。
“无妨,你已经立了大功了,现在知道也不晚,”华服男子心里各种念头转过,道,“既然雪敬仁在为父皇办差,我少不得要去走访他一趟。”
“是,”黑衣男子道,“丹阳县离辉山县这么近,爷去调查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怀疑什么。”
华服男子一笑:“正是如此。这几日你便准备一下,等这里事了,即刻动身。”
谭诚是个野心不小的,辉山县虽然不算大,但地下的煤矿却比上报的多了十几倍,他既然来了这一趟,自然不能放过眼底下的肥肉。
黑衣男子答应一声,对跪在地上,从始至终动都没动一下的两名死士道:“你们回去继续监视雪府,有情况立刻回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