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皇项羽金色的瞳孔一片冰冷,青色的牙刃幻化出天地日月,身上让万物尊攘的威严几乎让整片天空的光与热不断的凝聚,他缓缓摇头,道:
“不是我杀的他,我也很想救他,但他已经回不来了,我是他,但同时我也不是他。”
虞姬目带清泪,摇着四碎的泪光,道:
回不来了吗?你是他,但你同时也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巫皇项羽望着面前的女子,眼角一阵发干,只是无论如何发干,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得下来,只是眼角不断的发干刺痛,那种痛从他的眼角刺透到了脑海,他面表无情,忍着疼痛,道:
我只是代表了巫皇的梦,巫皇的梦是有朝一日,当他双眼望向一切时,再也没有争斗,当他行走在大地时,再也没有枯萎,万物不必衰败,也不必繁衍,一切都自由自在,所以,我成了巫皇梦的延续,我成了巫天,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巫皇的梦,所以我要杀东皇太一,了断一切跟这个梦有关的因果。
虞姬怔怔的望着面前面目有些狰狞,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那在梦中浮现了无数回熟悉温文尔雅的声音此刻竟然带着刺骨的寒冷,她怔怔道:
你代表了巫皇的梦,那我们代表了什么?难道在他的眼中,我们都只是梦中的身影,梦醒之后,去留无踪,碎了光影?
巫皇项羽忍着双目中的刺痛,道:“我不知道答案,你可以亲自去问他,虽然他回不来了,但我可以将你送到他所去的地方,如果你肯將东西给我,我就送你去他被困的地方,决不食言。”
虞姬摇着细碎满是泪光的双眸,泣啜道:不,羽郎曾经和我交待过,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这件东西都不能叫出去,一旦教出去的话,天地阴阳逆乱,將不止是太古神战的终结,连这片大陆也会毁于一旦,走开,你这个恶魔,无论你出什么条件我都不换的。
巫皇项羽金色的瞳孔中闪现出清冷如月的冷光,蓝色的力量有⊕%⊕%⊕%⊕%,m.∧.c√om若大海一般波涛汹涌,天空火红的火焰中张牙舞爪的游走过霸道的蓝色雷电,他乌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摇,金色的眼眸中幻化出人世沉浮,漠然道: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声音空灵隐约间透着博大,隆隆的声音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与感情,那种声音带着厚重博大,有如高山一般涤荡的俗世被红尘污浊的心灵。
立在一旁的东水天明望着此刻悬浮在红色火焰燃烧天空的巫皇项羽,双眼中闪过丝丝的敬畏与炽热,低声喃喃道:天音,没有错,这是天音的韵律,他的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境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只有诸天才能掌控的绝技,以天为倚,化生掠夺万物....
而后,东方天明像是想到了什么?失声叫道:不好,虞儿她...
此刻的虞姬灵动的双眸开始变的呆滞,在她眼眸中不断幻化着一道又一道的人影,从她魂魄中传出来的气息都似乎带上了那么一丝丝天地间古朴的道韵,
她魂魄显化出来的容颜不断的紧促着眉头,一片蜡白,她雪白的双手紧握着,浑身不断颤抖,最终,她还是没有抵挡住,在一双紧握的双手渐渐下垂后,缓缓的走向了巫皇项羽。
巫皇项羽望着不断走上前来的东水虞姬,嘴角间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看的出来,他很开心,他翘起嘴角,道: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东水虞姬的嘴唇轻轻微启,道:东西就在.....
这时天空中有一人高声嘶吼,声音有若怒雷惊天,巨大的金色音波有若滚石一般四散碾落,而陷入迷惘的东水虞姬下一刻便清醒了过来,面色复杂的望着此刻面前的男子。
东皇太一那震天的吼声不间断的隆隆传来:巫皇项羽,你如此胁迫一个爱你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又怎么可称作天?
巫皇项羽眉头一挑,缓缓道:他爱的不是我,她爱的是以前的巫皇项羽,可以前的巫皇项羽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巫天,我称为天,是因为我悟通了自己,迈出了无数天骄至死也迈不出的人那一步,我为了迈出那一步,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你们谁又知道?我成为天,跟我是不是英雄又有何关联?大陆选择了我,是因为我本身,与他人的评论有何关系?更何况我并不是要杀死东水虞姬,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谁能告诉我?我哪里错了,谁又敢,我巫天,做错了?嗯?
巫天的一席话將东皇太一的哑口无言,他想找理由反驳,可是他却发现无力去反驳,因为巫天的每一句话都是合情合理,以他妖族太子的身份,他总不能强词夺理对巫天,送与人的东西就不能要回这样不要脸皮的话来。
一时间东皇太一煽动着巨大的金色翅膀,吭哧吭哧间竟是愣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饶了大半圈子,他才终于想到自己这次来就是要与其做一个了断,是来杀人的,找那么多的借口干什么?
他巨大的身躯不断间扭动,吹动起刀刃般的飓风卷割着天空中不断燃烧着的血色火焰,白色的冰雪在血焰中纷纷洋洋的泼洒着,埋葬着太古轮回的纪元
一圈又一圈金色的琉璃火焰从他巨大的金乌身上一蓬借着一蓬汹涌澎湃的喷薄着,天空中悬浮的十颗太阳诡异的连城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