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流逝,等到你真正突然醒悟的那天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度过了如此多的岁月,那般的仓皇,那般的让人惊错,让人恐慌。
10日,随着大海中浪涛的翻滚悄悄的流逝,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似乎还可以一直这么永远的蓝下去,潮水依旧在不停的涨落,像是生命的繁衍,日复一日,生生不息。
可一切似乎已经改变了什么,在无情海中央的一段地域上,再也见不到了凶兽游动的踪迹,无数只奇珍异兽仿佛凭空间突然在这片海域悄悄的蒸发,恍惚间,没有了踪影。
十日海水间的起伏,风尘仆仆的张岳终于来到了这里,无情海的绝情海域,
三年前,他为九人颁布了一道命令,三年后,一个奇迹诞生了,它便是天宇帝国,由无数兽类组成的一个庞大的帝国,掌控这个帝国秩序的九王,正是这九道分身,严格的统领秩序,有条不紊的制度,让这个新生的帝国所向披靡,打的原先的统治力量四散崩惧,战场上的失利转化为幕后的硝烟,针对这个帝国九王的刺杀一直执行,从未间断,但却一直没有成功。
各族衰老的体制已经无法接受这新兴势力的撞击,这股势力形成的风潮如果不加压制,族内最终会在这股势力的拉扯下掀起革命的**,必然会冲击到如今现有的利益。
一场阴谋悄然展开,与这场阴谋伴随着的,是张岳进入这片大陆以来不可避免的一次战争,矛盾已经无法调和,新生的帝国需要发展的空间与资源,而旧有的统治力量不断的阻碍着新生帝国的发展,这场争斗,是新兴势力与旧有势力第一次宿命中的碰撞,而引子,就是那枚天兰花。
这场争斗,即使没有天兰花做引,也必然会打响,因为双方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
水晶宫,张岳坐在大殿琉金的龙座上,望着跪在自己面前形象大变的九人,突然感觉到一阵欣慰,那种欣慰,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在不断茁壮成长时发自内心的喜悦。
如今的九人,在三年中披血征战无数,吞噬无数,修为达到了破元境界,炼出了太古之体,身上60个穴窍贯通如一,散发的威压,让张岳都不由的有些心悸。
张岳笑着了头,轻轻的拍着双掌,发出赞美的掌声,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九霄吟龙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如今的你们,任何一人放在这人间,都可独挡一面,可堪称作是一代豪雄。
九人低着着头,恭恭敬敬的道:托主君洪福。
张岳笑着了头,继而摇了摇头,沉声道:可是,这还不够,修道所修身自省,随着法力的逐渐提高,那缠绕在我们身上的无边业力,诸位可都感觉到了吧,这无边业力一旦涉及这世间,几乎是天雷勾动地火,无边迹的的杀劫从我们身上便会推动,形成灭世杀劫,我们可都是那高天之上手中把玩的棋子呢。
道这,张岳有如神魔的脸庞一阵冷漠,双眼诡异间化作了乌黑,魔血翻腾间,身后的黑发褪成了雪白,不断的飞舞攒动。
九人感受到张岳内心隐隐间蕴藏的怒火,蓦然间抬起了头颅,那九双九色的眼睛带着让天都心惧的光芒,闪烁出九彩的琉璃,
海面上,突然间起了风,雷声隆隆,
张岳满脸的戾气,厮声呐喊: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你们愿随我一同,去看那天的尽头,究竟是谁在肆意的嘲笑我等么?
九道炽热灼灼的目光带着一往无前的自由,炽热而又疯狂的燃烧着,海面之上的隆隆雷声越传越远。
战斗,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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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海绝情海域,在中心一处,无数只巨大的凶兽搬运着一件又一件号称最重的深海铁母,构筑着一座撑天的高台,在一旁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中捧着那枚冰蓝的天蓝花。
望着即将竣工的这座阵法的核心,老者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挣扎,终于内心积郁的情况彻底的爆发了,他偷偷的捏了捏印决,在这座阵法的阵架破坏了一处稍微不起眼的地方,而后双手缓缓间从怀中掏出了一副古朴不知形状的古阵图,放在了圆柱中央,
尹天极对他的话,在他的心里悄悄间浮现:玄老,你还不明白么?这朵天兰花根本就没有守护的意义,他们所借用的,仅仅是玄老你昔日闯下的威名而已,如今在族内您的地位岌岌可危,着九人是他们所利用我们的最后筹码了,飞鸟尽,良弓藏,这九人在我成大事前万不能死,所以,这次出兵,仅仅只是一个闹剧,玄老,你懂我的意思么?
玄老有些痛苦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想起了那一双冷漠无情,只看利益的冷酷眼眸,咬了咬牙,内心有些悲痛的想到:我可是你们的长辈啊,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长大的,难道所谓的亲情在在现实的利益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击么?
两百年前,仙人境界的玄老为裂鲸族抵挡一名大敌,被披断经脉,修为暴退,到如今,修为只有化元左右,而且还在不断的日益衰落,族中的弥经补脉的圣药由于数量稀少,在老祖的示意下,却不给他分配,任由他修为暴降,
而他在族中的地位随着修为的暴跌一落千丈,曾经对他殷勤谄媚的人各个翻动嘴脸,翻脸不认人,对自己颐指气使,只有这尹天极对待自己奉若上宾,没有丝毫不恭不敬。并许诺下一定为自己讨下一枚圣药,助自己恢复往昔功力,他虽然知道尹天极的承诺未必能够兑现,但这份尊重,仍是让他记在了心里。
自那自己一战受创后,裂鲸族便对外隐藏遮掩了属于自己的消息,使世人误以为仍然有着一个强大的玄老在裂鲸族坐镇,借用他的名气为裂鲸族护航,而谁又曾想到,曾经威震一方的强者落到了如今认谁都可以谩骂的这步田地?
曾经的强者,如今的嘲讽,谁又懂得在他的内心中对于那丝丝尊重的渴望?这时候,只要有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就足矣让他去做任何的事情,可是这么做的,只有尹天极一人。
世界如此之大,为何真正尊重人的人是如此的少?名利,地位,真的可以遮掩一切,遮掩生命中最真挚的平等么?
他紧咬双牙,内心咆哮,而后,整个人,早已颠狂。
罢了,罢了,我做那千古罪人又如何呢?我曾经保护了他们,换回来的便是这么一句句让人心寒的冷嘲热讽么?这世间众生,莫不是如狗一样忘恩负义只顾眼前之徒,我护佑他们做甚?我只是恨,恨我没有早早悟透这一,以至于为了护佑他们耗损了我的修为。
哼哼,我便助那尹天极成就大事,推翻一切重来又如何,反正你们这些忤逆祖宗,只顾眼前利益,心寒护佑你们之人的畜牲也早就该死了,你们死多少和我又有何关系?种族生存?去你妈的种族,我对种族如何?种族又对我怎样?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既然要乱,那这场杀戮的盛宴,就让无穷尽的鲜血洗刷我曾受到过的对待吧,要知道,曾经的我,可是一名真仙呐。
玄老脸上戾气一闪,两百年的屈辱怒火一时间被疯狂燃,开始按照尹天极布施的计划开始行动起来,一股颠覆裂鲸族的内乱,就这么以这场尚未到来的战争前夕,疯狂的燃烧起来,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人心的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