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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炎炎烈日,但每个在场的人都觉得后背发寒,因为在这一刻,每个人的耳朵中都听到了一声若隐若现的,十四个高低起伏粗细不同的嬉笑声。
而等到火堆燃烧殆尽,面前的槐木树干以及稻草人全部化为一堆黑乎乎的灰烬之后。赵老管家带领一众仆人赶紧在灰烬堆里翻找,果然发现了14颗大小不一的金豆子。
一个个都黄橙橙的,虽然颜色深浅不一,有的被烈火灼烤的有些泛白,但全部都圆溜溜的,光滑无比,就好像是匠人特别打造的一般。
其中尤其以一个特别巨大,足有鹌鹑蛋大小,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而诡异的光辉。
……
等到午时三刻以后,司徒易盘腿坐在房间内的蒲团之上静默打坐。
他的气息悠长,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邃如井的状态,气息不断地在经脉和四肢百骸中穿行,血液流通中,全身的精气神在这一刻仿佛融为了一体,这是玄门深度冥想的状态。
司徒易的精神无限的扩展,虽然他的身体还在房间内坐着,但是他的意念早已经不仅仅局限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而是无限地发散着。
玄门奇门一道的念力出游,本来就是虚妄之物,是一种神秘的思维波动,一下子跨越空间的距离,迅速扩展,直接跨越了房间,与周围数百平方米的天空所融合。
感受天空的波动,感受大地的脉搏,感受着蚂蚁的忙碌,感受着地底世界蚯蚓的蠕动……一切天地自然的波动自然而然的反射投影到司徒易的心间,使得他的精神意志再次升华。
这是道家的坐忘之感,也和看山是山,看海是海,看山不是山,看海不是海的佛门禅机相互贯通。
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再次圆满了一点,意识空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圆坨坨的想要聚拢一团,在黑暗的意识层面中渐渐释放出微弱的光明,想要逐渐地升腾而起。
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房门被敲响。
司徒易扩展到远处天际的精神念力陡然间闪电般收回,沿着原路迅速收敛,近乎于在觉察不到空间距离的时间内,迅速回归到房间内,沿着他的头顶天门没入到身体之中。
玄门奇门一道的精神念力如果按照原理来说其实很好解释,就好像人以精神发散出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人体就是蜘蛛网守株待兔的最中心的一点,一直不断的发散扩大,而每一个关键的分布处又有一个节点,而这些节点都是与人体的精神神经中枢所相连的。
一旦察觉到任何一点动静,就会以百分之一秒近乎于察觉不到时间的电光火石的速度,迅速的沟通自身的意志,觉察到所有的情况,这才是念力层面最可怕的一点。
察觉人之所不能察觉,预先感知到危险与变化,甚至能够沟通冥冥中虚空中的变化,推演自身的气运命运,这是武术家这种专注于物质力量的强者所不能及的。
只在百分之一秒,就在那房间刚刚被人靠近,黑暗中司徒易的念力便彻底地被收回头顶的天门之中,尽数回归于意识层面,他就睁开了眼睛,在昏暗的房间内熠熠生辉,两个眼睛就像是两盏明灯,几乎有悖于人的肉眼构成。
黑暗中只有猫科动物之类的眼睛才会反射光芒,闪闪发光,而普通的人的眼睛在真的黑暗不见五指的地方,就如同摆设,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的,更别说眼睛视线如白昼,虚室生光。但是玄门奇门一道,自然能够能常人所不能及,做到有悖于常理的事情。
“房间没锁,进来吧!”而听着敲响房门的声音传出来,司徒易缓缓地开口道。
这个时候就听到“嘎吱”一声房门开了,赵老管家缓缓地走了进来,在他的手掌中还托着一个檀木盒子,正是之前装着白骨舍利的那个盒子。
而此刻他一脸笑意,显然司徒易之前交代的事情已经圆满完成了。
“少爷,老奴幸不辱命,东西给你带来了。”赵老管家手托着那个檀木盒子放到司徒易的面前,一打开盒盖立刻昏暗的房间内有种异样的波动凭空产生,在那盒子中14颗圆溜溜的金豆子闪烁着别样的光泽。
每颗金豆子上都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仔细一看,就见到那血痕细致入微,竟然是一只只引颈高歌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之前司徒易叫赵老管家举行仪式的时候,务必要宰杀三牲,特别嘱咐了要14只不足两岁的黑羽红冠的大公鸡来血祭。
那些鸡其实在阴阳道中别有说法,名字叫做“魂歌鸡。”传说中雄鸡本身就是横跨阴阳的生物,它们在黑夜里蛰伏,什么阴魂恶鬼都不怕,引颈高歌,太阳就从东边升起了,白天就到了。
所以雄鸡,尤其是不足两岁的正处在生命形态最巅峰的雄鸡是阳气最重的生物,以它们来血祭,阴魂就会借其精气神而复生,融入这金豆子当中。
金玉之物向来是保存魂体的不二器物,其中玉器为最,但刚则易碎,不如金子更坚韧,这是阴阳道中魂魄法的炼制手段,道家传说中的撒豆成兵、六壬天兵、神兵天降等著名的神通都大多与其原理相通,只是各门各派炼制的法子不相同罢了。
“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成功。”司徒易拿出其中最大的那颗金豆子,托在手中心,那豆子圆溜溜的在掌心中,莫名其妙的自己滚动了起来,司徒易只觉得密度极大,重量非凡,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少爷,接着……”赵老管家试探性的询问着司徒易。
“我需要去一趟家族禁地,恐怕还需要赵老您去亲自办一点事情。”司徒易接过那檀木盒子,放在掌心之中,又转头正色地对着老管家开口说道。
“少爷您说,老奴能办成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赵神色郑重的说道。
“呵呵,不需要那么严重。”司徒易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