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慕容云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双手端着大半盆冒着气儿的热水走出了浴室,他将水盆放到上官岚的脚边,自己坐到地毯上,握住了上官岚纤细的脚踝。
上官岚下意识的往回缩着自己的双脚,“干嘛呀?”
“给你的脚做个SPA,”慕容云笑微微的将上官岚的裤腿拢到膝盖处,脱去她薄薄的丝袜,“你今天又开车又走路的,一定很累,泡泡脚,解解乏,否则明天去长城该走不动了。”
慕容云握住上官岚的右脚,往她雪白的脚面上撩着略微发烫的热水,待她适应了水的温度,才将她的两只脚丫整个浸泡在水里,揉捏着细嫩的脚掌和如莲花瓣似的脚趾;他小心翼翼的,好像洗的并不是脚,而是一件玉器,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
上官岚凝望着专注于她的两只脚丫的慕容云,一开始还有些神情羞涩,不好意思,可随之就被一种无边的感动模糊了双眼。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这是她一见倾心的男人,这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海关关长,竟然对她这样体贴入微;一时间,上官岚的心被暖暖的情意填满了。
慕容云握着上官岚莹白如玉的脚丫,也有些面红耳赤;这之前,他只给处于妊娠期的颖梅和潘钰洗过脚,却从没给婷婷和沈雪洗过;时常是给颖梅洗过脚之后,颖梅会调皮的将两只雪白的脚丫放在他的肩头,用滑嫩的脚掌摩挲着他的面庞、耳朵。
大约泡了半个小时,之间加了一次热水,上官岚的脚掌已被温热的水泡的有些发红,慕容云才用毛巾给她擦干,并低头在她的两只脚丫上各亲了一口。
“噗嗤!”上官岚笑出声来,“云哥,你怎么和‘清末怪杰’辜鸿铭似的。”
对于这位被称为“中国现代化一老怪物”的辜鸿铭,慕容云所知颇多;此人学博中西,通晓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九种语言,获十三个博士学位,他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两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林语堂对他的评价是:“英文文字超越出众,二百年来,未见其右;造词、用字,皆属上乘;总而言之,有辜先生之超越思想,始有其异人之文采;鸿铭亦可谓出类拔萃,人中铮铮之怪杰。”
慕容云笑着挪走水盆,盘膝而坐,将上官岚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轻轻给她按摩着小腿肚子,一边说:“大小姐,你错了,辜鸿铭喜欢闻的是‘臭脚’,本关长却喜欢吻‘香足’。”说着,又捧起上官岚的两只白嫩的脚丫置于面前,各吻了一下。(注:号称“清末怪杰”的辜鸿铭在写文章时,常常要他的小脚太太脱了缠脚布,坐在身边,一面写文章,一面闻那种臭味;写得高兴时,他右手写文章,左手还把玩着太太的小脚;据说,他的许多传于后世的文章,都是在这种场合下完成的;康有为为此送过辜鸿铭一张“知足常乐”的横幅,辜说:“康有为深知我心。”)
“那你知道辜鸿铭还有一句关于女人的惊人之语吗?”上官岚问。
“哪一句?”
上官岚的表情突然间又忸怩开来,面庞上飞起一层红晕,娇羞的摇着头,“佛曰,‘不可说’!”
慕容云用手指搔了搔上官岚的脚心,“还和我卖关子!”
上官岚怕痒,收起双腿蜷坐在沙发上,“我不是卖关子,只是那句话非常…非常的不雅。”
慕容云一笑置之,正要起身,上官岚俯身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我说,但你不许笑我!”
“好,不论多么的不雅,我保证不笑!”
“那句话是‘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vagina’!”话出口,上官岚脸庞上的红晕更盛,害羞的更紧的搂住了慕容云。
慕容云皱了皱眉头,他不是惊讶于上官岚说出的这句话有多么的“不雅”,而是对于这句话的出处产生了疑问。
“宝贝儿,”慕容云吻了吻上官岚的唇,“这句话不是出自张爱玲的吗?”
《色·戒》是张爱玲用了三十年写出的短短万余字的小说,在她的作品中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却不过是具体阐述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vagina。
“不是,原始的出处来自于辜鸿铭臭名卓著的茶壶理论!”
辜鸿铭所谓的“茶壶理论”,慕容云自然不会不知:“男人好比是茶壶,女人恰如是茶杯;一个茶壶配四只茶杯,天经地义。”此刻,想起自己的情形,想起和自己相亲相爱的颖梅、潘钰、婷婷、沈雪,还有面前的上官岚,慕容云真有“知我者,辜鸿铭是也!”的知遇之感。
“你觉得是否真的是这样吗?”慕容云问。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倒过来说。”
慕容云沉吟了一瞬,认真的点头,“不错,我也觉得倒过来比辜鸿铭说的有道理。”
对于上官岚这样纯洁如斯、爱情至上的女子,的确是应该:“到女人vagina的路通过心里。”慕容云记得在法国电影《地狱解剖》里有这样的一幕,在第三夜开始,男人在黑暗的海浪声中,走进未关门的女人的屋子,看着床上的女人说:“什么人都可以走进来。”女人将男人用力按在床上,说:“不是谁都能走进来,想走进来的人才可以走进来…”虽然是一段对白,却也明明白白的道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尽管“通往女人心里的路是vagina”,但女人的vagina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只有想进去的人才可以进去,这是不分时代、不分国界,只要有男人、有女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慕容云起身将水盆端进浴室,回到客厅时,上官岚呆呆的靠在沙发上,双眸雾气氤氲,默默的流着眼泪。
慕容云坐到上官岚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怎么还哭上了?”
上官岚的泪流的更厉害,紧紧抱住慕容云,“云哥,我好爱你!”
慕容云伸出手指刮了她鼻梁一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爱上我后悔了?”
“永远不会!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从小家境很好,可自从上学以后,再没有人再给我洗过脚。”
“你要是愿意的话,无论肤色、种族,地球上所有的男人还不得都排着队来啊。”
“去你的,我才不会让呢。”上官岚在慕容云怀里撒娇的扭着身体,明媚的笑容绽开在脸庞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