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琳还想往护肤膏里添加花草精油呢,可她的精油还没有制作出来,做精油太耗时间。
她喜欢姜花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几不可闻又令人心神舒爽。
凑齐够制作一小瓶精油的姜花量,可是费了她不少时间,制作精油还在起步中。
雷灵香埋怨:“你咋这么慢呀,开了学你就去恽县上学了,啥时候能给我护肤膏。”
葛凯琳将她:“要不我告诉你方法,你自己做。”
雷灵香作势往后退:“我才不自己做呢,太麻烦了,等你做好了我给你钱,多贵都行。”
小妮子在钱财上从来不吝啬,口气不小。
葛凯琳耸耸肩:“那你就等着吧,我做好了一定会给你。”
“好吧,”雷灵香无奈,又问,“咋就你和你二哥出来玩,你三哥呢?”
“我三哥在家做饭呢,自从他回来,家里和吃有关的活他全包了。”葛凯琳实话实说。
好不容易放假,能按自己的心意做吃的,葛凯拓才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呢。
“你家咋这样,让一个男娃子做饭,女娃子倒是到处野。”雷灵香又有了怨言。
葛凯琳气她:“没办法,纯属个人爱好。”
雷灵香和葛凯琳同岁,葛凯琳可以由着自己性子地到处跑,雷灵香却要呆在家里做饭,人比人气死人,雷灵香心里有点不平衡。
邢桂银和雷灵枝是家里的主劳力,起早贪黑在地里干活。
雷晓干地里活体力不如媳妇和大女儿,脑子却是家里最灵泛的,现在正是西瓜下来的时节,他天天拉着一车西瓜去外面卖,早已不管事的雷老,也跟着他一块奔波。
雷灵莲一心只读圣贤书,中考一结束就借来高中课本自学,家里地里活一概不问,邢桂银两口子也没指望她能帮忙,还是学习要紧。
只有雷灵香,既不愿意干地里活,怕晒黑,怕皮肤粗燥,又不愿像二姐一样苦读书,那就只有负责一家人每天的三顿饭了。
雷灵香气得往回走,小声嘟囔:“连憨憨都比我享福。”
她这话自然逃不过葛凯琳的耳朵,葛凯琳气极反笑,朝雷灵香喊:“傻人有憨福,憨人有傻福,你连这话都没听说过?”
吓雷灵香一跳:“你偷听我说话!”
她声音低得几乎形同于唇语,连自己都听不到,葛凯琳却能接话。
葛凯琳用手比划自己和雷灵香之间的距离,又指指蓝天,戏谑道:“你觉得我腿脚有那么快吗,啥叫通天耳,就是说老天是长了耳朵的,背后莫说人,说人必被抓。”
雷灵香想反驳,一时想不出词来,气得哼了一声,快步进屋。
葛凯琳哈哈大笑,头顶被人拍了一下,她摸着头转过身,对上葛凯森溺爱的笑眼。
绪欣毓则是疑惑地眨巴着一双大眼问她:“你笑啥,我咋听着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手里那只翠绿的大蚂蚱凑热闹一样,跟着“咕聒咕聒”叫了几声。
这下连葛凯森也笑了起来:“肯定是她刚才耍了雷灵香,自个儿在这乐呵呢。”
“哦。”绪欣毓深以为然。
就葛凯琳和雷灵香说话的当儿,葛凯森已经去地里逮了一只蚂蚱给绪欣毓。
有葛凯琳兄妹陪着,还有双胞胎小魔女的缠磨,绪欣毓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了一个礼拜,她的神情明显没有了才来葛凯琳家时那股忧愁。
范力领着范欣荣来到葛凯琳家。
范欣荣进门就帮郝沈梅做针线,葛凯琳要去恽县上学,郝沈梅自己也要搬去恽县,她这些天都在给自己母女做衣服,也好和城里人的装扮合得上群,不被城里人看低。
范力问起帮忙打听迁入柏村的事,郝沈梅告诉了范力风水先生的话。
并说自己一来是没空,再来犹豫这话该不该信,所以一直没有去平乐村。
留范欣荣在葛凯琳家,范力去找葛跟丑,而葛跟丑忙得把这事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范力只得自己去柏村找村支书,结果失望而归。
他刚一开口说自己是平乐村的,村支书还没说话,周围的人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地反对他入迁,理由和郝沈梅告诉的一样,风水先生说他会坏了柏村的阴阳调和。
范力纳闷,他和风水先生又不认识,风水先生咋就针对他呢,还以为那个风水先生多厉害呢,没见过他就算出了他不适合迁入柏村。
却没细想,柏村的人只是因见了他,才把风水先生的泛指,下意识直接换成了他而已。
绪欣毓听葛凯琳说起熬制花草精油的事,她自己也想试一试,葛凯琳就教了她熬制程序,并提醒她,这是一个枯燥而漫长的过程。
“反正我没事。”绪欣毓不在乎,着手采摘她喜欢的小野花。
那野花真的是小,花开后还没有小胎娃的小手指甲盖大,要一大把合起来,还得凑近了闻,才能闻出一点点的香气。
这种野花地里到处都是,颜色多样,红色,紫色,蓝色,白色,粉色,还有各种说不出的颜色,没有名字,村里人虽对它司空见惯,却没有谁会去提起它。
叶子也很特别,细得像松树上的松针,既细又密,小花散落地开在其间,像是绿色的幕布上布着七彩的星星,绪欣毓给这种花起名“彩星”。
“这么小的花,你得采摘多少,花多少时间才够熬制一小瓶精油?”葛凯琳替绪欣毓犯愁。
“我又不赶时间,管它要多久呢。”绪欣毓不在乎。
她心性单纯,想到的事只管做,没有那么多思虑。
葛凯琳败下阵来。
好吧,之所以这么久自己的姜花精油还没有熬出来,还是因为自己耐心不够,有绪欣毓陪着,说不定暑假结束时就能熬出自己想要的精油。
葛凯琳陪着绪欣毓一块去地里采摘野花,绪欣毓说是不用她陪,她就找理由,是她自己的材料浪费了不少,现在只是补充材料而已。
却站在地里久久没有动弹,就连做事很少分心的绪欣毓都觉得奇怪:“你咋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