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琳边吃月饼边央求尹若欣:“我想抓只松鼠养,逮了好几回都没逮住,还摔了跤,想用石子砸一个下来,结果给砸死了,若欣哥,你给我逮吧。”
尹若欣好笑:“就你那手劲,不砸死才怪。”
大家都知道葛凯琳厉害,能用随手捡来的东西打到小动物,不过她手脚不平衡,用劲不匀也是人所共知的,她这么说,尹若欣信以为真。
“那你帮我逮。”葛凯琳趁机纠缠。
“没问题。”尹若欣答应地爽快,没有想过小表妹会算计他。
范思敏和范思威明显两眼闪着小星星,范欣荣不好意思明说,看神情也想出去玩。
郝沈梅撵其他几个:“都跟着玩去。”
绪涅率先跑了出去,范思敏和范思威紧随其后。
经过绪祥几个月的训练,高争气变得沉稳许多,范欣荣本身就腼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和高争气一块,帮郝沈梅把家里收拾好,其他人都出去了,这两人后面才出去。
尹若欣领着几个小娃子上了旱地山,由着几个小娃子疯玩。
其他人他不担心,只要看着葛凯琳不摔跤就行。
玩到后面,松鼠没有逮到,倒是他被绪祥催眠,跟着绪祥和葛凯琳进了绪祥曾住过的窑洞,高争气在窑洞口守着。
绪祥对尹若欣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从窑洞角落扒拉出一套银针,试探着扎进尹若欣的头顶。
“咋样?”葛凯琳很紧张。
“没多大事,就是有点堵。”绪祥语气平淡。
“说清楚点,啥有点堵,哪里堵?”葛凯琳不满,主要是心里没底。
“你自己来感觉一下。”绪祥让开地方。
葛凯琳有点发怯。
这是自己表哥呀,要是自己手一抖给弄出事来,那可咋办?
“你弄清楚了告诉我就行。”她试探了几次,还是没有接手。
绪祥无奈,他的小人儿就是心太软,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吧。
不满归不满,葛凯琳其实也明白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她没再出声打扰绪祥。
半个钟头后,眼见着尹若欣快清醒,绪祥拔出所有银针,疲惫地对葛凯琳笑笑:“行了。”
“啥行了,咋回事?”葛凯琳这会儿才敢出声。
绪祥给她解释:“就是有一支脉络有点堵,不是啥重要地方,所以一直也没有出啥事,不过激动或疲累时还是有点影响,才会出现昏睡或背过气去的事,却也没有传说的那么严重。”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已经给他疏通了,往后不会再犯毛病。”
“你咋懂得这个?”葛凯琳对绪祥的来历又起了好奇心。
我脑袋上给孙夫子扎过针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我也拿犯病的兵士练过手,当然懂了。
说出的话是:“你不也会扎针吗,我可是亲眼见你给争气扎过针,那你是咋懂这个的?”
葛凯琳卡壳,她要是知道自己咋回事,还用藏着掖着吗。
情绪立马低落,没有了精神。
绪祥懊恼,恨不得抽他自己一下。
自己是为了哄凯琳高兴,才用尹若欣为引子的,尹若欣的毛病是弄没了,可自己都说了啥。
正想辙要哄葛凯琳,葛凯琳已经说话:“若欣哥你咋回事,站着也能睡着,咋叫也不醒,眼见着要逮着的松鼠跑了,你得再给我逮,要不我告诉姨姨你欺负我。”
尹若欣迷迷瞪瞪:“我睡着了?我咋不知道。”
葛凯琳噘嘴:“你要知道还能睡着?赔我松鼠。”
“这是哪儿?”尹若欣看了一圈窑洞。
“他的窝。”葛凯琳指着绪祥。
绪祥接茬:“你是不是加班加多了,好好的也能睡着,咋样,这会儿好点没。”
尹若欣疑惑:“我不是犯病了吧?”
“你犯病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突然一下就出溜地上了,这回你是站着直眯眼睛,然后就靠在滚蛋身上了,不是犯困睡着是啥。”葛凯琳睁眼说瞎话。
还求证:“滚蛋,你说是不是,若欣哥站着就睡着了?”
“嗯。”高争气在窑洞门口应和。
尹若欣拍脑壳:“这几天是天天加班,睡了这一觉,脑子松快多了呢。”
相亲被女家嫌弃,他心里烦,没白没夜地拼命干活。
看看手表:“哎哟,得赶紧回去了,要不姨姨还以为咱几个出啥事了。”
为了增加相亲成功的资本,郝沈翠把尹若欣所有的工资都花到他自己身上,就是城里人都很少有人买的手表,也给尹若欣买了戴上,衣服鞋子也尽量买城里时兴的料子和样式。
“那我的松鼠咋办?”葛凯琳不依不饶。
尹若欣哄她:“我们厂围墙外的野地里有好多小动物,下回我逮只狐狸给你玩。”
“我有狐狸了,我要别的。”葛凯琳耍赖。
“好好好,逮别的。”尹若欣投降。
经过尹若欣再三保证,葛凯琳才放过他,几个人一起下山。
回去时,高争气手里提溜了一大串鸟儿,半路上碰到贾陆军,被小胖墩抢走几只。
第二天,绪祥把写好的方子给了葛凯琳,葛凯琳答应,一定以她自己的名义交给绪欣毓。
葛凯琳和其他几个去学校后,绪祥给骡子搭鞍。
郝沈梅问他:“你又要溜骡子?”
绪祥仔细检查鞍子,应着:“趁着这几天我在家,好好溜溜它。”
融入葛家后,绪祥给骡子做了一副鞍子,没事时就当前世骑马一样骑起骡子来,每次他一骑骡子,郝沈梅就提心吊胆。
当地的牲口都是用来干地里活的,没人用来当坐骑,绪祥把骡子当马骑的当时,骡子还嫩着,只要绪祥一给骡子上鞍,骡子就又蹦又踢。
也就武老叫嚷着教绪祥咋样避开骡子的踢腾,其他人那心都在半空中悬着。
几个月下来,骡子还真让绪祥给降住了,有空他就骑着骡子出去溜几圈。
“那你可要小心着点,大路上人多,沿路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多,小心别惊着骡子。”已经过去半年多了,郝沈梅还是不放心。
“知道了大娘娘。”绪祥牵着骡子出了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