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萧逸辰从回忆之中抽离,接着道:“池子中的水,对我来说,可以说是救命的良药。娘亲将我放在池子之中后,我的身体渐渐好了,灵魂也越来越稳定了。只是,被这池子所镇压的东西,却在趁娘亲修为大损与灵池灵力大减之际,突然涌出,最后,娘亲化身冰莲,镇压这里面的一切。”
“而我的父亲,也就是萧远山,听闻这山上有宝药,可以改变他夫人的体质,让她活下去,便上了后山,见到了当时只有五岁的我。便诱哄那时的我,将他带到了娘亲的面前。而那时,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萧远山用我的安危,与被困在池中的娘亲作为交换,让娘亲赐予了他一片冰莲,救治了他的妻子,也就是现在的萧夫人,甚至用剩下的冰莲,讨好了当今皇帝的父亲,也换来了如今的地位。可笑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这么久,不论娶了多少位夫人,所生下的儿子,不是夭折,就是痴呆,也只有我,好好的活着,哪怕是他最讨厌的儿子,但他却不敢放弃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于是,我成了这个地方人人讨厌的纨绔子弟,只因为我喜欢看着他跳脚的模样。月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呢?”
“哪有,你很聪明,如果你不是纨绔子弟,想必现在你都被你父亲利用着,就算你是神,但你的情况并不稳定,想必灵魂觉醒的时间并不长吧?”弑月在他的怀中拱了拱,轻声问道。
“嗯!也仅是觉醒了几年而已!”萧逸辰淡淡的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抱着她,在这里窝了一天后,两人才下山而去。
刚一下山,便遇到下人请他们前往前厅接客,说什么有重要的客人来访,让他们赶紧过去。于是,夫妻俩还没有休息一下,便立即前往了前厅。
“混小子,这两天跑哪去了?”刚刚进前厅,迎面而来的便是萧远山的怒骂,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只差没有动手了。
“我去哪儿,需要与你报备吗?再说了,你说你要稳固地位,让我娶了千家的丫头,我也娶了,现在,我带着娘子出去玩一圈,怎么?你没看到我,是不是怕我把人丢了,千家怪罪下来?”萧逸辰见他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他,说话的语气也很冲,更没有看着前厅是否有客人,便直接反驳道。
“你···你你你···”萧远山怒极,手指着他,全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了一般。
“我,我怎么啦?”萧逸辰没有看他,而是带着弑月向里面走去,看也没有看来人一眼,直接便坐下来,示意身后站着的丫鬟端点小食上来。
“小月儿,我找了你几天了。”就在弑月抬头之际,坐在厅中的墨天邪笑眯眯的与她对视一眼,轻飘飘的说着亲密的话语。
“天邪,你怎么在这里?”弑月疑惑出声,然而,在看到他身边站着的女子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好!我是千月,就是当日你丢掉的那位!”仿佛害怕弑月想不起来似的,竟然开口提醒她曾经的所作所为。
“哦!”弑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半天没有反应了,这样的无视态度,让站在墨天邪身后的女子恼怒不已,但有碍着自己的形象问题,不敢当场发怒,只是,那身体抖动的模样,像极了被电击后颤抖的样子。
“小月儿,你改回去了,这里,不是我们这样身份之人久留之地。”墨天邪说话并没有起伏,但弑月却感觉这句话,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只是,她并未在意而已。
“天邪,我知道,但是,我想多呆一段时间,可以吗?”泪眼汪汪的请求,柔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都会吹倒,这让的娇柔与柔弱,让铁下心来的墨天邪神色松了松,嘴角轻微蠕动了下,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那微微的一声叹息,暴露了他心底的担忧。
这人身上的气息极为不对,若是长期接触下去,对她身体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就修复的。只是,现在的她,早已经不可能听得下自己的解释了。哎!但愿在不一切来临之际,可以找到稳固他神魂的东西吧!
墨天邪没有多说,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向厅外而去,只是,在路过弑月身边只是,带给她一句话,“小月儿,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声音很清晰,但坐在弑月身边的萧逸辰却并没有听到。对于墨天邪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她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原因。便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墨天邪走了,但千月的事情却并未解决,而看萧远山的意思,便是让弑月离开,千月成为萧府的少夫人。只是,这可能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有个一模一样的娘子,萧逸辰见到千月那张脸时,眼里只有厌恶之色。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他去娶亲之时,便三番五次想要逃婚,可是,现在,却又像做这萧府少夫人的位置,是不是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啊?
“我绝不会接受她的。这辈子,我只要月儿一个娘子,至于其他的,没有想过,也不想有!”萧逸辰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喜欢千月,甚至其他女人也一样。
“你···你个混小子,这千月从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至于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一冒牌的,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嫁入这萧府,也是别有用心的。”萧远山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着萧逸辰,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弑月做他的妻子,才是他所认可的,甚至,得到了娘亲的认可。但是,千月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名凡夫俗子而已,又怎能配得上大帝之魂呢?
“有没有目的,小爷我很清楚,至于你身边的那女子,你想娶,你娶就是了。只是,娶之前,容我将她的容貌毁了。我不喜欢月儿娘子的那一张脸,出现在这样的女人身上。”萧逸辰说话,完全没有顾及后果。至于被他所说的对象。则因为受不住打击,呜呜的低泣起来。
“月儿娘子,走,我们回房。昨天你都没有好好睡觉,今天我们不闹,休息一晚上,明晚再继续!”萧逸辰揽着弑月的腰身,两人慢悠悠的踱步离开,一路之上,萧逸辰甚至自毁形象,彰显着两人的恩爱。
“你···你你···你个混小子!”萧远山被萧逸辰给气得差点晕过去,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精神。至于一直被他念叨着的主角——千月,则安静的站在一旁,就好像没有看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似的。只是,那捏紧着的双手,却暴怒了她心底的怒火与怨念。
“来人,将少夫人送到少爷的念月阁!”萧远山闭上眼睛,也没有再看千月,而是伸手轻轻捏着眉心,好似在缓解着头痛。一双手,很自然的出现在他的眉间,轻轻揉捏着,仅仅片刻,那紧皱着的眉目便松开了些许。
“远山,好些了吗?”女子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夹杂着一丝撒娇的脾气,却耐心的在此伺候人,完全没有一丝浮躁,就好像两人天生就用该是这样的。
“晓儿,还是你最好!”萧远山将郭晓拉到怀中,轻轻搂着她,已经长满了胡须的下巴,微微磨蹭着女人的头顶。两人之间的亲密,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只是,从衙门两人的模样上不难猜出,这温温和和的女子,正是他的结发妻子,郭晓。
“说什么话呢?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正经!”女人半撒娇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将话题切入到了正题之上。“远山,刚刚走的那人,可是逸辰的妻子?”
“嗯!她就是逸辰本该娶的妻子,只是中途被那野蛮女给丢了出去,代替了她进入萧府。所以,夫人,你也不要将与那野蛮女人之间的仇怨牵扯到千家的那个丫头身上了。一切,都是那个冒牌货在搞鬼。”
“夫君,请放心吧!我是个怎么样的人,难道这些年的相处,你还看不清楚吗?”女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好似在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伤心一般。
“夫人,你说哪里的话,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不知道千家那个丫头,会这么做?毕竟,辰儿的心,在那个女人身上。这件事情若是不能办好,在宫中的沁儿只怕会受到些影响。”男人安慰的话,倒是将女人想要说的话题给勾了出来。
“夫君,不瞒你说,沁儿前些日子来了书信,说宫中需要打点的太多,她的银两不够用了,让我们想法弄些给她。”
“银两又不够用了?”萧远山皱眉,说实在的,这个家里的钱财大部分都被弄到了宫里去了。剩下的,又被萧逸辰这个纨绔子弟给败掉了一部分,现在的生活,早不如之前那样开阔了。只是,想着沁儿在宫中的地位,直接与家族的地位挂钩,又咬牙答应身上的女人,说等会儿给她银两,让她安排送进宫中。
至于弑月这边,两人在离开之后,便知道萧远山会将千月送过来,只是笑了笑,便坐在屋里等着看戏。
“逸辰,你说,等会儿千月来了,我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她呢?”弑月吞了一颗男人剥好的葡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就这么样吧?”萧逸辰宠溺的再次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递到她的嘴边,对于千月这个人,他所有的印象都是不好的。至于自家娘子想要如何做,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哎!她好像是你的娘子吧?有你这样对你娘子的吗?”弑月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神色古怪的等着他的回答。
“月儿娘子,前两天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啊?还想再来几次?”萧逸辰笑眯眯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淡淡的火光,那危险的气息,让弑月的神色正了正。她是不是玩过火了,怎么看,都觉得男人的眼神很不对劲啊?
“够了,够了!萧逸辰,你给我正经一点!”女子的声音娇柔,有泛着柔和的气息,那语气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很容易被人扭曲。而萧逸辰虽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但却故意扭曲她的意识。
“女人说够了,就是不够的意思,月儿娘子,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啊?你总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呢?”萧逸辰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那灼热的呼吸,就好像要烫坏她的肌肤一般难受。想要远离,又想靠近,这样的折磨,让弑月心中大为不爽,也不愿意呆在房间之中,推开男人,便向庭院而去。
“少夫人,到了!少爷的院落便是这里,少夫人自己进去吧!老奴还要回老爷那里禀报,就先走了!”
“嗯!”千月没有为难下人,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而自己则没有任何通报的就踏进了院落之中。
刚刚进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娘子,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树枝上,倒挂着的男人随风飘动,衣袂飘飘,给人的感觉不是如仙般的气质,而是可怜兮兮的狼狈样。
“错了?错哪儿了?”弑月坐在石桌之上,笑眯眯的看着那可怜兮兮哀求着的男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边,眼光微微撇了一眼门口处的那道身影,却什么也没有说,当做没有看到似的。至于站在门口的千月,眼睛都落在了萧逸辰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弑月的目光,曾经落在她额身上过。
“月儿娘子,我不应该背着你去喝花酒的。更加不应该在喝完花酒之后,还把人给带了回来,最最不应该的是,我还擅作主张的将他们安排在了我们隔壁的院落里。还有就是···”萧逸辰一条一条的反省着,而弑月,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说到重点上去,看来,不好好惩罚他,他是不知道错了。
“还有呢?重点!”弑月的话,顿时让萧逸辰的的嘴角僵住了,他已经将所有的都说完了好吗?这么会还有呢?难不成知道了自己那天在花楼之中,让那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做那种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不应该啊?她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疑惑布满了脑子,可是,萧逸辰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来,不然,倒霉的肯定还是他,说不定,比这还要倒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