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我家大不大?”霍亮引他们进了院子。
阮杏颜环顾四周,开阔的视野,花圃打理的整齐干净,矮木林立。她点头,“很大,你家很好看!”
霍亮一听她不吝啬的夸奖,乐了,“你们今天就住这个院子吧,房间已经叫人打扫了,先进去喝杯茶。”
阮杏颜又拱手,“多谢!”
“姑娘很有侠女风范,想必二位是江湖中人?”
“我自小长在深山,这算是江湖人吗?”
霍亮“哈哈”一笑,“算,算。”
“公子,酒席准备好了。”
饭桌之上,阮杏颜又开始随口编起了故事,说她是他师父养大的,现在出山是准备和他师父游历江湖。还说他师父精通医术,所以驻颜有术,其实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但看着还像个年轻小伙儿一样。
她说话不带一丝思考,霍亮想都没想就相信了。
阮杏颜一点也不客气的喝酒吃菜,有现成的吃住对她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银子都不用花。他们本身也没有多少钱可以用,所以对于这样的的免费食宿,阮杏颜自然乐不思蜀。
“公子,公子,不好了,老爷发病了。”门外一个家丁匆匆赶来。
“爷爷发病了找大夫去啊,急匆匆跑我这里做甚?”霍亮筷子一丢,站起身来。
“大夫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不是因为公子您不去,夫人会说您不守孝道吗?”那家丁低着声音说话。
“你们慢慢吃,我先失陪了,有什么需要尽快跟院子的丫头提。”霍亮笑着跟阮杏颜说着。
“那个霍亮。”
他刚跨过门槛儿,听到身后的叫唤,差点磕倒。
“我师父的医术冠绝天下哦,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们。”
“好好好,多谢。”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这才离开。
“师父,或许我们可以靠你的医术来赚钱哦,狠狠的赚。”她扬着眉笑,笑容里透着古灵精怪的慧黠。
霍家的声望全靠这一城之主霍老爷子撑着,所以他一病,全家人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所措起来。霍老爷子这一病是被急病的,他突然收到帝城诏书,东起城准备换城主之位,让他尽快去帝城述职,然后卸去官职。他这一想,几个子孙没一个成器的,他这官职也快没了,霍家以后岂不是就此没戏了,想着想着他一下子就晕倒了!大夫来了之后,他人虽然是救醒了,但依旧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霍老夫人失了主心骨,扑在床头开始痛哭。一个傻儿子什么都不明白,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毫无主见。大孙霍亮此时突然想到自家住着个神医,连忙趁夜亲自去请。
阮杏颜喝的有些微醉,对着十七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而且是些儿歌。
十七珺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笑意浓浓。
她跳累了,就直接靠在他肩上,休息片刻。
霍亮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画面更是一愣,可想到她是她师父养大的,这应该就是父女之情,也就没多想。
霍亮说明来意,请十七珺看诊。
阮杏颜虽然有些醉,可脑袋依然清醒,她抬头开口,“我师父在外有医仙之名。让我师父看诊可以,我们的诊费可是很贵的。”
“医仙?”霍亮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他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号。
“是啊,别人都叫他医仙公子。”
霍亮也不追究这个医仙名号了,“只要能救我爷爷,多少钱都可以。”
十七珺让阮杏颜先去休息。
阮杏颜不肯,偏要跟着。
他只好给她喂了一粒丹药,阮杏颜也有了些精神,跟在他身后。
她一直陪在他身边,等他给霍老爷子把了脉,还看着他给霍老爷子施了一次针,直到夜里很晚才跟他一起回了客房。
十七珺接连三日都帮霍老爷子施针,三日下来已经能下床走几步了。霍老爷子想到虽然没了仕途,可这条命还在,便渐渐打起了精神,配合吃药,修养,不到十日,身体就已经好全了。
阮杏颜和十七珺自然成了霍家的座上宾,阮杏颜每天吃饱喝足,偶尔借了几本野史看看打发时间,有时候会跟十七珺到城里四处闲逛。十天下来,东起城他们也逛遍了。
霍老爷子病好了,也准备开始往帝城出发。
阮杏颜收下了两张千两银票的诊费,和十七珺离开了霍家。
而十七珺的医仙之名如火如荼的在东起城流传开来,说这医仙公子相貌清绝,温善如玉,气韵若仙,医术更是冠绝天下,有着一手精妙的起死回生之术。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美若天仙的徒弟。
待这些话流传到白芷镇得时候,白芷镇的人也说这医仙公子之前还在他们镇上停留的。这意思却似乎在说因为他的停留,给他们镇上添了莫大的荣幸!
此刻的阮杏颜也知道了这个王朝是叫金盛国,疆土广阔,是这个异世大陆最大的王朝。
他们出了东起城,一路向北而行。
告别了一个满眼总对她闪着星光的霍亮,阮杏颜想不到竟然很快又遇到一个极品游侠儿陈砌。
那霍亮虽说人不咋样,可他有个优点,就是不会对她穷追不舍。
陈砌是个孤儿,他是被江湖游侠养大,自小跟养父习武,武功很好。自养父去世后,他一直独自过着四处飘摇的日子。认识阮杏颜后,被她直爽开朗的性格吸引,又知道他们正是最近热议的医仙公子和医仙之徒,他直呼以后要跟着他们,说是保护他们的安全。
阮杏颜不讨厌陈砌这个人,虽然他是个话唠,但直率坦诚,还有几分无知的呆萌憨厚。可他直接说要娶她做媳妇儿的时候,她真心无法接受,还自作主张喊她师父也叫师父。
阮杏颜跟他说,“你不能喊我师父也叫师父。”
陈砌是个八尺有余的健壮男子,皮肤黝黑,样貌却也不算丑,听了她的话他挠挠头,“俺就是想跟你喊的一样。”
“我师父只是我一个人的师父,你还喊他原来的称呼,医仙。”
“好好,阮阮,你说啥就是啥。俺听你的。”他嘿嘿笑了两声。
听到这样的小名,阮杏颜更觉得一阵恶寒,脑里想着办法尽快把这人打发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