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鹰暴怒的样子,顾长风确认对方不知道八鹰私底下做的事,冷冰冰的道:“你难道真以为她很爱你?”
头鹰盯着顾长风不话。±頂點說,..
顾长风朝八鹰看了一眼,道:“她在红鹰帮的男人,刚好可以凑齐一桌麻将。”
头鹰沉声问道:“究竟是哪些人?”
顾长风反问道:“帮里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位高权重的?”
“老二,老三……”头鹰喃喃着。
顾长风提醒道:“为什么不往上想想呢?”
头鹰突然瞪大眼睛,惊道:“你是,帮主他也……”
顾长风微笑不语。
“贱人!”头鹰再也忍不住,也不管自己的暴走会不会惹得顾长风捏碎他的脖子,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八鹰的脸上。
此时的他虽然无法催动真气,但六品高手的身体和力量是实打实的,这一掌扇去,八鹰顿时鼻青脸肿,嘴角带血。
八鹰呆呆的愣在那里,不是因为挨打,而是想不明白顾长风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顾长风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淡淡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这些事并不奇怪。”
八鹰呆滞的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顾长风坦白道:“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了你们。只不过知道了你的这秘密,还是决定在二位死之前,把事情告诉你们,这样你们也死的清楚一。”
头鹰摇了摇头,道:“我宁愿死的糊涂。”
“世事难料。”顾长风松开踩住八鹰的脚,向后稍稍退了些,对头鹰道:“在过程上她欺骗了你,但在结果上,我可以给你杀了她的机会。”
“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头鹰问道。
“难道不好吗?你反正是死,能在死前泄恨不是更好?”顾长风反问。
“风月,风少侠。你够狠。”头鹰对顾长风了头,然后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八鹰的喉咙。
头鹰抓着八鹰,就像老鹰抓鸡似的。他望向她的眼神,充满愤怒、委屈、惋惜、怜悯,最后是淡淡的平静。
最终,他的手没有捏下去,而是放了下来。
八鹰松了口气,脸上全是泪。
顾长风看着头鹰,问道:“为什么?”
房间里的灯光很微弱,窗户紧闭,没有一丝一缕的风钻进来,气温很暖和。床上的三个人,他看着他,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时间只过了几个呼吸,却好似过了很久,头鹰才平静的道:“每一个在孤独时陪伴过自己的人,都值得感激。”
他朝前一刻还与他情比金坚的情人望去,道:“我不杀你。但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死了。”
顾长风望向头鹰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语气依然很冷淡,道:“抛开你做的那些坏事不。单从这一上,我很欣赏。”
着,他扬起了手中的朝夕剑。
“我送你们先走一步。放心,马上会有更多的同伴来陪你们了。”
……
……刷……红……鹰……副……本……的……分……割……线……
……
洪寿阳是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
其实每个人对这个年纪的定义不一样,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老人,但对于练武者而言不过也才算是中年。尤其是那些练成高手的练武者。
东方扶苏也是六十多岁,但已经站在了强者之巅,是天下有数的大宗师。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境界产生变化,正常寿元自然要比普通人多得多,所以虽然是六十多岁,但对于他的一段生命而言不过也才过去了差不多一半,怎么算也不能把他归算到老人之列。
洪寿阳也是练武者,六十岁对他来多也就是中年晚期,但现在的他已经破境成为七品高手,寿元的增加让六十岁这个年纪在他的一段生命里又拉前了一些,这对于他来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所以他的心情很不错,这个年是过的比较开心的一年。
尤其是想起那个在夜里对着自己大呼救命的女子,他的心里更是满满的成就感与快感。
宝刀未老的感觉实在太好。
他享受这种感觉,渴望这种感觉,发自内心的认为当初选择新教的决定没有错。
他半躺在披着虎皮的木雕红椅上,与下座的一位书生喝着酒。
洪寿阳的身材魁梧,面相凶恶,一看就是个粗鲁的大汉。而那位书生一身儒衫,文质彬彬,从外型上来看两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有有笑,相处的十分融洽。
身为帮主,洪寿阳是红鹰帮的王者,但对这位书生也是很客气。
“先生,每次与你交谈都非常愉快。这大过年的,今夜就你我二人,就放肆喝个痛快。”
哪怕洪寿阳对自己很敬重,朝朝暮依然保持着谦恭,微微低头道:“帮主,不是刻意与你扫兴,已经喝得够多,不能再饮了。”
洪寿阳摆摆手:“先生平素里可都不是这般酒量啊!”
朝朝暮道:“今天来见帮主,是还有一事要。”
听到是要事,洪寿阳敛住笑容,道:“请讲。”
“我要离开帮派几天。”
“哦?先生是有紧急的私事要处理吗?”
“急倒是急事,但不是私事。”
朝朝暮站起来,手中折扇在掌间掂了掂,道:“近日我发现有一路人正潜伏在帮外,正在布置安排,必定是欲对帮派不利。他们这时候还在潜伏,料想应该是准备在除夕夜下手。我过去,是要一锅端了他们。”
闻言,洪寿阳顿时坐直身体,正色道:“竟有这种事!”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脑海里在不停思索,然后对朝朝暮拱拱手,认真的道:“如此大事,我手下八鹰无一人发现,倒是先生有所察觉。实在是……惭愧。”
“别这样。”朝朝暮摆手道:“我本就是红鹰帮一份子,又不是外人。”
洪寿阳道:“那我这就让二鹰三鹰带人随你去。”
朝朝暮摇头,道:“不必。人出动多了,反而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去既能杀他们个出其不意,还能暗地里探清楚究竟来的是哪路人。”
洪寿阳感叹道:“红鹰帮有先生为其分忧,真乃我的幸事!”
“帮主言重了。”
朝朝暮对洪寿阳微微躬身,然后道:“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那么在红鹰帮内部,肯定也有他们的人。帮主你要吩咐八鹰,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在敌人越是认为我们该放松的时候,我们便越不能放松。”
洪寿阳头:“先生的有理,我会吩咐下去。”
“如此,那我便去了。”
“现在就走?”
“夜里出去,更好行事。”
洪寿阳向前走了几步,问道:“除夕夜能赶回来吗?等着你一起过年。”
朝朝暮想了想,道:“我尽量吧。不出意外,时间应该够。”
洪寿阳信心十足的道:“有先生出马,绝无意外!”
夜色浓。
红鹰帮东边的一座房子里,二鹰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顾长风在他的身旁蹲下,抓起他的衣角,擦拭着剑上的血。
血的颜色也很浓。
甚于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