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对红鹰帮已经很熟悉了。¢£頂¢£¢£¢£,..
红鹰帮的强者除了帮主洪寿阳外,还有一个先生,和八只鹰。类似于座山雕手下的几大当家。不过若论实力,这八只鹰只有头鹰二鹰三鹰值得重视,因为只有他们三个人是六品高手,其余五个都只有五品。至于那位先生,便是顾长风之前见过的朝朝暮。此人深不可测,顾长风每次观察他的时间都不长,因为只要看他看的久了,就会有种被他察觉到的预兆。于是顾长风把他的实力和洪寿阳放在了同一个层次上。
对于现在的顾长风而言,六品以下的人不足为惧,只有六品或以上的才资格让他出惯剑。那么顾长风真正要对付的其实就是五个人。
洪寿阳,朝朝暮,头鹰,二鹰,三鹰。
要一己之力单刷红鹰帮副本,除非顾长风有碾压副本的实力,不然就只能靠智取,对红鹰帮的高手们逐个击破。
对整个帮派出惯剑,其实就是制定一套切实可行的计划。
所以对于洪玲玲的愤怒,只能暂且压制住。
还有三天便是除夕夜,整个帮派里都开始热闹起来,每一处的厨房都是人来人往,成倍的人手在厨房和宴会厅之间来回忙碌。虽然帮派年宴定在除夕夜举行,但帮派大头目自家的年宴早已开始。
每天都大吃大喝的情形,让顾长风首先想到了用毒。
他虽然不是用毒高手,但在大龙女教他的刺杀技能里有用毒这一项。虽不是专业出身,但大龙女所教的必定不差。没有让六品高手毙命的剧毒,但至少能让他们战斗力下降。能让他们在战斗时拿不出全力,也就达到顾长风想要的效果了。
洪寿阳也已经下令,这三天头目们不需要聚在一起议事,等到除夕夜的年宴再聚首,顾长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正午,顾长风来到厨房外,门口有一队帮众在把守,负责的那位首领检查的非常严格,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毕竟是江湖十三派之一,纪律和戒备方面还是做的很不错的,顾长风没有机会。
黄昏时分,顾长风再次来到厨房外,依然没找到机会。
直到深夜,厨房外的警备才开始松懈,厨房里也空空无人。
顾长风这才潜入。
半年多来频繁出惯剑,顾长风已练就出一双好眼睛,别夜视,就是在黑暗中的一些细节都能被他捕捉住。他寻找食材的分布,决定在主食和美食上做手脚。
在黑暗中移动了两步,顾长风忽然警觉,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厨房里有人!
顾长风一惊,但马上冷静起来。既然厨房里有人,为什么没有掌灯?这只能明,厨房里的人和他一样,是偷偷溜进来的!
难道是进来偷吃的厮?
顾长风潜入黑暗中,同时感觉到对方也隐藏起来。
两人都没发出声音,但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过了许久,还是对方没沉住气,问道:“偷吃?”
顾长风装出憨憨的声音:“很饿。”
那人道:“你先。”
顾长风道:“先来后到,你先。”
那人忽然笑了一声,道:“等我动手了,东西就吃不了了。”
顾长风一愣,随机轻步走了出去。
对方已经表明了来意,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轻声道:“若我动手后,这些东西同样不能吃了。”
这时,那人也走了出来。
顾长风简单的朝对方打量了一眼,见是一个很年轻的面容,和他一样穿着厮的衣服,一双眼睛很明亮,在黑夜里仿佛发着光。
“看来我们目的一样。”年轻厮微笑着了一句:“既然要做同样的事,何不一起做?”
顾长风问出事情关键:“你的毒能死人吗?”
年轻厮道:“六品高手,真气质变,身体强度异于常人,毒不死。但六品以下,不死也要脱成皮。”
顾长风赞道:“厉害,那我的毒就没有布置的必要了。”
年轻厮问道:“你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顾长风道:“除恶务尽。”
年轻厮有些吃惊:“外面有人?”
顾长风摇摇头。
年轻厮更加惊讶,问道:“一个人?”
顾长风平静道:“嗯,一个人。”
年轻厮叹道:“看来你和红鹰帮有血海深仇。”
顾长风问道:“你呢,又是为何?”
年轻厮微微抬头,淡淡的道:“江湖是一个大环境,恶人如同垃圾,总要有人来打扫。”
闻言,顾长风忽然生出一种崇敬感。
对方的这番话,才是他心中江湖的模样。
那样的江湖,才是他喜欢的武侠故事里的江湖。
顾长风带着敬仰之心试探性的问道:“你……一个人?”
年轻厮笑了笑,道:“我外面有人。”
“明白了。你们的计划是,你混进来下毒,作为内应,在他们酒足饭饱之际杀进来。”
“是的。”
“既然我们的目标一样,那便需要合作。劳烦你放个信出去,让你的人别急着进来。”
年轻厮郑重的问道:“你想怎么做?”
顾长风隔着窗户朝窗外望了一眼,道:“既然你的毒够猛,那么我的机会便更大。等那些不好杀的人都死了,再让你的人进来收拾残局吧。这样,你们的伤亡会一些。”
年轻厮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顾长风的云淡风轻,但他这一番话的内容却骇人听闻。
那些不好杀的人都死了,不好杀的人?哪些人?洪寿阳和头鹰那些人?都死了,怎么死?自然是被他杀死。
年轻厮越往深处想,便越觉得心惊,他望着顾长风的眼睛,突然问道:“你是风月?”
顾长风微愣,随即笑了笑,轻声道:“怎么认出来的?”
见顾长风肯定,年轻厮惊讶的无以言表,良久后才兴奋的道:“现在这个江湖上能够独行于恶人之中,并以除恶为己任的年轻人,除了风月还能有谁?真没想到,真的是你!”
顾长风有些不好意思的用食指蹭了蹭额头,笑道:“原来我的名气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