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察觉葛誉风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猛地拉住他,对他的毫不迟疑在心底感叹了下。
“你一个人就算把血都放干了也融化不了啊!而且,现在穆舒磬不会有事,就是夜七雪被控制,但如果穆舒磬心智非常的坚定是能够清醒过来的。”
葛誉风毫不动摇,面色不变,声音很平静的道,“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算放掉我体内的所有的血液又何妨。”
不是坚决的去证明他的决心,只是淡淡的,就好像她死,我死,生则一起生,死则共入陀罗狱。
曾经,穆舒磬曾说过,如果生命结束,不会也不想去天堂,堕入地狱也并非坏处。
本来想是化为骨灰融入空中,飘在这世界上的每一处,去看更多的景物,去更远的地方。
但是因为有你这个障碍,突如其来冲进我的生命里,只有勉为其难的留下来了。
葛誉风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我不会死,更不会让她死。”
Sherry被震撼了,被他的表情,被他的言辞,被他那坚定不移,矢志不渝的心给震撼了,心里生出一丝丝羡慕,“云天哥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Sherry看着黑影和暗夜两个人,“云天哥哥毕竟是舅舅的孩子,既然舅舅没有阻止,你们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非要拦下他的话,不止夜七雪会死,舅舅的计划进行不下去,就连云天哥哥说不定都会随穆舒磬而去,这样,你们承担得起?”
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一直跟在夜瀚承身边的暗夜就是雷打不动了,“BOSS命令我们在这里监视,就不允许任何人闯入!”
Sherry耸肩,“我们已经进来了,要不,你回去问问舅舅?”
暗夜看了眼笔直站立着的葛誉风,给黑影一个眼神,让他回去禀告,黑影点头就闪身出去,暗夜准备往葛誉风那边拦下,Sherry挡在前面,“除非他回来,你就不能去阻挡他。”
暗夜面色冷硬,“这里的创建大部分是你制造出来的,为什么不留出一条后路来。”
Sherry眼中闪过迷茫,“或许是要做什么就想做好吧。”
又或者是期待着有个人能将这个地方打碎,她很喜欢创造各种各样的东西,机关,药品,但是总满足不了,心里觉得少了什么。
在组织里,她没有朋友,每天独自待在实验室里,或许好几天都说不上话,她常常在想,或许,能够破坏她的实验的那个人,就能够成为朋友吧。
葛誉风蹲下,伸手抚摸在隔着层层厚冰的夜七雪的面庞,夜七雪和穆舒磬的姿态重合了,葛誉风右手食指在手腕上一割,温热的鲜血就流了下来,滴在了白色的冰上。
果然,那滴着血的冰上立刻发出焦火遇到水的“呲呲”声,上面的水泡开始翻滚,犹如沸腾一般。
葛誉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血液的流失也没有让他倒下,越加的坚定,葛誉风轻声的说着。
“穆舒磬,不要放弃,我知道你也在努力着,我知道你会有彷徨想要逃避,我知道再累你都会用各种理由让自己坚持下来。”
葛誉风微微转头,Sherry看着他手腕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再次降低冰晶的温度,当冰晶的温度临近极限甚至打破极限时,冰晶就会承受不住而碎裂。
夜七雪的心脏或许因为强烈的挤压而破碎,他是在赌啊。
葛誉风露出臂膀,再次划出一道口,流出来的血少之又少,脸色几乎透明,加之冰寒气息持续降低。
葛誉风一个颤抖就双膝跪在冰地上,渐渐的他趴了下来,脸转像夜七雪,声音小的就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穆舒磬,坚持住,我们才刚刚开始,一定要坚持住。”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在银行里你的态度可恶劣了,和现在有很大大的差距。”
“还记得你去医院照顾我吗?那时候你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照顾着我,和我说话,我全身都缠上了绷带,很丑陋,你却说小时候长得丑,大了就好看了。”
“还记得孤异岛吗?即使我忘记了你,还是有种熟悉感,雷迪,一切结束后我们去看看它吧。”
“还记得......”
“咔嚓——嗡——”
冰块碎裂的细微声随着冰面震动传递到葛誉风感官上,葛誉风手掌附在夜七雪的面庞,“空——”
以夜七雪为中心,突地向下凹陷碎裂并迅速向四周扩张,夜七雪身体猛然下陷,下面是冰湖,但是,虽然温度过低导致的碎裂下面全是尖锐的碎片,葛誉风伸手拉住她。
暗夜一脚踩在碎冰上抓住葛誉风带到平安的地上,葛誉风紧紧地抱着她,Sherry也升高了温度,很快,冰块变成了液体,但是却是白色的湖水,葛誉风捧着夜七雪脸,冰冷,对着Sherry低呵,“救她!”
Sherry急声说道,“先抱着她进房间!”
“夜七雪的实验室里的床是有温度的,先放上去!”
葛誉风将她放在洁白的琉璃台上,虽然摸起来很硬,但是实际上躺上去是很舒服的,葛誉风握着她的手,Sherry立即拿出针在她胳膊上打了一针,进行心脏按压,“不行!身体太僵硬了!”
葛誉风同样冰冷的手触摸到她的肌肤,皱眉,继续放出体内的血液,他的血不再是刚开始带有热度的,已经变得冰凉至极。
“你先出去。”
Sherry黑着脸说道,“你再放血,真的要做死命鸳鸯了。”
“我不会让她死,出去吧。”
听着他很轻的声音,Sherry仿佛又看到了原来的夜云天,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无论房间的温度有多高,身体里凝固的血液也不能热化再次流转,但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