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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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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山,巍峨沉浑,上面古木参天,奇石嶙峋,称得上壮丽。

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雄伟山峰,有的像挺着胸的巨人,有的像扭着腰的仙女,有的像戳破青天的宝剑,有的像漫空飞舞的银龙......

群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犹若玄学哲理似的奥妙莫测,他的灵魂仿佛是从群山的巍峨的形态中,鉴证着大自然的不可思议的创造。还有些极其高大的山峰,犹若尖刀,直插云霄,像是在云雾里飘荡一般,这种壮观的景象让人不由得血液沸腾。

“这感觉......”陆彦心中不由得一惊。当他踏出某一步的时候,突兀的感觉到一股古老的气息,让人一下子就有种洪荒的感觉,好像这连绵起伏的百万大山,是一个活物,有着自己的意志。

这种感觉像是幻觉一般,很不真实,可是陆彦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因为他觉醒了七窍玲珑心,拥有了心力,是用心看世界,可以看破虚妄,还原真实。但是当他去仔细感应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却又恢复了正常,像是有东西故意在掩饰什么。

陆彦心中有不由得警惕,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果真非同一般。

幽暗密林是。

百万大山也是。

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恐惧,他早就拥有了一颗无敌之心,不灭真意。

陆彦打了些野味,与小白大快朵颐一番后,便开始前行。

也不知行了多远,眼前尽是苍劲的古木,树枝都犹若虬龙般伸展四方,老树高耸入云,一条条手臂粗细的老藤,像是一条条盘山大蛇,他甚至还见到一根藤枝居然将半个山头绕满,网健有力。

而且,这里的天地元气蕴含着勃勃生机,吸收起来十分舒畅。途中他还遇见了数只野兽,虽没有进化成妖,但血气十分旺盛,相当于人类脏腑变大高手的实力。陆彦稍稍释放出些许气机,便将它们吓得屁滚尿流。

随后,他终于翻上了一座高大的山头,在这里一看,真怪,山简直变了样,它们的形状与在平原或半山望上来大不相同,它们变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随时触到山。

绕过几株直径数米的古树,一具雪白的骨骼出现在陆彦视线,它的体型十分庞大,像是一座小山,虽然已死去多年,连肉身都已枯朽,化为黄土,可是骨骼却依旧洁白如玉,看来生前必定不凡,至少也得是协调境的修为,已是妖兽。

陆彦走上前,看来片刻,发现它全身骨骼完好,但是在它巨大的脑骨上,却有一道拇指大小的剑洞,看来是被一剑毙命,凶手肯定是名实力强大的用剑高手。

陆彦继续翻山越岭,他遇到的白骨也越来越多,大都是些妖兽死后所留,有的大如小山,有的却小似野狗,有兽有妖。而且,他还遇见了几只刚死不久的妖兽,死后居然还残留着不小的威压。

它形似水牛,头若猪头,肚子很大,皮毛为黑色,长着三只角,一在头顶,一在前额,一在鼻上。流云识得这是一只犀兕,这是《山海玄奇》上记载的妖兽,在其他地方,早已找不到其身影。

在其脖颈处有着一狭长的痕迹,像是剑痕。陆彦陆续寻出几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观察它们身上的伤害,有些是被一击毙命,有些则浑身布满剑痕,看来是经过了一番惨烈的大战。不过,它们身上的剑伤都很相似,都是出自同一种剑法,鸳鸯阁的剑法。

陆彦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看来自己是找对了方向,与鸳鸯阁越来越近了。

再次曲折前行约莫里远,陆彦来到一座苍茫的大山脚下,这座山十分陡峭,不知绵延多少里远,山峰直插云霄,根本看不出它到底多高。

无数雪白的云团聚集在远处,气势磅礴地覆盖了脚下的群山。云块轻轻地碰撞着,挤压着,推拥着,缓慢而又柔和地翻腾、起伏,无声无息地向这里拥来……

高山仰止!

这座山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居然可以形成一种特殊的气势压迫,这种势生于天地,是一种大势,让人感到敬仰。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陆彦忽地想到了前世《道德经》中的一些话。实际上,“势”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词,从古到今,人们一直都在使用它,觉得它不可或缺、无可替代,但又拿不准它的确切涵义。

势可以表示静态的或稳恒行进的事物的演变趋向,具体如局势、形势、态势、姿势、情势、国势、水势、火势、风势、伤势、时势、运势、走势、涨势、跌势等;另一方面,势又指某种影响力,如权势、地势、山势、势力等。

另外,阵法上也有势的说法,每个阵法都有着不同的势,有的势如巨浪,重岭叠嶂,有的势如降龙,水绕云从;有的势如重屋,茂草乔木;有的势如惊蛇,屈曲徐斜;有的势如矛戈,兵死形囚;有的势如流水,生人皆鬼。

其次就是人的势,每个人都可以形成自己的势,只不过有强弱高低之分,一般人相互接触或许感觉不到什么,因为他的势还不明显,甚至都算不上势,可当他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其举止言谈间,都能与周围环境、空气,甚至是天地元气产生一种特殊的共鸣,从而形成自己的势。

甚至到一定境界,还能与天地磁场形成共振,从而造成心灵、肉体上的压迫,那就厉害了,一个眼神都能吓得人两股战战,不能自己。

陆彦盯着眼前的高山,默默思索片刻,似乎心有所悟,对势的理解深刻了许多。

忽地,他的目光一闪,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敢与苍天比高低的雄心,气势。

瞬间,周围的草木无风自动,哗啦作响。

壮怀激烈!

他对武学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对势级斗战圣法的把握更加细致入微。

“好家伙!”小白的声音在心里响起,“你果真是个武学天才,看什么都能有所感悟,和你在一起我都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比精神攻击还要厉害!”

“略有所悟,不值一提!”陆彦的势迅速收缩,虽然嘴上很谦虚,可是他得意洋洋的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随后,他轻轻一跃,立刻拔地而起,一下子就是十几丈,然后一团实质般的气流出现在脚下,他再次借力一跃,整个人又如大鸟,有种飘飘然的味道,又是攀上了十丈之高。

然后,他便如鸿毛一般,轻轻的飘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向小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门板大小的石块后一闪,整个人都与环境完美的融在一起,如果不亲眼看到,真的以为他是一块岩石、草木。而且,他心意一动,一股玄妙的力量包裹住小白,像是心力与空气、元气结合的产物,居然连小白的气息都完全屏蔽了。

这是对势的理解非常深刻,才可以做得到的。

“沙沙沙沙......”

忽然间,一道长长的身影出现在近两百丈之外的山上,是一条大蛇,可让人惊愕的是,这条大蛇居然有着四只翅膀,扇动之间,速度奇快,像是在贴着岩壁飞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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