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眨眼间的功夫,雷无也已经长大成人,娶妻成家。那个稚嫩的小家伙如今变成了那副孔武有力、英猛善战的战士模样,更让科尔温感到岁月的无情,生命的可悲。
"书瑶·索尔藤的厨艺的确长进了,无,可真有口福啊。可是,明明过去我也有像她一样贤惠的妻子,可如今却...唉..."
科尔温眼帘瞬间雾津津一片,眼泪像是桀骜不驯的烈马,夺眶而出,在桌上撞出了泪花,就像是破碎的水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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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最初在科尔温脑中烙下刻印,是在儿时。
"科尔温,来,你尝尝,母妃的厨艺怎么样呢?有进步吗?"
凯瑟琳·圣菲达姆的眼中充满期待,那么大的人了,却整天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活泼可爱。
凯瑟琳那双玲珑的绝美亮眸,加上一头红白相间的长发,发梢上轻轻结着几条红绳,清新而秀丽。她那洁白的面庞,微微显露着娇红,脸庞嫩而富有弹性。轻轻咧起嘴角,迷人微笑,连白银主宰神威兹曼也不禁折服。凯瑟琳一贯袭一身轻盈的便装,她穿不惯太过华丽的衣服,而这更让人觉得亲切,或许,正是因此,凯瑟琳成为位面子民的王后。
科尔温颤巍巍地用刀叉取了一小块肉:"好吧,母妃,我尝尝。"
"怎么样?"珺妃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好吃吗?"
"嗯,好吃。母妃做的都好吃。"科尔温强作夸赞,忍着想呕吐的冲动,压制住,眼泪都快要激出来了,"好吃,真的好吃——"
"我尝尝。"凯瑟琳自己尝了一口,不禁暗下了脸,"果然,还是不行吗?对不起啊,科尔温,我太没用了,没法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不会的,母妃做的饭菜我最喜欢吃了,你看!"科尔温连忙吃起了饭菜,尽可能地表现得津津有味。
"好孩子,难为你了。"凯瑟琳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轻声说道。
"大哥,父王正在叫你呢!"
屋外传荡着维克多的呼唤声。
维克多从小就绿衣蓝发,眼眸中夹杂着对科尔温的几分羡慕,一直以来,他对科尔温都格外尊敬,虽然他们的母亲不同,但他们却如同亲兄弟一般,还记得,他曾经跟科尔温去爬护国墙,从上面摔了下来,当时科尔温真的着急得都蒙了,但维克多却告诉他没事,这让科尔温不禁感到自己要学会保护维克多,保护所有他想要保护的事物。维克多自小跟随父王身边,很少有机会回来。
"诶,来了。"科尔温连忙挣开母妃的怀抱,冲了出去。
凯瑟琳静静地看着科尔温离去时候的身影,轻声笑道:"唉,这孩子,还是那样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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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连忙挥舞着手臂,高喊道:"父王,大哥,大哥来了!"
"科尔温,来,坐这儿——"
威兹曼·圣菲达姆仁慈的双目间,满含着期许与希冀。他很中意科尔温,一直希望他能够成为自己未来王位的继承人,而科尔温也为了成为王者而不断地奋斗着,曾经亲自前去斩杀恶龙,度过千山万水,有着"小冒险家"的美称,却也因此很少在家,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好好孝敬凯瑟琳。毕竟这些月来,让她那么的担心。
小科尔温乞求道:"父王,您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为什么现在都很少回来,您也不多陪陪母妃,怎么了吗?母妃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您应该多陪陪她,自从生了隽弟,母妃更是虚弱,您应该..."
威兹曼慨叹着:"孩子,有的事情,并非是我所愿意如此。"
"父王,儿臣不懂。"
"孩子,我们的家,是一个小家,有你,有我,有你母妃,还有二娘他们,但是,天下是个大家,有无以计数的子民,需要我这个王者,我只能舍小家为大家。"威兹曼温柔地解释着,轻轻抚摸着科尔温的额头,"科尔温,父王并不是狠心,不愿意照顾你们,只是,父王也有许多繁琐的事情必须去做。而我此次回来,想要告诉你的,是未来,帮助你治理国家的道理。"
"治理国家?我?"
科尔温感到难以置信,父王竟然要把那么重的担子交给他。
威兹曼认真地教诲着:"你是我的长子,自然是这样。听好了,治理国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民心,君为轻民为贵,这一点,你必须要懂。我们与子民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鱼和水一样。"
科尔温好奇地瞪大眼睛,问道:"鱼和水?"
在冒险的途中,他见过那里的鱼儿,它们大多都很活泼,让人感到了生机,而那儿的水,格外的清澈,他曾经用它来洗脸,可清凉了。而现在父王,突然将那鱼儿比作是子民,而他们是水,不禁让科尔温心头泛起一阵疑惑的波纹。
"鱼儿在水里游动,如果没有水,它就会死去,而子民就像是让我们生存的水,我们这些鱼儿如果没了水,就会死去。"
威兹曼的话,让科尔温心头不禁感到一阵触动。
科尔温继续问道:"可是,如果,子民没有了我们,难道就只是水中缺少了点缀而已吗?"
"如果反过来,又应换一种理解,那样的话,子民就会像是水流,而我们则是源泉,我们如果干涸,他们也会逐渐干涸。"威兹曼教导着。
"哦,我明白了,父王的意思是,要我和子民,好好地相处,对吗?"科尔温总算听出了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威兹曼欣慰地笑着:"对,正是如此。"
"父王,呜呜...我要下去!"
不远处传来了凄厉的哭泣声。
威兹曼这才察觉,轻眨了下眼,便来到那个哭泣的女孩身边,安慰道:"哦,琴乃最乖了,怎么了,怎么跑到树上了?"
她轻声哭泣着:"阿道夫·熙哥哥欺负我。呜呜——"
哭声响彻了四周,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抽噎着,她的眼睛都哭得肿了,真让人心疼,而反过来看正站在树下看好戏的阿道夫·熙,科尔温的六弟,一副无所事是的样子,还吹起了口哨。
"阿道夫·熙?"威兹曼不解地看着树下看戏的儿子。
阿道夫·熙肆意地笑着:"哼,什么鱼和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父王我们跟子民,不过是强与弱的关系罢了。你还是别给大哥洗脑了。"
阿道夫·熙的脸上,是那高傲与不屑,正如萨曼莎一般,他无疑是得到了真传,可惜的是,威兹曼的那份仁德与爱民思想,他似乎没有遗传。
"这?"威兹曼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琴乃救下来,然后忧郁地离去。
萨曼莎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走上前去,一个大嘴巴子,扇在阿道夫·熙的脸上,责怪道:"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阿道夫·熙不解地揉着脸:"母妃,您打得我脸都疼了。"
萨曼莎有些心疼,帮他抚摸着脸,说道:"这?算了算了,总之下次千万别再惹你父王生气了。"
"哦,知道了。"阿道夫·熙朝科尔温的站位望了过来,轻声地说了句,"不过,他真的好碍眼啊。"
"熙?"科尔温偶然的回首居然望见了阿道夫·熙充满敌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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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科尔温回想起这一切,却觉得或许,阿道夫·熙很早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吧,唉,罢了,大概这一切都是宿命吧。科尔温想起父王死前竟然变得那般无能,临死的时候,他的目光中竟然是乞求,那样的死亡方式是何等的耻辱,枉费了父王一世的英明。
然而,阿道夫·熙似乎还没有满足,登上了统世王还不满足,似乎打算将所有平行体世界都揽入自己的手中,这件事,他也是在不久前通过亲自打开封印,到外面的世界去侦查得知。
用完餐后,科尔温便静静地躺在摇椅上,吹着一阵小风,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休息,他真的感到疲累,几天没合眼了,只想要在和风中,好好地睡上一觉。
但是,却被奇炎界域志愿军第四军军长奥赛德叫醒。
"主人,醒醒!"
"奥赛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科尔温不解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模糊中,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他满头大汗,似乎发生了不妙的事情。
汗水从脸颊上滑落,湿透了他的衣服。
奥赛德喊道:"不好了,主人,无老大带领第三小队前去歼灭混乱分子,却被重伤,全军覆没,老大他受了重伤,正在医院中躺着。看样子,必须要由医者治愈,才行啊。"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科尔温一直坚信,无是他见过的,在这颗星球上,除他之外,最强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打败他。那个九人团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目前,紧急需求医者?可是,这颗星球上,医者本就少之又少,大多都被他派去支援工程,帮建筑师们减少疲累,现在一时之间,上哪儿去找呢?如果昭告公榜的话,药剂师与炼丹师绝对又要掐起来了,尤其是白未央和塔乌拉那对死对头。
一时之间,科尔温真的蒙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他来到无的病房,看到爱将奄奄一息的模样,更是痛心,虽然说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必须进行医治。能够拥有那般强大的医能的人,科尔温又该去何处寻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