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年轻姑娘。”
“一位姑娘能知道什么关乎定华派生死的事,我没空去陪谁寻开心,养药涧得有人看着,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姑娘,若是她非要讲什么见我才说,你就让掌门随便找个人去冒名既可。”
铜起累了一日,现在可没心思去做这些莫名其妙之事。
不过。
那位弟子离开后不久,便又折了回来。
“铜起堂主……恐怕真得你亲自去一趟了……”
铜起正跟孙爻请教着一些问题,听得那弟子又来了,顿时皱起了眉。
“这关系定华派生死之事,老是找我有什么用,让掌门去不就行了。”
传话弟子看出了铜起在生气,顿时有些怕了。
“掌门正在戒堂接迎皇上的圣旨,而且那名姑娘是指名点姓说要找你。”
“就没随便找个弟子去顶替我一下?”
小弟子咽了口唾沫:“找了,不过不找还好,那位姑娘是真认识堂主您,找去的那位弟子被她骂的狗血淋头,若不是有栅栏隔着,恐怕她都已经动手了。”
孙爻听着笑了起来:“这位姑娘心态倒是好,还是说她不知自己正身在囹圄中?”
“这女子极其蛮横无礼,所以这次请铜堂主亲往,若是她讲不出个所以然,之后戒堂便会处置她的,便无需堂主再分心神……”
那位弟子还在滔滔不绝地劝说,不过铜起却没再听进去。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我并没认识几位姑娘,然听这女子的所作所为,倒是像这个人,不过不可能是她啊……”
小弟子已经说完,见铜起没有回话:“堂主?”
铜起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他。
那位传话弟子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顿时不敢再言语。
“走吧,带我去见她。”
铜起现在的心情有些奇妙。
他坚定不相信牢中所关之人就是他脑中所想那位,然而心里却又像被羽毛挠了般奇痒无比,满心期待。
一路上铜起未问一句与那位女子相关的话。
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随着那位弟子带路,他是头一次进到定华派的地牢中。
“那位姑娘就被关在最里面的那间。”小弟子指了指最深处。
“为何关那么里面,这外面不全都空着吗?”
铜起还没有做好最后的准备去见那位姑娘,便故意没话找话地问道。
“禀堂主,这些房间本来是关着武全庄、凤岭楼、白毋寺以及雪奕山庄的掌门和弟子,只是刚才皇帝的圣旨和特使前来,将除了城山掌门外的所有人都提领去了戒堂,所以空了出来。”
那位弟子一面说着,已经是走在前面带路了。
铜起长吁了口气,来的路上倒还没有这么犹豫,可越是靠近他心里就越怕。本想着再多问些其他的拖些时间,但小弟子已经在催促了。
“怎么?这次又带了哪个冒牌货来糊弄姑奶奶?”
铜起在听到武絮声音的一霎那,整个脑子都放空了,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喜悦与激动。
“啊!是真的……”武絮见到铜起的一霎,也是一时语结。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皆不说话。
“这位就是姑娘非要见的养药涧堂主……”那位小弟子不清楚状况,还在自顾自地介绍着铜起。
“先说清楚,本姑娘不是自己想来的,而是被你们的人抓到此处,想来想去这里我就只认得你,才让他们去寻你过来……”
铜起转眼看向那位小弟子:“开门放了她吧,此人之前来过定华山,曾在养药涧帮过我打下手,掌门也知道她,莫信她说的什么定华派生死存亡之事,她脑子不好使,时常胡言乱语。。”
“怎么说话呢!你脑子才不好使,瞧你那脑袋长什么样,好意思说我的脑子不好使?”
铜起是在帮武絮,然而武絮却不买账,直接便怼了回去。
那位小弟子恐怕也是早就对铜起那脑袋有所关注,经武絮这么一说,他竟然未能憋住笑出了声。
“瞧见没,你自己的同门都在笑你那脑袋。”
铜起脸上挂不住,略带责备地轻咳了两声,那位弟子才埋下脑袋强忍不吭声。
“放人吧,我会将她带去养药涧,现在派内伤患太多,我是极缺人手的,”铜起说,“掌门那边你通报一声便是。”
“铜堂主,从牢房提人之事,得戒堂下了文书方可,”小弟子说道,“既然堂主和掌门皆认识这位姑娘,待我们通报之后,戒堂必会传下文书释放她。”
“行,那我便先回养药涧了。”
“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武絮惊道,“你就这么小气?喂!”
铜起只看了眼她,然后转身便离开,任由武絮在身后闹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