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没有等萧云再问,貌似冯霞很善解人意地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出来。
原来,这冯霞早年父亲就去世了,完全靠妈妈含辛茹苦将她拉扯成人。
就在冯霞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刑警大队的第三年,一天,妈妈给人家做终点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没有爬起来,后来被那家户主送到医院,经医生检查,竟然患了严重的白血病,而且到了晚期。
冯霞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听到医生的叙述,当时就晕厥在地,半晌才醒转过来。
为了救妈妈,她不得不四处奔走,到处求爹爹告妈妈,筹借医药费,为妈妈治病。据医生说,她妈妈的病是否能治好还不敢肯定,但要想给她医治,没有几十万元是不行的。
也就在这时,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周纪年找到了他,说他可以帮她,愿意拿出这笔钱来替她妈妈治病,不过,前提是要做他家的儿媳妇。
冯霞到他家看了一下,这才知道周纪年全家三口人,一个是周纪年的夫人,一个是他的儿子。可他的儿子却是个天生的白痴,二十八、九岁的人了,整天鼻子底下拖着两条长龙,吃饭还得靠人来喂。
嫁人给这样的一个人,以后还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吗?
可为了能救妈妈,冯霞咬着牙还是一口答应了,并在周纪年事先准备好的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事后,周纪年还向她警告,这事不得对外张扬。
显然,这就是给周家的一份卖身契约。
谁知道,签下了这份契约后,两个月不到,妈妈还是在医院里去世了。虽然周家没有花什么钱,但有那份契约在,冯霞就像脖子上被套上了枷锁,已经无法挣脱了。
更让她恐惧的是,在刑警大队里,周纪年没事就约她“谈心”,每次他就用那淫邪的眼神在她脸上和身上四处扫描,虽然后来他因薛锐的事情被开除出了刑警大队,但他在家里竟然多次当着母老虎老婆的面,对她动手动脚……
呃,
又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
萧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嫁给周纪年家的那个白痴,怎么搬住到了他家呢?”
冯霞揉着发红的眼睛道:“自从我妈妈去世后,姓周的夫妻俩就逼迫我住到他家里了。”
“嗯,自从段家出事后,周纪年也失踪了,这两天有没有其他的人,在他家出现过?”萧云问。
冯霞道:“有啊,提起这事我也感觉有些奇怪。我早听说过周纪年有个小舅子,从来不务正业,周纪年和他的妻子都对他十分厌恶,连大门都不让他进。可是,昨天他突然来到了周家,那个母老虎居然对他十分的亲热。但我总感觉他的眼神很怪,似乎和周纪年一样……”
听到这,萧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这厮每次遇到得意之事,总会这样笑。
这一切,都和他心中预料的不谋而合。
萧云笑问:“冯霞,你欠周家多少钱?”
冯霞低下头,轻声道:“周纪年让我看过给妈妈治病的医药费单子,约有二十四、五万吧。”
“我知道了,霞妹,既然你要做我的妹妹,这钱我会替你还周家的。对了,我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你,不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何地,只要你遇到有什么危险,立即给我打电话!”
一声霞妹的称呼,让冯霞顿时激动了起来。
“谢谢哥!”果然像聂小倩所说的一样,做萧云的妹妹就是好啊,效果立竿见影,那真是刚刚的啊。
吃过饭,临分手时,萧云叮嘱道:“今天我们所谈的话,不要对外人说。”
冯霞问:“是不是对冰姐也要隐瞒?”
冰姐是她心目中的偶像,故此她才有此一问。不过,偶像和哥比起来,自然轻重有别,只要哥不让她告诉她,她一定会听哥的。
萧云笑了笑:“呃,如果没有外人在场的话,你可以和她说的!”
“我知道了,哥,你要加油,我看得出,冰姐早晚会是你的人!”冯霞突然笑得跟小狐狸似的。
萧云看得出,这小妞和聂小倩一样,心无城府,有什么话嘴上就说出来了。
“嗯嗯嗯!”萧云微笑着应声,好像对于欧阳冰他早已是胸有成竹,手到擒来。
开车将冯霞送到刑警大队的大院门口,萧云接着掉车回到了玫瑰园小区。
刚刚进屋,手机就响了。
萧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问:“你是谁?”
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呵呵,请问你是萧先生吧?在下姓柏,想恭先生到咖啡厅来坐一下!”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喜欢喝咖啡的!”
萧云正想挂掉手机,谁知那人在手机那边哽咽上了:“萧先生别急着挂机啊,请先听我说一下,你不喜欢喝咖啡,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茶,你一定要来,否则我就活不下去了,明天你就可以从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有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突然跳楼而亡……”
我擦,这是一个什么人啊,我不见他,他就要跳楼?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找我?”萧云不免好奇起来。
那男人支吾其词地道:“萧先生,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能见面谈么?”
萧云苦笑道:“我不来,你真要跳楼么?”
“那当然,肯定的!”那男人鬼哭狼嚎一般地道。
汗!
萧云虽无救天下苍生的豪侠之志,但也不是冷血动物,毕竟是人命关天啊,他不能见死不救。
“好好好,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
不大一会,萧云按约来到一家茶座,找到那男人预订的包间,推开门来一看,呃,这就是急着要见自己的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
矮矮的个子,剃着一个大光头,满脸的赘肉,长了一个大啤酒肚,怎么看都与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光头慌忙站了起来,满脸堆上了笑,整张脸就像爆开了的菊花,道:“在下柏玉树,请问你就是萧云先生吧?”
“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萧云在他的对面坐下。
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用托盘端上了两盏茶,在每人的面前放一盏,随后退了出去。
那位柏玉树从桌子底下拖出一只皮包,拉开拉链,然后从中掏出一叠叠崭新的软妹币,堆放在萧云的面前,笑道:“这里是五十万,还请萧先生笑纳!”
五十万?
萧云顿时一怔。
“你我素不相识,你送这些钱给我干嘛?”萧云望着他问道。
柏玉树似乎犹疑了一下,道:“萧先生,实不相瞒,这五十万只是订金,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只要事情成功了,再付你五十万。”
呃,一百万!
这的确不算少了。
萧云故作贪婪的模样,两眼盯着那些钱,问:“帮什么忙?”
柏玉树抓了抓头道:“其实对于萧先生来说,只是一个举手之劳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不要磨磨蹭蹭的,开门见山地说吧!”萧云不耐烦地催道。
他能看得出来,冲这家伙猥琐的模样,找他准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那家伙脸上一红,羞羞答答地道:“我想让你帮忙,让我和我的一位美女上司睡觉!”
我去!
泥马,让我帮你和美女上司睡觉?
这倒是新鲜事一桩,你要和你的美女上司睡觉,与我何干?
而且让萧云好奇的是,这男女滚床单,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的事,让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