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西班牙那面的战斗已经升级为全面内战了,看来左翼那帮家伙杀自己人已经不过瘾了,对右翼的实权派动手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家伙却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他面前的余健余部长却丝毫没有意外。
“很好,这说明398同志的工作很有成效,不过本土的右翼政治家确实有点蠢,对付这帮伊万还不够狠,还得看摩洛哥方面的派遣军。”余健同学对于可怜的西班牙人民同情心缺货,在他的心里,西班牙不过是复苏的德国战车和业余卖萌加专业坑爹的意大利刷副本的地方,当然顺便也把红俄拖下水,减轻一下北方军区的负担也不错。
“德国方面希望能让在华军训的第一期学员提前毕业,他们主要缺乏有经验的飞行员和装甲部队指战员。”
“这个交总政去审批,军事援助和对外军事交流归他们管,军火方面怎么样,南方重工集团的那四个军工厂可开工不足了。”余健这么多年来除了老大给的山东商会股份,就再也没有参与其他商业活动,不过社会调查部的经费还是有自己的一些编外来源的。从标准系里淘汰的部分落后产能就被转移到广西玉林,和两广商会合作生产一些诸如秦弩步枪、猎犬坦克、100毫米以下的榴弹炮还有一条f3-f最终改型的战斗机生产线都在运转,当然国防军和内卫部队不会再采购这些老木咔嚓眼的东西,不过在国际市场上还是响当当的硬通货。
“没关系,根据预测,这次西班牙内战不会再两三年里分出结果,一战的底子都折腾的差不多了,能和咱们竞争的军火商有数几个,咱们这些货控制好了能翻倍的挣钱,部里的弟兄们也能宽裕些。”
“减少一些国家负担,也能让周老弟在参联两会上不至于为了秘密经费太过为难。”余健也明白,国家越正规,这种秘密开支就越多,但是国会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又逍遥法外的经费一向不太有容忍之量,所以能少点当然就能降低一些不利影响。
“766,你的任务还是引导必要的右翼力量去直布罗陀,然后死守这个地区,会有人鼓动摩洛哥的长枪党武装力量和你们会合的,不过你不要去争领袖地位,搞好融资和后勤工作,确保自己在新政府里的位置就可以了。”
“是,余部长。今后我可能就会很少有机会回到国内了,请系统代我照顾好我的母亲。”这位金发碧眼的帅哥敬了个标准的国防军军礼,余健也板起面孔,没有往日的笑容,庄重的回礼。这位被798基地基因改造过的特工已经永远的和他的过去告别了,对于他的母亲和他的家庭而言,他已经成为了烈士。现在这位白人模样的家伙除了记忆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和当年的统调局干训班的那位一脸憨厚的西北汉子有重合的地方了。他现在的身份是长枪党的东亚代*办处代表,尊贵的加泰罗尼亚贵族尼尔弗朗西斯科先生,不久之后之外弗朗西斯科先生将会因为赊购了一大批黑市上难得一见的秦弩步枪而被长枪党所重视,而他捐出家产购买的十二架f3型飞机将成为长枪党很长一段时间内唯一的空中力量,至少在秃鹰军团到来之前是这样的。人们都相信一位出身豪门的传统贵族并且捐出全部身家来和左翼共和政府作战的绅士是完全可以信赖的,至少他在经济上绝不会有贪污公款的嫌疑,实际上这一段时间有一半的经费都是他在海外资产的收益垫付的,所以他被推举成为长枪党的经济委员的时候,没有人会反对,实际上这个财神爷没有点真本事还真当不下去。
历史上,这场西班牙内战变成了两种意识形态的角斗场。世界各地的人,在西班牙的国土上,进行国际势力和意识形态的对决。而每一颗炸弹,都是掉在西班牙的土地上。最后,大家扔下西班牙,留下满目疮痍,无数尸骨。没有人确切知道,在3年的内战中,死了多少西班牙人。
想当初马德里街头红旗飘扬,西班牙又一次共和,这是它的第二共和国。新的共和体制是否能维持,要看国家局面。理想状态是民众认同基本理念,对达到理念的方式可以有分歧,通过选举让不同群体有机会实践。理论上很通顺,可就怕遇到当时西班牙的局面,没有大家认同的基本理念不是奔向目标的路径不同,是目标本身不同。西班牙左翼偏向公有制,右翼偏向私有制;左翼较能容忍地区自治,右翼要求一个“统一西班牙”;天主教是左翼摒弃的对象,却是右翼生命的一部分。极端左翼有无政府倾向,右翼要求社会秩序。而且半对半地分裂了民众。
太初三年上台的共和政府着手广泛变革,实行土地改革、宗教改革。西班牙是个天主教国家,学校几乎全是教会学校,被强令解散。政教分离和教育改革,无可通融地一刀切非常危险。右翼感觉他们的基本要求,“财产、信仰、祖国”都岌岌可危。
那是一个动荡的西班牙。第二年八月,右翼反对加泰罗尼亚自治而暴动,被左翼政府镇压;土地政策不见效,南方无政府主义农民宣布成立共产主义公社,也遭镇压。太初五年左翼联合阵线在大选前瓦解,右翼联盟赢得大选胜利。可惜,西班牙模式是,不论谁上台,双方理念完全相悖。在野方用暴动说话,官方则武力镇压,种下更深仇恨,周而复始。
彼时欧洲激进思潮激荡,西班牙处在漩涡中,红俄和工人党德国,都在关注西班牙。20世纪初种种思潮,社会主义、农工主义、工团主义、法西斯主义、民族主义、无政府主义,都因面向底层而流行一时,一不小心就出来一个新变种,象无害病毒突然变异而变得有害。
大选带来的内战
西班牙的左翼称为“共和派”,其实涵盖众多不同组织。在这一年的大选,左翼当选。与强调秩序的右翼政府相比,左翼更难控制骚动不安的局面。于是右翼党派要求原总理宣布戒严,不把政权交出去,以防止国家进入无政府状态。军界强人佛朗哥将军也主张全国戒严,遭原总理拒绝。2月19日,右翼政府服从大选结果,按程序向左翼交出权力。
失控的局面果然发生。问题出在左翼这头,民众要求政府实行更左政策,不满意就自行其是。新政府很难下决心严厉镇压将自己推上台的民众。监狱发生暴乱,无能为力的政府未经议会批准,大赦暴乱犯人,使街头更加动荡。土地被农民以哄抢的方式瓜分,政府却发布特殊公告予以认可。右翼民众纷纷成立长枪党群众组织,与左翼民间组织对抗,也同样失控。左翼政府上台仅四个月,据记载“有161座教堂被烧毁,死亡269人,1287人受伤,213人被谋杀,总罢工113起,部分罢工228起,扔炸弹146起”。鉴于红俄在国内的镇压反动派的经验,右派更怕自己会被收拾掉,红俄正是西班牙左翼政府的国际靠山。
紧张关头,一名左翼下级军官被右翼极端分子暗杀,激起左翼报复,将右翼议员索特罗劫持杀害。索特罗是右派在国会的主要发言人。对议员开杀戒,是对共和制本身的重大打击,也令右翼对通过正当程序表达自己,变得完全没有信心。议会宣布休会一周。右翼民众声势浩大送葬游行,结果警察向送葬队伍开枪,又当场打死两人。内战前两派间暗杀,这是法律失效的信号。内战爆发初期,不论是在叛军地区,还是政府掌控地区,社会秩序都被群众组织所左右,形成“法不责众”的局面。
太初七年的西班牙,作为社会公约的法律消失了。约束瞬间消失,人们得到长期未能获得的解放感觉,本来隐匿和压抑在内心的人性之卑劣残忍,一涌而出。人们发现,他们曾经嫉妒、讨厌、不喜欢的人,甚至捏着自己借条的人,都可在惩罚“敌人”的借口下任意加害。杀人不再受法律惩罚,竟然还是“正义之举”。双方都出现了一哄而起的滥杀无辜的高峰。著名诗人洛尔加,就不明不白死在右翼民众手中。而另一方的激进派也存在同样特质,左翼一方把与天主教有关的知识分子几乎斩尽杀绝。根据统计,在内战中被杀害的有名有姓的教士、修士和修女,有16,832名。内战中滥杀无辜的情况,左右翼执行的大致各占一半。反正就是红方来了镇压一批反革命,白方来了玩一把反攻倒算,从上到下所有人被割韭菜一样刷了一茬又一茬,虽然不如后来的柬埔寨内战那么变态,自己死走逃亡的干掉多半个国家,但是这种左右不定的刷副本,兼带着挂着两边旗帜的无良匪帮的横行无忌,在这个年月的西班牙,大家只能哀叹活着太难。
也许是西班牙人上几代坏事做尽,恶人做绝,数以亿计的玛雅人、印第安人和亚洲人的冤魂作祟,西班牙内战不光带来了人口的锐减,连几个世纪挥霍剩下的那点家底也都换成了中国生产的秦弩步枪、马克沁和管道工冲锋枪了,至于后来国际纵队和秃鹰们在伊比利亚半岛上撕逼的时候,偶尔自家的武器弹药不足,也从在西西里岛上设有仓库的中国军火商哪里淘换点重武器先顶着,一直到后来伊万和汉斯们都发现同样的武器,自家的就是不如中国货好使,最后双方的指挥官也不得不迁就大家的要求,给部队尽量换装中国武器。到了后来看着脖子上系着红领巾的国际纵队架着中国的35高炮打天上画着秃鹰标识的中国的f3f战斗机几乎司空见惯,两边的坦克也都是猎犬当家,火炮多数是中国在一战中用的l12型75山炮,至于01型步兵炮除了日本卖出的几门之外,都是中国造的新货。等占领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两边的炮手完全可以跟使唤自己的家伙一样操着对方的火炮玩命,至于步枪之类的,直接从敌人死尸身上摸子弹装进枪膛就射击都成了习惯动作了。这也无形中造成西班牙内战中双方的军队训练起来特别省心,对方的部队反正过来,连装备都不用换,发点弹药就能上阵。
所以佛朗哥同学在观看了胜利大阅兵之后幽默的说“我们胜利后惊喜的发现完全不用为武器制式化而犯愁,因为西西里岛的中国商人做得比我们的军事装备部更完善。中国武器武装了整个西班牙民族,当然不管是我们国防军还是那些红匪徒们,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