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8这天上午,孟飞回到城内家中准备过年的年货。外面响起汽车的引擎声,妹欢快的跑进来大嫂来了。孟飞和一家人急忙迎出去,见到欧阳梅挺着大肚子,孟飞急忙上前搀扶道:“梅,快生了,你过年不来了吗?”欧阳梅于公婆弟弟妹妹打招呼后道:“姆妈孩子生在婆家吉利,正好总医院让我提前休产假,就搭乘一架运输机来了。”
“你事先打个电话,我好接你去呀!”“孟飞,不知什么原因,通往你们部队的长途电话占线,电报局也不让发电报。”一家人热热闹闹把欧阳梅迎进去。媳妇回来生产又赶上过年,孟飞的母亲乐得合不上嘴,里里外外忙的团团转。中饭饺子刚端上桌子,外面又响起汽车引擎声,只见一名军官匆忙走进来。“报告,师长命令你速去师部报道!”
孟飞意识到有重大军情,他看了一眼欧阳梅,来不及多什么。孟飞走进师部,发现部分团一级将官就坐,师长刘亚楼表情肃穆,见到他只是头什么也没有。后到的将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场气氛严肃不敢发声。团以上将官到齐后,刘亚楼道:“根据总部命令,奔袭行动提前实施,时间定于除夕夜。我已经下令取消休假,从现在开始到除夕夜,所有将官、士兵,不许离开军营半步。”
“具体行动方案,明天上午我再宣布。你们现在立即回到各自部队,检查装备、武器弹药,我要求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执行吧!”孟飞回到团部,副旅长程浩刚刚回来,“旅长,发生了什么事情?”“总部下达紧急命令,奔袭行动提前并于除夕夜间展开行动。”
“太好了,早就等这一天了!”“你立即召集连以上军官,速来团部开会。”伴随彭德怀空降天津,第兵团及诸兵种参战部队,立即进入战前紧张准备状态。腊月9早晨,机场临时指挥部内,军用电台滴滴答答奏响,电话声不绝于耳。“报告彭总,台北来电!”兵团参谋长彭雪岚禀报。
彭德怀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随手递给粟裕。“彭总,欧阳总参谋长$≦$≦$≦$≦,m.︾.c↘om在台北,莫非第兵团配合我们行动?”“是美军第14航空战队b9远程轰炸机,配合我们行动。届时我们将同步采取行动。轰炸和空投时间定为除夕夜8,不能出现差错。刘亚楼到了吗?”“到了!”“让他进来!”
机场东北侧独立团营地,一排排坦克战车排列出整齐的队形,威武的身躯显露出狰狞的面容。新组建的独立坦克团是一支加强团,不包括各机动车辆,仅猎豹型坦克就有70辆。此番,八路军总部把新组建的独立坦克团,秘密征调到天津机场,就是为奔袭行动做准备。
一辆军用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冲进营地,新任独立坦克团长柳晓峰,敏捷的跳下车。他是从外蒙抽调回来,并率领一批有实战经验的军官于10天前到达天津。“团长,是不是有战斗任务?”“团长,是什么任务?能不能透露信息!”“团长,什么时候出发?”几名属下纷纷鼓噪,眼睛里充满着渴望战斗的迫切心情。
“具体是什么任务,目标是那里、什么时候出发我也不清楚。大家立即回去仔细保养车辆、检查武器系统是否良好。总部要求我们随时准备着,等待出发命令。”属下纷纷离去,一营长周青磨叽不愿离开,他是柳晓峰从外蒙带来的,依仗是嫡系悄悄道:“团长,我看出苗头?”“什么苗头?”柳晓峰略显吃惊。
“团长,你知道机场南侧隐蔽机棚里什么吗?”“废话,机棚里肯定是飞机了,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居然提出来。”“团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碰到了运输联队一位老乡,他偷偷告诉我,机棚里是咱们从美国购买的大型运输机,整整10架、这意为什么。”“我明白了,难怪我们住扎在机场附近,原来利用空中把我们运过去,看来空降部队又要夺取机场了。”
“哈哈!这次我们深入日军腹地大干一场,直插敌人心脏。”“团长,我提供了秘密消息,你也该透露什么了!”“具体作战任务我确实不知道,但是彭总亲自坐镇指挥,绝对是一场大的行动,这一毋庸置疑。你子赶紧给我滚回去,如果检查你部不合格,看我怎么收拾你!”“得令!”周青兴高采烈离去。
天黑以后,机场更加热闹。通往机场的公路,闪烁着一串串卡车灯光,大批军用物资源源不断开始向机场输送。当天晚上,穆世雄率领特战团,也到达机场。总部下达命令,所有官兵必须留在营地里,不许迈出兵营半步。机场巡逻部队,似乎如临大敌,忠于职守履行自己的指责。灯火闪烁,大战前的气氛十分浓厚。柳晓峰望着临战的场面,一颗心飞向战场。
腊月9早晨,独立空降师第1旅旅长孟飞,从师部回来,立即召集连以上军官开作战会议。台湾战役结束后,八路军空降师正式编入国防部战斗序列,番号依然沿用001空降部队,师长依然由刘亚楼担任。不过空降师按照国防部的要求,增设旅级编制,由原来的4个大团编为旅9个团,兵力依然保持11000人。如此这般,孟飞自然由团长升为旅长。
“各位,根据临时指挥部作战命令,空降部队要实施远距离空降作战,目标是哈尔滨日军机场。我们旅作为突击部队率先行动,这次空降作战任务任务十分艰巨,我们不仅要迅速攻占机场,还要阻击从四面八方进攻的日军,保证后续部队源源不断输送,继而完成对哈尔滨的攻占。”孟飞表情严肃,语气中似乎显露出紧迫感。
孟飞拿出一打地图接道:“这是总部印发的哈尔滨机场地形图,散会后各自带回去,我要求每一名军官、每一名士兵都要熟记地图,记住你们只有两天时间。总部的行动计划是明天除夕夜,现在请程副旅长详细讲解作战任务。”副旅长程皓站起来走到地图前道:“除夕下午6时······。”各位军官散去后,程皓兴奋道:“等了这么多天,终于了等来了,总部作战计划太震撼了!”
“我听你在城里搞了一个对象,姑娘是干什么的?长得如何?”“她是天津女子中学的老师,对了就是你妹妹上学的那个学校。我去女子学校做英模报告认识了她。孟兄,你怪不怪,我第一眼见到她心就怦怦乱跳,这就是你的爱情吧,总之我是来电了!”“一定是个大美人!”“那是了,不漂亮也不能入我的法眼。”
“她知道你要出征吗?这千万不能马虎!”“别提了,昨天我们俩在街里买东西,准备去她家拜见父母,可是师部作战参谋通知我速回部队报道。”“然后你告诉人家姑娘,有战斗任务。”“没有!绝对没有,可是她急了,把我拽进了路边的旅馆!”“你子是不是顺势而为没有把持住!”“人家姑娘主动献身,我当时就迷糊了。不过你放心,我非她不娶!”“可以理解,你子担责了可要注意。”“我向姑娘保证,打完仗回来娶她!”
孟飞眼前浮现出欧阳梅的影子,陷入沉默。“听嫂子要生了!”“是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取名字了吗!”“扯淡,生男生女都不知道,娶什么名字!”“临走前你不想见她一面?”“所有官兵都要遵守纪律,我不能破例。算了,不谈这个了,我们去各团走走!”
穆世雄和粟裕、罗荣桓从临时指挥部出来。“穆兄,总部这次动用特战团是志在必得,目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攻占哈尔滨,想必你们特战团的任务很重哇!”“方才彭总反复交代,不能让城区形成巷战规模,保证大部队尽快拿下哈尔滨。彭总让我尽快提交作战方案,粟兄、罗兄,不好意思,没有时间和你们叙旧了。”“穆兄,我们在哈尔滨见,这顿酒我肯定补上。”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在所有官兵期待中,紧张忙碌的夜晚过去。一大早彭德怀、粟裕、罗荣桓等走进临时指挥部,今天他要正式宣布《奔袭行动》详细作战方案,以及各部准确的行动时间。全体将官起立敬军礼,彭德怀回敬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