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店内众人洗耳恭听,大队长出神入化的能力没有人会质疑。欧阳剑眼光锐利道:“桂军第7军撤退后,军部留守处没有来得及撤走,目前已经被中央军第8军收编,留守处的牌子换上第8军的牌子,可是人员没有变。根据我判断这个留守处里面肯定储存部分武器弹药,敌人戒备森严足以明问题。”“大队长,你要打军火库的主意,可是敌人岗哨林立,我们人手太少,若想袭击根本办不到。”郝天柱有些泄气。
“你以为我要强攻,扯淡,凡事要动脑子,我的意思是让敌人乖乖的把军火心甘情愿的交给我们!”“莫非大队长已经有锦囊妙计?”郝天柱惊喜问道。“山人自由妙计,咱们这么办·······。”几天以后距离留守处大约百十米一间客栈,临街的房间内两名郝天柱挑选的属下在陶勇率领下住在里面。靠窗的桌子上出现了一部电话机。电话线接到外面的电线杆上,电线杆上有一条军用专线通向留守处。显而易见,欧阳剑要窃听敌人的信息,掌握留守处与外部的通话记录,借此寻找机会。
时间是折磨人的,一晃0天过去了,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期间欧阳剑通过第8军留守处的电话记录,基本掌握了所部在武汉周边的部队驻扎情况。时间进入五月份,同时也进入闷热的梅雨季节,天上难见到日头,每天都阴雨绵绵,潮湿的空气粘稠、弥漫。这天下午,陶勇神色匆匆赶了回来。“大队长好消息,第8军参谋处转告留守处,明天早晨第师派两辆卡车一个排士兵,前来留守处提取军火,并以军部颁发的通行证、批文为准。”
“哈哈太好了,机会终于来了。郝天柱把地图拿来!”欧阳剑一边吩咐一边打开地图。“今天晚上带你的人连夜出发,到达这个位置待命,明天早晨我与你汇合,记住别忘了带军装,我们要上演一出好戏。”“是!我这就去安排!”。
当天夜里,欧阳剑、陶勇、上官云出现在一栋漂亮的宅院门前,宅院门前有灯光,但是灯光昏暗。欧阳剑掏出怀表道:“时间快到了,他们快回来了。你们两个留在原地等候,我去搞定。”事先早已经踩好,此处是市党部一名高级官员的住宅,每天晚上这名官员都会准时坐车回家。欧阳剑不是对官员感兴趣,而是对轿车感兴趣。
轿车准时出现停在门前,司机恭敬地把官员送进宅院,回到车前未等上车,后脑便遭到重击。欧阳剑迅速把司机放进后备箱捆绑,然后把一块破布塞进司机嘴里。几分钟后欧阳剑驾驶轿车,拉着上官云和陶勇向城外驶去,暗夜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为了行动方便,上车后三个人换上军装,轿车也换上伪造的武汉警备司令的牌照,细节欧阳剑是不会疏忽的。
清晨,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上,出现了一道临时检查站,检查站布置了临时栅栏。公路两侧植被茂盛,雨水充足滋润有度,树叶发出鲜嫩撩人的颜色,看着令人爽心悦目。黑色轿车停在路旁,欧阳剑一身戎装戴着白手套立在路中间,唇上粘着胡子,一副墨镜给人以冷酷的感觉。上官云也穿着军装,只是军装肥大不合身。郝天柱和手下威风凛凛分列站立两侧,军容整洁、目不斜视,人是衣马是鞍此话一不虚。
不久,公路上果然出现了两辆卡车,欧阳剑举起望远镜查看表情镇定。上关云站在身后,又一次领教欧阳剑的与众不同,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内心五味杂陈。都男人都喜欢漂亮脸蛋,论长相我哪差劲,不就是没文化不识字吗,为何不喜欢我?我宁可不要任何名分,只要你喜欢我就知足。女人真是尤物,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这种想法,看来女人若喜欢上一个男人,即便在何种时候都会如此专一。
正在上官云神色恍惚这时,两辆卡车停在栅栏前。前车车门打开,一名上尉连长跳下车傲慢问道:“你们是那部分的,为什么在此设卡?“我们是警备司令部的,最近共党活动猖獗,我们是奉令行事请配合!”欧阳剑很客气。“我们是第8军师的,有紧急公务立即放行。”上尉连长态度恶劣。欧阳剑的“军衔”是上尉连长,对方自然不在乎。“上峰有令,往来通行一律检查。请让你的人下车,这是例行检查。”上尉见欧阳剑态度开始强硬只好挥了一下手。这里属于警备司令部管辖地,因此欧阳剑来了派头。
一个排士兵纷纷跳下车,有的发牢骚、有的骂骂咧咧。士兵排好队后,欧阳剑一挥手,郝天柱等立即包围上来,此时欧阳剑的手枪已经在上尉的头上,同时下了上尉的枪。“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上尉下的脸色煞白,这功夫郝天柱指挥手下纷纷下了对方的枪。欧阳剑懒得和他解释,下令全部捆绑。欧阳剑收起手枪,从上尉口袋里搜出通行证和军部的批文。
一个排士兵被押往密林深处,欧阳剑展开批文查看。上面写道:轻机枪8挺,子弹两万发。步枪子弹5万发。两挺重机枪,重机枪子弹1万发。两门迫击炮,炮弹00发。4部军用电台。欧阳剑满意的将批文装进口袋。这时郝天柱回来禀报:“大队长,敌军士兵被全部捆绑押往密林深处,怎么处置他们?”“你派5个人看押,记住天黑以后再放他们走。”“是!”
有了通行证和批文,获取军火自然就简单了。第8军留守处的人不认识师的人,通行证和批文是最好的凭证。装运军火非常顺利,敌人丝毫没有怀疑。车队出城后,欧阳剑在藏匿驾驶轿车护送车队,到达一条河畔,高国英和货船正在等候。军火顺利交给高国英,至于高国英如何处理军火,事先早已有周密的安排。整个行动计划滴水不漏,,欧阳剑的“胆大妄为”再一次“功德圆满”。
大约中午十分,欧阳剑把轿车开到高官宅院附近,换上原来的牌照扬长而去。欧阳剑不想滥杀无辜,虽然这名司机成为这次行动的陪衬,但他毕竟是无辜之人。当欧阳剑在瓷器店呼呼大睡的时候,敌人才发现军火库被盗。
当天下午,第8军军部获得军火被抢劫的消息,即刻戒严并出动搜索部队严密排查。一直折腾到次日早晨才发现第师失踪的官兵。第8军长闻讯后恼羞成怒,随即向武汉警备司令部兴师问罪。
结果可想而知,武汉警备司令部根本没有命令宪兵设任何哨卡,而且被运走的军火最后发现的线索,是在一条河旁。因为两辆军用卡车被丢弃在河旁。随后第8军开始严密排查水上船只,最后仍然没有任何线索、杳无踪迹。这件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太丢人了。第8军长未敢向上面报告,此事被压下。半个月后第8军向河南开拔,这桩无头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半个月后,瓷器店内欢歌笑语。欧阳剑喜滋滋道:“第8军折腾了半个月,武汉城被闹得鸡犬不宁。第8军留守处的牌子更换了也消停了,我估计第8军开拔了,下一步我们的任务是如何把军火运回去。”“怎么运回去,关键是九江码头。敌人盘查很严不好过关,另外朱培德的主力在九江。”高国英担心道。“是呀!要不然我们走陆路。”郝天柱提议。“陆路不行更危险,必须走水路。”欧阳剑完把眼光瞄向上官云。
“你瞅我干什么?莫非让我运军火,本姑娘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上官云急忙推诿。“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军火不走九江码头,直接去鄱阳湖。”“奥!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我爹的属下飞鱼帮。”“对,洪帮主你认识吧!”“当然认识了!”“所以嘛这个任务非你莫属。”“你真是老谋深算,我们这几个人让你算计透了!”上官云嗔怪道。“妹子,你是在夸我那,还是对我不满。”“你那!”众人闻听发出笑声。
欧阳剑接道:“目前高国英已有两条货船,这几个月货船跑了几趟九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货船装的都是土特产,军火夹杂在里面应该很安全。关键是一路顺风顺水,直接越过九江进入鄱阳湖。虽然鄱阳湖地方势力众多,但是有飞鱼帮罩着我估计没有问题。”“只要进入鄱阳湖就交给我,洪大叔在鄱阳湖还是有分量的。”上官云信誓旦旦
“郝天柱!”“到!”“你带几名属下护送上官云前往鄱阳湖,军火运到鄱阳湖后,你陪着上官云到盘龙寨与张世英取得联系,然后把军火运到盘龙寨。”“是坚决完成任务!”“听你的口气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上关云吃惊的瞪大眼睛。“还记得我刚来武汉时在大华旅社预订了一间客房吗?”“是呀,当时我还纳闷,为什么要在旅社预订一间客房。”高国英迷惑
欧阳剑狡黠道:“心能使万年船,我来武汉半年了,在汉阳兵工厂聘请的工匠回去了,这个情况郭伯云清楚。可是这么长时间一定会引起张世坤的警觉。张世坤是国民党党务调查科的特工。昨天我派陶勇去大华旅社了解情况,掌柜的告知前两天,有人打听房间的客人,看来我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大华旅社的掌柜不会漏嘴吧!”“不会的,我给他双倍的房钱。为了瓷器店的安全,今天晚上我必须住到大华旅社去。”
众人闻听脸上不约而同有些紧张。“大家不要紧张,我估计敌人刚开始调查,离开瓷器店,是为了这个秘密联络不被暴露,另外为了安全起见,军火装船由高国英负责,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能再见面了。我安排陶勇仔细观察,今天瓷器店周围没有出现可疑人,明这里是安全的。”
欧阳剑与众人辞行,见上官云脸上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态,便停住脚步。大家心领会神有意躲开留给他们时间,“妹子,不要担心我,回去的路上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宁可不要军火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吗?”上官云眼睛有些湿润突然道:“我不做你的妹子,我要做你的红颜知己!”看到上官云跑远的身影,欧阳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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