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上旬,武汉会战的硝烟散尽不久,老蒋率领张治中、何应钦、陈诚、薛岳、卫立煌、宋希濂等众将官,由重庆乘坐运输机直飞九江云水县城。伴随武汉陷落,广州外部军援被切断,粤汉铁路被切断,一个严峻的局面出现。时下国民政府陷入困境,尤其是中央军各部的武器弹药成为最大问题。汉阳兵工厂已经迁往重庆,马上具备生产能力是不可能的。其兵工厂需要的钢铁原料,储备极其有限,武器弹药补给告吹。
河南巩县兵工厂被日军炸毁,各部武器弹药的储备已经无法满足作战之需。如此危机下,老蒋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江西化缘。欧阳剑对第4战区的强有力支援,让他看到了九江兵工厂巨大的潜能和作用,他要亲眼见证一下欧阳剑兵工企业的实力。至于欧阳剑能支援多少武器弹药,老蒋只能听天由命,因为主动权在共党手里。
日军攻陷武汉后,暂时没有能力再发动进攻。日军同样面临如何稳固占领区的问题。眼下占领区的抵抗风起云涌,频繁的袭击层出不穷。尤其是战线不断延长补给线难以为为继。日军虽然攻占了大半个中国,但是仅能占据战略要及交通沿线,广大的乡镇根本无法派兵占领。为此日军大本营为了巩固占领区,不得不实施以夷制夷的战略计划。
既然在军事上无法快速达成目的,那么就在政治上瘫痪中国政府。日军开始新的部署,在海上彻底切断中国大陆与外部的联系,采用海上封锁战术,让国民政府无法得到外援。确切即便国民政府花钱也无法买到军需物资、武器弹药。下一步利用军事配合,政治手段唱主角,力争消除占领区中国民众的敌视。此外,日军大本营决定重用华北投降的**部队为己所用。
老蒋以总裁身份视察第战区,因此润之是不会与老蒋见面。欧阳剑作为第战区总参谋长、八路军第兵团司令官,根据中委的部署,全权负责接待老蒋一行到来。运输机在云水县城机场降落,欧阳剑率领众将官在机场迎候。见面的场面很热烈,“欧阳将军,连番大战,国府陷入困境。我是来化缘的,你可不能驳我的面子!”老蒋开门见山。
“校长,八路军也是国民革命军中的一员,全力支援全国对日作战,我们责无旁贷,,这一请校长放心。”欧阳剑的回答让老蒋吃了一颗定心丸。张治中笑道:“欧阳将军,还是总裁的面子大,上次我来哪有机会开眼界呀!这次可是沾总裁的光了。”陈诚与欧阳剑相熟,彼此显得很亲热。欧阳剑握指着宋希濂的手道:“宋将军,妹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拜谢!”
“欧阳将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令妹年纪很有胆识!”大家迷惑之时,宋希濂把当时的经过描述了一番,引来一片赞叹声。“欧阳将军,感谢贵部的大力支援,我代表将士们表示真诚的感谢。”薛岳不认识欧阳剑,此番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双方握手相互致意。卫立煌是从西部第战区赶来,他和欧阳剑应该是老相识了,见面格外亲热。大家其乐融融,现场气氛很融洽。
双方将领逐个介绍相识后欧阳剑道:“校长,属下准备了酒菜,请各位赏光。”老蒋摇头道:“欧阳将军,我带他们来不是做客的,目前形势严峻,我想尽快了解你的兵工企业。上次夫人参观了你的制药厂,非常震惊。武汉会战支援的药品,挽救了很多将士的生命。我要参观的你的制药厂。”“校长,没有问题,这里的兵工厂及所有设施,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秘密。”
不久,众人进入地下制药工厂生产车间。很快,大家被车间里现代化的生产设备和流水线吸引。可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工厂。老蒋看得很细,但他和众将官都是门外汉。欧阳剑临时充当讲解员,“校长,这里生产的青霉素,英文名称叫盘尼西林。有关青霉素的研制,我是通过国外的科学刊物得知。当时国外没有引起高度重视。我了解这个情况后,意识到青霉素一旦问世,将是医药领域一场划时代的革命!”
“后来我们白手起家,期间遇到了很多难以想象的困难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失败。经过5年的研制,尤其是我们聘请国外专家参与研制,解决了青霉素菌苗培养和大规模生产一系列难题。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这里生产的青霉素包括生产工艺,目前为止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欧阳剑介绍的非常详细,很多难懂的词句让各位听得云山雾罩。“欧阳将军,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医学博士!”张治中赞叹。
“我参与了研制过程,耳濡目染、现学现卖!”老蒋头道:“都你是共党的魔术大师,现在我相信了。听夫人你在美国开办了工厂?”“是的,我们与一名德国人合作,持有一半股份。”“难怪你们如此富有,原来是赚美国人的钱。目前国府十分困难,无法提供大批资金购买药品。!”“校长,部队作战急需的药品我们无偿提供,但是民间或者政府官员使用,必须购买!”
“很好!我赞成,药品必须用在前线将士身上。难怪夫人把关严谨,我都没有权利插足!”众人闻听忍不住发出笑声。在老蒋提议下中午简单用了午餐。下午参观野战医院,中成药制药厂,军事院校、县城内的防空部队。尤其是军事院校日常的操练,让老蒋及众将官十分震惊。军事院校的训练内容完全贴近实弹,重机枪扫射,士兵迎着弹雨匍匐前进,炸药包猛烈爆炸,模拟实战情景。
八路军的军事训练手段居然达到如此程度,且不武器装备,仅单兵素质让所有将官惊叹不已。次日,参观云水县城的地下枪弹厂。厂房内机器轰鸣、忙而不乱,流水线作业,其先进的生产工艺,惊得大家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每名工人固定的生产一种配件,不仅效率大为提高,而且质量有保证,尤其是标准化作业,步枪性能合格率达到百分之90以上。老蒋一边看一边嘱咐何应钦,一定要把这里的先进生产经验带回去。
接下来参观地雷工厂,手雷、手枪、冲锋枪、轻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等工厂,众将官更加无语。最后参观火炮工厂欧阳剑介绍道:“校长,目前火炮工厂,我们可以制造105毫米以下所有火炮包括高射炮、高射机枪。此外,我们兵器研究所正在研制15毫米榴弹炮,很快我们的榴弹炮就会问世。”何应钦问道:“欧阳将军,难倒你们要列装15毫米火炮?“
欧阳剑摇摇头道:“我们的运输能力都无法保证105毫米火炮机动作战,而15毫米火炮更加笨重。目前我们主要生产75毫米山炮。前不久江西防御作战,我们的105毫米火炮暂时作为要塞大炮使用。如果日后具备条件,一定会列装部队,要让日军尝尝中国大炮的威力。”“难怪日军无法攻入江西,你们的大炮发挥了威力。!”“火炮是战争之神,在防御和进攻作战中作用不可替代。”
欧阳剑不可能把所有秘密都展示,比如正在研制的火箭炮,航空发动机、内燃机,包括更高级别的原子裂变研究,这些秘密是不会告诉老蒋的。其实让老蒋参观兵工厂,有两层意思,根据中委的战略意图,其一,尽快促成对中央军的对口支援,形成全国一盘棋的格局。其二,武力震慑,让老蒋放弃与共党作对的想法,形成国共向更广泛的领域合作、发展。
这天参观完铜锣寨洞窟机场回来,晚饭后老蒋把众将官召集在一起道:“连续天参观,想必大家都深有感触。欧阳将军是最杰出、最优秀的干才,眼前的实施告诉了我们一切,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总裁,我们必须和共党全面融合,尽快形成一个整体。通过天参观,我认为共党的军事工业,已经站在世界军火工业的前列,简直难以想象。”陈诚首先发言。
张治中道:“总裁,如此先进的兵器工业,令人倍感鼓舞。我相信此兵工基地,今后对日作战,必将发挥巨大作用。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我们不用再向洋人低声下气祈求,尤其是对于战胜日本军国主义,我有了必胜的信心。”其他将官也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老蒋道:“如今共党已经变成一支强大的力量,强大的令人吃惊。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必须改变想法,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和信任,尽快形成国共合作的新局面。”
次日,欧阳剑与老蒋单独交谈。“欧阳将军,我需要这里的军火,不知贵党的决定?”“校长,对日作战我们不分彼此,中委已经决定,对中央军各部大力支援,尽最大限度保证对日作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对中央军各部提供军火我要全程监督,免得节外生枝。”“没有问题我答应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需要大批原材料,扩大生产!”老蒋信誓旦旦保证满足军工生产。
很快有关军火援助达成协议,为了重庆防空,提供高射炮100门,高射机枪00挺。为了保证弹药的需求,欧阳剑在重庆建一座弹药工厂。此外第一批军火提供步枪子弹1000万发,轻重机枪子弹500万法,步枪5万支、轻重机枪500挺,迫击炮500门,山炮100门,火箭筒、掷弹筒、手雷、钢盔,炮弹······。老蒋不虚此行,然而这一切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国共合作迎来崭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