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华东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环顾众将官道:“根据空军侦查情况,我们可以断定,云水县城及西部山区,就是共党的兵工基地和重要的工厂。共党把兵工厂和重要的工厂建在山区,明共党针对我们的准备不是一年两年,我们新的对手十分可怕。当对手非常熟悉你而你对敌人一无所知时,意为着什么各位应该清楚。”
松井石根接道:“根据空军侦查,共党八路军在江西东部景德镇、上饶地区。在九江以南地区修建了长达0公里的战壕工事。好消息是这些战壕工事不是钢筋水泥工事,而是土木建筑工事,这对于我们进攻有力。大本营决定月1日正式发动江西会战。在陆军发起攻击前,陆航部队首先摧毁九江县城的共党兵工厂和重要工厂,打击八路军的指挥机关。”
“陆航部队的轰炸是高强度、持久的轰炸,下一步我们还要对共党首府瑞金和最大的城市南昌展开高强度轰炸,利用空中优势,瘫痪共党所有的重要设施。此外,大日本长江舰队要进入鄱阳湖,瘫痪其水上运输线,切断东西部的联系,予于各个歼灭。现在请情报官员汇报共党的情况。”伴随情报官员的详细讲解,所有在座的将官对共党盘踞的江西有了新的认识。
上海虹桥机场,日军的战机排列成行,烘托出大战前的气氛。此时,日军第6航空联队轰炸机群中队长桥本木,望着排列整齐的轰炸机群道:“帝国战机第一次大规模集结,气势很威武,此时此刻我有些按耐不住了。”属下大岛茂道:“桥本队长,听江西八路军有高射机枪,曾击落我们一架侦察机,我们还是心为妙。”“大岛君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保持一定的高度,高射机枪不可怕。”
“从国内出发的时候,雅子姐前来看我,当时她哭得像一个泪人,一再叮嘱我要心,想到那番情景我很难受。”大岛茂自言自语。“混蛋,你是帝国勇士,为天皇而战。现在居然还有这种心思,简直是我们中队的耻辱。“桥本木本能的训斥,大岛君颔首不敢吱声,否则大嘴巴子早就上来了。距离月1日只有天,桥本木宣布今天晚上大家狂饮一番,属下顿时发出欢呼声。
日军陆航部队是天之骄子,待遇要比陆军高出几个档次。日军投入中国战场的飞行员,几乎都是最优秀的飞行员。虽然他们缺少大战经验,但是在中国的天空,日本战机如无人之境。这几乎不用刻意渲染,早已经达成共识。可是江西共党居然装备了高射机枪,简直不可思议,毕竟高射机枪是防空武器,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因此让个别日军飞行员心头蒙上阴影。
晚上,机场一偶出现了星星的篝火,日军飞行员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大声交谈,有的还在歌唱。中队长桥本木五音不全带头唱了一曲家乡的调,引来有一片喝彩声。大岛茂似乎受到感染,暂时忘却了烦恼,跟随大家一起尽情的吟唱。或许是酒精刺激,或许是家乡调的原因,桥本木眼前突然出现了妻子的面孔。
那双忧郁的眼神,似乎历历在目。桥本木一激灵站起来暗骂道:混蛋,你是帝国勇士,圣战是你的职责。桥本木拿起一瓶清酒,接连喝了几大口,一股豪气在心中升腾。当篝火奄奄一息时,不少日军飞行员依然东倒西歪,含糊不清的吟唱。夜深了,天上的星星在暗暗窥视,一排排日军战机在昏暗的灯光下十分鬼魅,似乎在张开獠牙等待什么。
次日,桥本木在联队开完作战会议回来后,立即召集全中队飞行员熟悉自己的任务。他把侦察机航拍的照片挂在墙上道:“各位,这些航拍照片上的景物,就是我们要轰炸的目标。此次轰炸的难度非常大,八路军的兵工厂和重要工厂都修建在山洞里。八路军已经列装了高射机枪,上峰要求我们飞行距离不得低于1000米,大家切记。这两天我们的任务是熟悉这些照片!”
前期淞沪战场空中支援作战,大都由海军航空兵执行。第6陆航联队是在国内新组建的联队,是第一次投入中国战场作战;好在中国空军已经损失殆尽,因此执行轰炸任务的日军飞行员,几乎就是轻松的旅行。可是大岛茂内心总有一丝忐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飞行员围着航拍的照片查看指指,大岛茂感觉相片里的景物有些怪异,他的神经再一次紧张起来。
中队内所有飞行员都兴高采烈,唯独大岛茂高兴不起来。本身他的性格就内向,平时也不太与他人交流。有了忐忑的情绪,更不愿意把心思告诉别人。别看大岛茂的性格懦弱,但是他的飞行技术一流,在整个中队名列前茅。当天晚上,大岛茂悄悄溜出房间,在一僻静处面朝日本方向祈祷,祈求天照大神保佑。次日,出征前一天晚上,他又溜了出去向天照大神要庇护。
月9日夜晚,一支舰队出现在湖口。漆黑的江面上,几十艘日军中型炮舰一律实施灯火管制。舷号111号炮舰指挥舱内,舰长田中本举着望远镜向漆黑的湖口观察。良久,田中本放下望远镜道:“湖口安静的可怕,大概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命令全体水兵抓紧休息,明天临晨展开攻击。”田中本下达完命令,大概由于心情激动,倒了一杯清酒缓解一下。
“舰队指挥官命令我舰打头阵,正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当初在江阴要塞炮击长江舰队,就是八路军干的。”一名属下见舰长心情不错趁机鼓噪。“一定要让八路军见识一下我大日本海军的厉害,我要击沉八路军所有的船只,为英勇献身的帝国海军官兵祭祀,安抚他们的英魂。”对于长江舰队几乎全军覆没,日本海军官兵早就憋着一股劲儿,杀气腾腾笼罩着每一个人。
“根据情报显示,八路军在鄱阳湖有一支型舰队,可是空中侦查一直没有发现舰队的影子,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大该是沿着赣江躲到南边去了。据我所知八路军的几艘炮舰是老古董,不足为惧。瞧,这座甜水岛位于湖中心,只要我们占据甜水岛,随时出击鄱阳湖将是我们的游泳池。来!为了胜利干杯!”田中本一仰脖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把杯子摔得粉碎。
当夜星子县城,红星舰队指挥官陶勇,正在查看部署情况。最近日军活动频繁,大战迫在眉睫。陶勇遵照欧阳剑的命令,已经用水雷封锁了湖口。“报告,湖口来电,一支日军舰队出现在湖口,其中有艘运输舰、1艘扫雷舰,9艘中型炮舰。据观察哨禀报,日军舰队晚9时到达湖口,暂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立即把情况向兵团司令部禀报!”
陶勇接道:“可以肯定,明天日军舰队会进入鄱阳湖。立即给李大宝发报,密切注视湖口情况相机行事。”陶勇明显有些昂奋,目前两艘炮舰都在秘密船坞内安顿,红星舰队的主要任务就是封锁鄱阳湖湖口。海军特战队早已经拉到湖口一带待命,一支以木船为主的布雷分队也在湖口一带活动。日军舰队果然要进入鄱阳湖,陶勇终于可以大显身手。
九江县城第兵团司令部内,参谋长贺龙放下电话道:“红星舰队指挥长陶勇禀报,在湖口发现日军内河舰队,共1艘战舰,判断明天临晨日军舰队会向鄱阳湖发起攻击。”“总参谋长,看来暗箭的情报很准,日军发动攻击的信号越来越明显。”粟裕道。“命令陶勇,不许日军一艘战舰进入鄱阳湖。命令防空部队进入一级戒备。”政委罗荣桓道:“总参谋长,我立即召集各部门开会!”
欧阳剑头道:“命令第兵团全面进入特级备战,另外向军委发报,详细汇报日军的动向。”粟裕道:“国防部已经命令宋希濂6师西调,嘉兴几乎不设防,而杭州浙军第6师兵力只有4千多人,面对日军即将展开的攻势,恐怕早就做好撤退的准备。”“老蒋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让日军大举进攻江西。他的算盘划拉的很精,意在消耗我们的实力。”
欧阳剑笑道:“老蒋算盘又划拉错了,有他后悔的时候。”粟裕笑道:“也许老蒋仅仅看到我们的军事实力,不足以阻挡日军的进攻。即便挡住了日军的进攻,也会两败俱伤。可是他哪里想到,我们是全民皆兵。民兵、游击队包括支援前线作战的民工,我们是上百万人参战,此消彼涨,我们的总兵力远远多于日军!”
“这就是主席倡导的人民战争,也许日军也想不到人民战争的威力有多大。中委已经下达命令。命令陕甘第一师向华北挺进,广泛发动人民群众,建立敌后根据地,一个全国抗战的局面很快会到来。别看日军现在猖狂,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陷入中国战场不能自拔。同志们,让我们迎接战斗的洗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