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晚,天色本来就黑漆漆的,加上天上笼罩的乌云,使得这里黑的压抑,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本来是想着飞到工厂离里去的,忽然想到,这里没有灯火,万一一个不慎,眼神不佳,撞到了工厂的建筑就不好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可不是我的作风。
于是我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工厂,虽说脚步轻缓,但在掠过那长的难以置信的杂草时,却是无可奈何地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于是,我就暴露目标了。
“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前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听到那熟悉的,让我感觉恶心的声音后,我冷笑了几声,快速走了几步就走到了工厂的内部。
我暗想,最好潇潇没被你怎么着,不然的话,我不保证在我暴走的时候,你还能不能在死之前对我完整地说声‘拜拜’。
就在我快要接近‘哥哥’的时候,眼前忽然迸出一个火星子,紧接着,‘噗’的一声,工厂内的一根断了的柱子上,燃起了一个火把,一下子就将方圆十几米内照的通亮。
这下我看清楚了对方的嘴脸。
站在我的面前的有三个人,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女的自然是那个‘哥哥’所变化的,那两个男的我不认识,不过他们的特点很是鲜明,都摆着一张残念的脸。
“潇潇在哪儿?你们把潇潇藏哪儿去了?!”我平静地问了问他。
我环顾四周,丝毫没有见到潇潇的影子,难道这‘哥哥’是在逗我?
不,不对,我明明在电话中听见了潇潇的声音,他们既然现在没有将潇潇带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别急啊,你女朋友好着呢,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我可是舍不得虐待呢!”‘哥哥’轻佻地说着,就这么直接向我走了过来。
“你……!”看着他无耻的样子,我忽然想说些骂人的话,但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面前的这个‘女子’俨然是‘哥哥’所变化的,无耻之极,我想,即便是我骂了他,估计他也会一笑置之,脸皮绝对比城墙拐弯处还要厚上几分。
我绷直了身体,用余光打量着他,虽说他是一个男人,但似乎变化成各种各样的女人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此时的他和之前变作的女人一样的分外妖娆,尤其是那一身制服,将他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如果不知情的男人,看了他一定会魂不守舍,把持不住的……不,即便是知道他本身是个男人的我,说实话,却也是把持不住。
他实在太美了,不可方物。
no、no、no,切不可这样想,会遭罪的。
说着他越来越向我接近我了,大大的眼睛忽闪着,用他勾魂摄魄的眼神看着我,我突然想,他既然这么喜欢变女人的话,那干嘛不去做个变性手术,那样的话,连根本都直接改变了,岂不是更好?
想入有些非非,我只好别过了头,不再看他,冷声道:“绑架了我女朋友不说,还敢这么接近我,你胆子可真大啊!”
虽说,我这个人不怎么地,但关于女朋友安危的这件事,还是绝对认真的,甭管是谁,对潇潇做出令人发指,丧心病狂的事来,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即便是个女的,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收拾她。
更何况他是个男人,一个变态佬。
“哟呵……”他发出一声娇笑,如果是平时,是由一个女生发出来的声音,我肯定会感觉心旷神怡,但此时,他的一声笑,把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部惊起来了,汗毛也一样竖起,仿若静电来袭。
“怕是,你不敢吧,没错,我除了会变身以外,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我身后这两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哟!”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敢对我出手,那说明你够爷们儿,但会付出一些代价,你女朋友也会死!”
绵软娇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引发了我一阵的反胃。
“死变态……”我嘴唇微动,道出了这三个字眼。
“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虽说细小,但他的耳朵也确实不是摆设,脏话终于给他听了去,他不由地生气起来。
这个举动很正常,换做是我的话,别人辱骂我,我也会生气,不过,情景上就有所区别了,我骂他,是在可怜他。
估计这人从小心理就和别人不一样,当今社会有着多种多样的,不健康的‘癖好’,就比如异装癖,恋童癖等等,自从这‘哥哥’的出现,这个社会就又多了一种癖,而且还是只有他才可以做到的——‘变女癖’。
“我说,死变态!”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既然他听见了我的辱骂,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不是我的性格:“我还是把话说开了吧,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男人不当,偏偏要变成女人,你即便是变成一个邋遢的乞丐,好歹是个男人,我不会嘲笑你的,退一万步说,变女的也就算了,还这么嗲,你恶不恶心?!”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简直畅快极了。
“你……你,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收拾他!”他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终于泪水在眼睑之处决了堤,梨花带雨地跑到了一边。
‘哥哥’身后的两个残念男走上前来,其中一个男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长刀,另外一个男人则是对我嘿嘿邪笑了一番,说道:“你惹‘隔隔’生气了,你今天是不会走出这里的,受死吧!”
“呵呵,我一直不想吐槽的,就你们两个,就想把我留在这里,还嫩了点吧,话说,你们说的是哪国方言,我都有些想笑了,什么‘隔隔’,在打之前,我纠正一下你们的发音,叫‘哥哥’,‘哥哥’,一声,不是发的二声。”
我想笑,终究这里是个严肃的场地,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吧,还是没忍住,我笑出了声。
对面两个残念男面面相觑,然后其中圆脸的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哦……你不会认为‘隔隔’是个男人吧?呵呵,这也难怪,你不是我们的人,所以你们‘隔隔’‘哥哥’分不清楚,事实上,‘隔隔’是女人,是木字旁右边一个各种的各的格,格格!”
“还真以为我们是文盲么?告诉你吧,我们都是本地人,我们说的才是正宗的普通话!”拿着长刀的人不屑地说道。
听后,我惊呆了,‘哥哥’,‘格格’,‘哥哥’,‘格格’,我脑子一团乱麻,如果‘哥哥’是‘格格’的话,就代表‘哥哥’是个女人,而我刚才用那么严重的话伤害了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尽管她是反派,我也不能这么对她啊,我对人可都是平等看待的,从来没有过谁比谁高人一等的想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别解释了,敢惹我们格格生气的,你,绝对死定了,兄弟,上!”圆脸的男子说道。
我还未说完,圆脸男子就打断了我的话,让我好不容易从心底生起的歉意在此刻化为烟云,摇了摇头,就准备迎战。
圆脸男子虽说了一句‘兄弟,上’,但他在原地却是一动不动,就看着手拿长刀的人向我冲了过来,就在我想这圆脸男子真是不给力,打个架都躲在后面的时候,手拿长刀的男子瞬发而至,我身形虚晃,躲过了长刀,但我的胸口却好像被一个东西击中了,不过不是子弹,威力可以说是等于零,是什么呢?
我从口袋里把手拿了出来,在胸口那里擦了擦,感觉湿哒哒的,是血么?
我紧张地看了看手上的物质,火光较暗,只看得出是黑乎乎的液体,两个手指搓了搓,有些光滑,但并不粘连,应该不会是血,我放心了下来。
但下一刻,我听见‘呯’的一声,像是两柄刀对砍发出的声音,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火星子,紧接着,我的胸口,居然着起了火。
这是为什么???
刚刚发觉胸口处的火光时,只能说是一个小火苗,但因为我没能及时扑灭,几乎就在一瞬间,火势就蔓延了开来,胸口上的火瞬间就吞噬了我半边的身体,我瞪大了眼睛,慌张地将上衣全全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地上的衣服也在片刻间燃成了灰烬。
我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地上,再看了看那两个似笑非笑的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拜这团火所赐,我半边的身体此时通红通红的,要不是我及时扯下了衣服,这火,恐怕能将我的皮肤也烧掉一层去。
虽说我在这招之上有所失利,但也不至于白受了他的这招,他们的招式,终于被我看了个端倪。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个圆脸男子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了,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他不需要离我特别近,也能攻击到我。
圆脸男子的攻击,绝对不能伤我半分,但加上这长刀男子,就有我好受的了……